拒愛蠻王妖魅妾 第2卷 第八十七章 不肯靠近
    月月迷糊中感到胸口一片濕潤,眨開眼眸,一道黑影映入水簾。

    「礪?」

    伸手撫摸著埋首在她胸口的耶律礪。

    「你醒了?」小銀告訴他,今晚她睡得很安穩,心中便鬆了一口氣。

    月月見帳外印出紅光,撐起身體,柔聲問道,「天亮了嗎?」

    耶律礪把她抱在懷中,大手貪戀著她的嬌軀,一刻不想與她分開。

    「想睡再睡!」昨夜,他已經叫御醫查看過她的身體。她很健康,只需多休息便可。

    月月搖搖頭,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事告訴我?」

    「一會兒我出去一下,三日後回來,你好好待在帳內,屋內小銀會照顧你,想出去就告訴阿罕也,他會保護你!」保護好她,現在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嗯!」月月順從的點點頭。他要去和蘇日勒對戰,她何嘗不知。只是不願挑明罷了。

    伸手探入她的衣裙下,一點點的深入,激情頓時傳遍倆人的身體。

    「不可以再逾矩了,否則他會不高興的!」她制止住他的大手,放置在她的小腹上。

    他微微一笑,「御醫說,懷孕期間是可以的!只是要輕慢一點兒。」他很想感受她溫暖的身體。

    「呵?」她撅起笑容。

    「不相信我嗎?」他摟住她的身體,包裹在自己懷中。這女人居然不相信他會對她溫柔。

    「相信你,你就不是耶律礪了!」她傻傻的還是在笑。

    「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他捏住她的鼻頭,深吻了一會兒,直到帳外的侍衛傳來提醒聲,才不捨的起身離開。

    黑風瑟瑟,烏雲密佈,雷電交加,月月站在高高的山頭上,身後是辟辟啪啪的馬蹄聲,迎風而來。

    「不要過來,不要——」月月看著眼前不停向她逼過來的濃濃黑影,腳步險些向山崖下滑落下。

    「月月——月月——」忽的,周圍響起男人心急的呼叫聲。

    「礪,是礪,他在叫我——礪,我在這兒,救我啊——」月月撕心裂肺的喊著,胸口猛地收緊。

    「他不會來救你的,他早已死了!」一個黑影從眾人中走出,一步步靠近她的身體。

    「你胡說!」月月搖著慌亂無神的頭,四處看去,濃霧黑煙,死屍遍野,皆伸出雙手,向她撲來。

    「不——耶律礪!」

    剎那間,月月猛地驚醒,「呼——呼——」大口地喘氣,冷汗貫心。

    又是同樣的夢!

    甩掉翻轉思緒,為什麼她會夢到這些,那是她的未來嗎?不,不是!她不能死!不能丟下耶律礪!他們才剛剛開始,她終於等到他愛她的一天!她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手!

    「小銀!小銀!」鎮定了半響,月月向帳外叫道。

    小銀和阿罕也急忙走入,「月姑娘!」

    「耶律礪回來了嗎?」已經過了三日三夜,他說過,他會今日回來的。

    小銀和阿罕也低垂下眸子,沒有回答。

    「我在問你們,他回來了嗎?」見他們躲閃的眼神,月月披起衣物,向門外走去,見帳篷外幾個侍衛走過。

    「將軍回來了嗎?」月月拉住一個侍衛問道。

    侍衛看著她身後的阿罕也,說道,「沒有!」

    「那前方戰況如何?」月月拽緊他的衣袖追問。

    「贏了,將軍首戰出勝!」侍衛回復到。

    月月鬆了一口氣,眨著眼眸,看向身後的阿罕也,「你聽到了嗎?他贏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一定!」

    阿罕也面無表情,只勸道,「姑娘回帳吧,小心涼了身子!」

    小銀攙扶著月月,剛一轉身,便聽見身後有人焦急的喊聲,「快!將軍又出血了!」

    月月心撲通一聲,定格了半響,突地甩開小銀,向耶律的大帳衝去。

    「月月!」

    「月姑娘!」

    小銀和阿罕也急步跟在身後。

    月月坐在一旁,大氣不敢呼吸,看著御醫手中的血布,抱緊自己,眼眸一直盯著地毯上毫無血色的男人。

    「月兒,我沒事,你別怕——」耶律礪勉強微笑著,向離他幾步之遙的花月月伸出手。

    月月搖著頭,握緊手下的衣裙,聲音難耐的疼,「你別說話,御醫在為你治療,你不可以講話!」

    「月兒,過來!」耶律礪不懂她為什麼一直坐在一邊,就是不肯靠近他。

    胸口的箭已拔出,不過流幾滴血而已,這女人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你別說話,會消耗體力的!」月月沒有向他靠近,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傻丫頭,我沒事,你——」耶律礪正要往下說,月月突然摀住自己的雙耳,大叫著,「我不要聽,不要聽,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你休想把我托付給別人!」

    耶律礪欲笑無顏,自她懷孕後,她的狂想症越來越嚴重了。

    「月兒,我想說的是,我需要你的照顧,難道你要一直躲在一角看我嗎?」他試著哄勸她,順勢給了御醫一個眼神。

    「姑娘,不必擔心,王爺的傷只是輕傷,並無大礙。」御醫向月月說道。

    「是嗎?你沒騙我?」月月小心的問著御醫。

    「屬下不敢!」御醫搖搖頭,走近月月,握起她的手腕,然後微微一笑,「姑娘是福相之人,腹中人健康有力,必會保佑姑娘的,姑娘大可不必心意狹窄,寬些心,凡事必有所解。」

    「聽到沒有?」耶律礪被古達和阿罕也扶起身,眼神示意月月過來,「月兒?」

    月月跪坐在耶律礪身旁,看著他裸露在外的胸口處的傷痕,淚眸眨出。

    「我打仗很辛苦的,你想讓我再辛苦點嗎?」因古達和阿罕也退了出去,而月月卻坐著不敢碰觸他,他只能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坐著。

    月月急忙扶住他的背,讓他靠在身上,看著他,一動不動。

    「我贏了,你不高興?」這女人一臉愁容。在她懷中調到最舒服的姿勢。

    月月搖搖頭,「還沒打完不是嗎?」她更害怕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沒糧了!

    「放心,我會讓它快點結束,到時,咱們就回家!」他捏住她的手心,保證。不論輸贏,他都會讓她安全離開這裡。

    「耶律礪,你是好人,更是我的英雄!」如果不是為了逃難的中原難民,他何至於落到如此艱難的地步。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恨我的?」畢竟,那個失去的孩子是他們無法彌補的傷害。

    「愛了才會恨。」她輕喃出聲,「礪,你一點兒都不像個蠻人。」

    「嗯?」他不明白。她不是一直說他是個十足的野蠻漢子嗎?

    「倒像個和平使者,呵?」月月鬆開眉眼,展開眉頭。

    「不過是個信念罷了。」他伸手撫摸著她臉龐。

    粗糙滑過細膩,堅硬對上柔弱,生命便是彼此。

    「可信念有時會改變這個世間,會改變命運。」

    「我的月兒今日很多感歎?」他把頭埋在她的小腹上,「又是他在作怪?這小子一定是個調皮鬼!」

    「哪有?他很聽話的!」她都很少噁心,頭暈,「咦,你怎麼確定他是男孩兒?」

    「你喜歡男孩兒,不是嗎?」

    「嗯!我好喜歡他!」這是他們的寶貝,一輩子的記憶。

    「那我呢?將來有了他,把我擱那?」他吃味的說道。

    「當然他第一,你嗎?當然第二了。」她幸福的模樣,讓他的心一陣溫暖。

    正當他們二人打情罵俏時,帳外一位不速之客的聲音突然傳入。

    「王爺,你請留步!」

    「怎麼,你們主子不方便見客嗎?」

    「是的,還請殿下多多包涵!」

    「阿達,讓他進來吧。」帳內,耶律礪被月月扶起身體,立坐著向帳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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