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愛蠻王妖魅妾 第2卷 第六十章 生氣
    「莫鈴兒是你姐姐?」蕭復一直不讓她出去,一方面,他不願她見古達,另一方面,莫鈴兒是影宮門的人,又是重犯,他不能讓她染指清宇。否則,十個他都保不住她的命。

    「鈴姐姐是師父和我從山崖下救起的,當時她都沒有氣息了,可師父只用三天便把她救醒了,也不知為什麼,我一見她,便很喜歡她,好像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一般,師父讓我叫她姐姐,囑咐我要像同胞姐姐一樣照顧她。」

    「你照顧她?」蕭復揚起不敢置信的嘴角,她都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她的這位師父一定是唸經把腦子念壞了。

    「對哦,你作甚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分明是瞧不起她。

    「咳,」他輕咳了一聲,「那後來呢?你不是說你師父死了嗎?」

    「後來,我就同姐姐離開了靜安寺,本來我們一路是要來上京的,可是我的身體不好,走哪都水土不服,血不夠治姐姐的傷,不過,還好,途徑渤海時,渤海王公主吉雅收丫頭,我們便跟著去了,再後來就同耶律礪來了上京。」清宇訴說著當時的情況。

    「等等,你說什麼,你的血怎麼了?治傷?」蕭復轉過她的身體,面對面,不明白。

    「對哦,師父用我的血做藥引子才治好姐姐的,你說是不是很神奇,不過,後來姐姐怕傷我身,就不讓我給她供血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耶律礪對她好不好。」

    「閉嘴!」蕭復聽得快窒息了,她居然用自己的血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她簡直——是蠢!

    「為什麼生氣?」清宇有些不高興,他們好不容易這樣敞開心扉的聊天,瞭解,他突然變臉便變臉,太可氣了。

    「你這麼傷害自己,我能不生氣嗎?」怪不得她的身體總是時好時壞,怪不得很難受孕。蕭復愈想愈生她的氣。

    「傷害自己?我沒有啊,只不過幾滴血而已,師父說沒關係的。」她單純的說。

    「你師父又不是你娘,你就那麼聽她的話,她如果叫你去死呢?」

    「怎麼會?師父很疼我的。」他越說越離譜,清宇打了個大大的哈氣。

    「啊,好困!」她要睡了。清宇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眸。

    「清兒,清兒——」這女人真的睡著了,他還沒說完呢。

    蕭復把她放在炕床上,自己抱著她一同睡下,見她熟睡的模樣,心中本想做的事,便放下了。

    「今日饒過你,反正你是逃不掉的。」旋即,他也安心的閉上眼眸。

    半響後,清宇聽著旁邊濃重的呼吸聲,心中才算舒了一口氣。

    想起白天那位女子的眼神,她似乎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她記得她是和小銀一起來的,那麼她是要告訴她關於姐姐的事了。

    哎,她的想個辦法騙過眼前這個男人,去趟北院王府才行。

    月月回到自己的小屋,抬眼便見一女子站立在她的窗前。

    「你是?」月月正納悶著。

    身後的小銀急忙行禮,「見過王妃!」

    王妃,這個奇裝異服的女子是耶律礪的王妃,她進王府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她。

    吉雅見月月看著她,並不行禮,「果然是大王的女人,在我這個正牌王妃面前都不屈尊。」

    「月月,快點行禮。」小銀扯著月月的衣裙一角。

    月月瞟過眼神,走近桌前,倒了一杯茶咕嚕嚕的喝下,轉頭,見小銀還跪在一邊,「小銀,起來吧。」

    吉雅瞪眼,這大膽的漢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

    「王妃找我有事嗎?」月月淡淡的問。

    吉雅揚起嘴角,「聽說大王趕你走,你賴著不走,本王妃是來告訴你,不要以為被王爺睡過,就想著讓王爺喜歡你,北院是什麼地方,是你想留就能留的嗎?」

    「是他要你告訴我的嗎?」月月不緊不慢。

    「那還自然,我和他是夫妻,有些話他不好意思對著你說,那是因為王爺仁慈,不願傷了你的自尊。我看你還是識相點,別等著他來趕你!」吉雅擺出高姿態。

    「看來你並不瞭解他。」月月拿起炕床上的繡品,開始一點點的針織,眼神瞥了吉雅一眼。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吉雅不明白。

    月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耶律礪是個直來直往的男人,以他的霸氣和權力,要不要一個女人,趕不趕一個女人,根本不用任何人幫襯,如果他真的要我走,直接會把我從這個門扔出去。如果他讓你來做說客,那證明他根本不是男人,更不會是耶律礪。我這樣說,不知王妃能明白?」

    「你——」吉雅無詞辯答,想不到走了一個唯唯諾諾的莫鈴兒,卻來了一個伶牙俐齒的花月月。

    「聽說你是從中原的妓院出來的,果真會對付男人,連我這個王妃都有些對你另眼相看了。」吉雅揚起譏諷的嘴角。

    「謝王妃誇獎,我知道你從前怎麼看待莫鈴兒的,表明上對她稱姐道妹,私低下卻巴不得她死,現在如你願了,可是,本姑娘不是她,我會替她照顧耶律礪,替她趕走那些無知的村婦!」月月毫不示弱。她多多少少從小銀口中得知她的所作所為。用納妾來威脅耶律礪,讓莫鈴兒親眼目睹她和耶律礪在一起,刺激莫鈴兒,令她犯了病。要不是她,也許莫鈴兒根本不會那麼早離開。

    「你說本公主是村婦?」吉雅不敢置信,聲音儘是惱怒。

    「原來你還是個公主啊,我還以為你是從哪個荒郊跑出來的寡婦呢?」月月扯出個恍然大悟的笑容。

    「你——你敢這樣對我無禮,你——」

    「我——我——怎樣?沒話說就回去把漢語練好。」月月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本姑娘有很多事要做,王妃沒事的話,請回吧。」她沒莫鈴兒那麼多耐心,遷就她。莫鈴兒是為愧疚還債,而她一無所有,只有耶律礪,所以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手幸福。

    「你,哼!」吉雅氣憤的甩袖而去。

    小銀看著被月月氣走的吉雅,有些擔心,「你幹嘛針對她,她是主子,咱們是下人,雖然在北院沒有奴隸,但畢竟身份有別,你何苦去惹她?」

    「我惹她,她分明是來找茬的,咱們也是人,為什麼要受別人的欺負。耶律礪都沒讓我下跪,她憑什麼?本姑娘就是要壓壓她的勢氣,看她以後還敢來。」反正,她在北院既不是耶律礪的什麼人,也不被歸為奴婢之行列,自由人一個,誰也無權管她。

    「你呀,這倔脾氣的好好改改了,人活著哪有不受人氣的,王爺不也和你生氣,也不見你怎麼不待見,還是傻笑著任他欺負你。」小銀一邊收拾著床被,一邊很是不明白她和耶律礪不明不白的曖昧關係。

    「我哪裡受他的欺負了?」月月有點不服氣。

    「那倒是巧了,也不知是哪個壞胚子總是被王爺三更半夜帶走,回來時,已是全身的紅斑點——」

    「小銀,你胡說什麼!」月月上前堵住小銀地口無遮攔。耶律礪一直不想讓她留下,如果現在再弄得眾人皆知她和耶律礪的關係,那她更加沒有機會留下來了。

    「我不說就是了,你作甚麼這麼緊張?」小銀看穿她的心思,說出自己的擔心,「月月,你有沒有喝藥?」

    「喝藥?」月月莫名。

    「萬一懷孕了怎麼辦?」王爺這樣不三不四的對她,難保不出問題。她就是一個典型。

    月月噌的一聲坐下,她差點忙的忘了這麼重要的事,耶律礪也從沒有提醒過她。該死,她最近真是急糊塗了。

    下意識的撫向自己的小腹,如果真的有了,他會要嗎?她不會喝藥,因為她想要他的孩子,那是愛的結晶。

    「你們在作甚麼?」門口,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不遠處,看著小銀和月月一樣的眼神,厲聲問道。

    「王——王爺!」小銀行了禮,心裡咯登一聲,怎麼想誰來誰啊。

    月月瞪大眼眸,直直的看過去,心中一陣慌亂。她該問他嗎?

    「起來吧!」耶律礪走進屋內,叫下人多添了幾塊火炭,命小銀下去伺候,直到屋內溫暖起來,他才靠近她。

    與她對面坐下,「打算什麼時候回中原?」他一開口便問著她的打算。

    「沒打算。」月月低頭自顧繡著手中物。

    「過幾天我叫人送你回去,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不能由著她任性下去了。

    「我懷孕了怎麼辦?你還會讓我離開嗎?」月月抬起頭對上他有些意外的眸子。

    「你——再說一遍!」耶律礪打量著她的肚子。她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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