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後院
月月走到門口,擦乾眼淚,嚥下委屈,推門見小銀正和一個姑娘坐在一旁。
「月月,你回來了,我和玉香等你很久了。」小銀拉過月月坐下,介紹到,「玉香是蕭王府專門伺候清姑娘的,她方才與我送繡布來著,我尋了半個院子都沒見到你,月月,你去哪了?」
「我——我睡不著,隨便走了走!」月月躲開她的目光,轉眸問向對面的一身粉衣裝扮的女子問道,「你能同我講講清宇的事嗎?」
玉香點點頭,「嗯,方才小銀姐都同我說了,你是清姑娘失散的姐姐。」
玉香站立起身,突然雙膝跪地,「月姐姐,求你救救清姑娘吧,清姑娘她身子單薄,禁不起王爺那麼折騰的!」
「你快起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月月急忙扶起她。
玉香抹了抹眼淚,「兩個月前,爹爹突然生了急病,不治而亡,為給爹爹有個好安生地,我在街上賣身想賺幾個埋葬費,可巧,路上遇到了清姑娘,清姑娘極好,幫我安葬了父親,還收留了我,就這樣我進了蕭王府當差。
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清姑娘是蕭大王的小妾,王爺對姑娘百般恩寵,吃穿日用都是府裡最好的,每日王爺一回府,第一件事便是來看望姑娘。可我從沒見姑娘臉上有一點笑容,整日想著逃出王府。先前是撞門,後來,王爺怕她把身體弄壞了,就准姑娘在府裡行走,哪知姑娘又去翻牆,差點把腿摔斷了,王爺知道,便派了四個侍衛日日跟隨在姑娘身邊。姑娘像發了瘋般與王爺大鬧了一番,一次兩次王爺還能忍受得了她的脾氣,可後來,王爺一與姑娘生完氣,便把姑娘丟到大牢裡關三天三夜,然後放了,再關,關了再放,一連就是好幾個月,咱們都勸姑娘不要再惹王爺生氣,可她哪裡聽。
前日,姑娘不知在前院看見了什麼,驚恐萬分的跑回房間,關起房門不見任何人。我害怕啊,聽說姑娘在北院有親人,便想試試看看,月姑娘,求你同我去趟王府,勸勸姑娘,別再折磨自己了,她根本逃不出蕭王府的。」
「好,我去!小銀,去準備一下,咱們現在就去蕭王府!」月月站起身,與小銀和玉香帶著腰牌一前一後的出了北院王府。
蕭王府
一大清早,蕭復練完功,便直接來到象花別院,見兩個侍女跪在門外,求著裡面的人。
「姑娘,您快開門吧,姑娘,求求您了?」一個侍女不停的從門縫中傳話。
「你們幹什麼?」蕭復把刀劍遞與身邊的侍衛。走到門口,推門,「清宇,開門!」
「姑娘這樣多久了?為什麼不報?」蕭復厲聲問著不敢抬頭的兩個侍女。
「一日一夜了,奴婢叫了,可姑娘就是不出來。」一個侍女哆哆嗦嗦的回到。
「該死!」蕭復握緊門柄,喊道,「清宇,開門,否則本王踢門了。」幾個月的相處,他明白她最恨的是他的暴力。
聽不到回應,蕭復彭的一腳踢開木門,大步進入,屋內一股潮氣撲面而來。
蕭復摀住鼻孔,叫道,「清兒,清兒?」
牆角處,女子抱緊雙膝,直直地看著地面,靜的仿若沒有呼吸。
「清兒!」蕭復急忙抱她出屋,走進對面的另一個房間。吩咐人準備了洗浴盆,飯菜,在一邊。
「不要碰我!」正當蕭復幫清宇脫衣物時,她突然大叫出聲,推開他,繞道桌子的一角。
「清兒,別怕,過來!」蕭復伸出手,試圖走近她。
清宇驚恐地瞪著他,不停的搖著頭,「走開,走開——」
蕭復根本沒耐心哄慰她,上前直接牽過她的身體,收在懷中,「乖乖的,洗個澡,吃點飯,你就感覺好點兒了。」
清宇仍舊搖著頭,推拒著他,「不,你是惡魔,我不要殺人惡魔碰我,走開,不要碰我——」
「清兒,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做惡夢了嗎?」蕭復雙臂緊緊的鉗著她,害怕她傷害到自己。
「你殺了他們,血,好多血——」清宇低頭瞪大眼眸眼前的那雙大手,就是這隻手沾滿了血,紅的觸目,紅的暈眩。
她看到了!該死!蕭復咒罵著自己,微微放鬆她的身體,安撫,「清兒,你看錯了,沒有血,你睜開眼,看著我。」
清宇睜開昏睡的眼眸,仔細的打量著他,呼吸有些急促。
「看到了嗎?沒有血,沒人死,不是嗎?」蕭復感覺到她繃緊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些,「清兒,你看到的只是幻覺,不是真的。」
「是嗎?」清宇慢慢的回想著前日,的確,記憶有點模糊了。難道她真的病了嗎?
「餓了吧?」他抱起她放在雙膝上一同坐在飯菜面前,舀了一燒熱湯,喂到她嘴邊,「別再胡思亂想了,喝吧,喝了它乖乖睡覺,明日便好了。」
清宇撫著自己咕咕作響的小腹,也許她真的是餓壞了。一口口吃下蕭復餵下的飯菜。
「你做什麼?」飯後,蕭復幫她解開衣服扣。
「聞聞看,是不是很臭!」他把她的衣袖擄在她的鼻前。
清宇皺了皺眉頭,她真的好髒。
得到她的同意,他一件件為她退去衣物,打橫抱起她放入水中。自己又退著衣物。
「我不要同你一起洗,你敢進來,我就光著身體跑出這個門。」清宇整個身體淹沒在木桶中,紅起眼眉。
蕭復低笑一聲,這個時候她倒是清醒了,「方纔,我抱著你,也惹得我一身髒,何況這個木桶這麼大,我又不會擠你。」
「才怪,出去,出去,出去。」清宇掬起水,不停地向蕭復身上潑去。
「你——」蕭復抹了把臉,惡狠狠地瞪著她,「別鬧了!」
「我偏鬧,我就是不要和你一起洗!」清宇哪裡會聽話。
「該死!」蕭復握住她又要掬水的手,低頭便看見春光外洩的嬌弱身體。
未來得及反應,清宇身體猛的晃動,撞上一堵肉牆,身體和唇被男人霸道的佔領。
「唔——唔——」清宇不停呻吟在蕭復耳邊。雙手不自己的纏住他的脖頸,因他在她口中柔情的挑逗。
蕭復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盯著她閉著眼享受的模樣。嗖的一聲,他輕易地接住她向他投來的拳頭。
「每次用這招,你不累嗎?」他把她的雙手反鎖在身後。撅起邪氣的笑容。
「總有一天,我會打過你,離開這裡,你等著吧!」清宇很不服氣,向他挑戰。
「你覺得我會准嗎?這輩子你是我的,生生世世!所以以後別再做一些愚蠢的行為。」他拉近她的身體,挑起她的臉龐,輕柔的流連摩挲,緩緩地一點點向下移動,直到來到她的平坦的小腹。
「我才不蠢,蠢的人是你,蕭復,我告訴你,別說是生生世世,我連一刻都不想待在你身邊,你想讓我當你一輩子的發洩工具,你休想!」清宇打開她身上的大手。
蕭復一聽,臉都綠了,「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難道你非要激怒我,非要逼我把你打入大牢,你才甘心嗎?」
「不甘心,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清宇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話到嘴邊,卻有些捨不得。
「否則怎樣,拆了王府嗎?」蕭複試圖放緩語氣。
「死在你——面前——」清宇越說越小聲,她怎麼了,她不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嗎?可是心卻如此的痛。對哦,一定是痛的,誰願意這麼年輕去死,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啊——」蕭復扯住她身後的長髮,生生的向後拉去。清宇一聲慘叫,好痛!
他壓下她的身軀,仿若要把她的腰折斷一般,惡魔般的聲音響徹耳邊,「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你敢傷害她半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不止你,所以與你有關的人,本王一併會讓他們嘗嘗,你想試試嗎?」
「試就試!」她不相信他真的像他們說的那般嗜血。
「很好!起來!」蕭復牽起她的身體,用大大的床單包圍起她,然後向門口喊去,「洪泰,進來!」
門外不止洪泰一人走進來,身後隨行的是兩個大漢。
「昨日,你不是打了一群中原人嗎?有什麼安排?」蕭復瞇起黑眸,臉上結了一層冰,用契丹語問道。
「主子,那些漢人還算安分,屬下想——」洪泰有些不懂,他的主子從來不在清姑娘面前談及公事,更別提那些殺戮見血的事情。
「照舊!」蕭復冷聲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