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月月悄悄地走下床,收拾起疲憊的身軀和腳下的凌亂的衣物,正欲站起身,一雙健臂從身後猛然出現。
「不要——」月月掙扎著推開他的鉗制和親吻。
「好甜!」耶律礪不管她的反抗,一個個吻落在她白皙光滑的後背。
「耶律礪,夠了,你答應過我的!」月月不敢回頭,他如果清醒了怎麼辦?
沒想,下一秒他翻過她的身體,面對面,手指滑過她胸前的紅印,輕柔的問,「疼嗎?」
月月低下眼眸,點點頭,他分的清嗎?在他眼裡她到底是誰?
不自在的向後退去,卻被他收緊在懷中,「一定很疼,對不對?」
「耶律礪,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月月試圖轉移話題,她不能在陷落在他的溫柔中了。
低頭抱衣服在懷中,抬頭見他疑惑的看著她,心中舒了一口氣,繼續哄騙著他,「你很愛我是不是?」
耶律礪一臉的莫名,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說過的啊,你說會愛鈴兒一輩子,對不對?」這句話,是那日在黃石林從他口中得知的。
原來她以為他又把她當做莫鈴兒了。
耶律礪無語。
「好了,快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月月推他到炕床邊,自己轉身便要離開。
「去哪?」他拉住她的左手臂。這女人半夜三更要出門?
「我?」對哦,這好像是她的房間,看來她被他累傻了。
「傻丫頭!」他把她放置在自己的雙膝上,困在懷中,看向地上的倒影,「你看,外面多美啊,像你?」
「嗯,真的很安靜!」月月一同與他望向窗外,月光瑩然。
「適合做點什麼呢?」他偷偷的解開她方才穿上的衣物,大手流連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耶律礪——」月月瞪大雙眸,雙手制止住下腹的大手,「哦,對了,你餓不餓,我去問店主還有沒有吃的?」
「別動!」他按住她將要起來的身體,反身把她壓在身下,「我的確很餓——」
他一口口的輕咬著她的胸口的兩個花蕊,手指更是賦予了魔力般玩弄在她的下腹間。
「耶律礪,不要!」她拉開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試圖哄慰,「乖乖的,你不是餓了嗎,我去給你弄吃的,你回你的房間等,好嗎?」
「不好!」現下,只有她能餵飽他。耶律礪得寸進尺的直接把自己置入她的雙腿間。頓時,兩人密不可分。
「呃——」月月驚呼出聲,他每次快的令她無法回應。
「舒服嗎?」他停下動作,抬眼問她。
「嗯,這樣好多了。」她調整個動作,好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他沒動一下,月月都會呻吟一聲,直到她大叫出來,他才滿意的帶她攀上高峰——
清晨的陽光異常明亮,耶律礪從身邊人兒的夢中醒來,低頭細細打量著懷中的月月,她,真的和莫鈴兒不一樣。
兩個同時令他心動的女人,總會讓他比較。
莫鈴兒,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會隱忍,認命。
可眼前的人兒,她總是很坦白,熱情時會叫喊,冷漠時反而冷靜,淡然。
憶起他和莫鈴兒的點點滴滴,低頭又看了看花月月,心中一個模糊的答案浮現在眼前。
「對不起,鈴兒!」在月月的額頭上輕點一下,穿起衣物,耶律礪大步跨出了房門。
一滴眼淚在他的背影消失前滑過,她每次都會比他早醒,
「對不起!鈴兒!」
一夜間,她以為他有那麼一刻愛上了她,以為她忘記了莫鈴兒,以為他是清醒的,原來一切都是幻想。
她終究是個替代者——
上京北院王府
一身紅襖女子端著熱水,踏入房門,見桌邊的女子還在擺弄著桌上的草藥。
「月姑娘,太晚了,該休息了。」小銀把熱水彭的一聲放在木桌上。
「哎呦,快拿走了,你都把我的寶貝弄濕了,小銀,你最壞了。」月月推開熱水盆,趕緊把那些瓶瓶罐罐收拾起來。
「是,小銀最壞,小銀最倒霉,天天這麼伺候著某人,某人卻不領情,哼!」小銀端著水便往外走。
月月急忙挽起小銀,「小銀姐,是我不對,我睡覺,馬上!」
「別總嘴上答應?」小銀把毛巾放入水中,轉了轉,遞給月月。
「說到做到,不過你得給我繼續講故事!」月月摸了把臉,嬉皮笑臉。
她已經來上京將近兩個月了,耶律礪一進府便把小銀安排在她身邊,說是給她當個伴,後來她才曉得原來小銀曾是莫鈴兒的侍女。心底雖然有些涼意,但幸好小銀是個很不錯的丫頭,只比她大一歲,既會照顧人,又瞭解王府的情況。這不,她天天可以從她嘴裡知道關於莫鈴兒和耶律礪以前的種種。
「昨日,你說清宇被蕭大王帶走後,就再也沒回來,然後呢,古達沒找過她嗎?」月月見機想從小銀口中打聽到那位清宇姑娘的消息。
「找過。上個月,我從蕭王府的一個下人口中還聽說清姑娘被蕭大王關在天牢裡,據說,清姑娘倔的不開竅,常常惹的二王要殺人,清姑娘這已經是被第三次打入大牢了,哎,可憐那清姑娘小小薄弱的身體,怎能受的了?」小銀和月月一起躺在炕床上,慢慢的訴說著。
「哦——那——你說的那個二王會不會發了毛把清宇給殺了?」月月腦中忽然一個念頭閃過,根據小銀對蕭復的描述,此人並非善類。
「不知道。」小銀揉揉迷糊的眼眸,「睡吧,明日大王就回府了,有的咱們忙了。」
「小銀姐,那個莞兒呢,你有沒有她的消息?」月月推著小銀,希望今日會有好消息。
「恩——沒有,宮裡人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哎!」月月盯著白色窗幔,清宇身處牢籠,莞兒不知所蹤,李毓更是無從打探。她該怎麼辦?真不該答應一個女鬼的要求,哎——自她遇到耶律礪和莫鈴兒,唉聲歎氣總是跟隨著她。
驟然想起耶律礪,自他回到契丹,便很少與她接觸,甚至見他一面都難。第一個月他前往呼喇部打仗,第二個月他沒待三天便又帶著他的美麗王妃回渤海探親。
明日?她一刻都等不了了,她,好想他!
輕輕的推開房門,披上厚厚的外衣,踏入雪中,一片紅色落入眼眸。
「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輕吟出聲,接入手中的落梅。
「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
身後一個渾厚的男音在她耳邊響起,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柔腰。
「你——」他怎麼會?他不是明日才回來的嗎?
「見到我,不高興?」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耶律礪有些失落。
「沒有!」她怎麼會不開心,只是——
手背輕撫上他的額頭。
「作甚麼?」他拉下她柔夷,莫名。
「你喝酒了嗎?」她輕柔的問。
「哈哈——」放聲的大笑聲令月月一陣心驚,急忙摀住他的唇,「大家都睡下了!」他想弄得眾人皆知嗎?
「你怎麼不去睡?一個人站在外面,不冷嗎?」他體貼的問道。
等你,你知道嗎?月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睡不著,在想事!」
「想什麼,能告訴我嗎?」耶律礪呢喃在她耳邊。他們是該互相理解一下。不能只有身體的接觸,他不想重蹈覆轍。
「暫時還不能。」月月再次搖頭,猛然一個念頭閃過,「耶律礪,你知道李毓被蕭復關在哪裡嗎?」
聽到此話,耶律礪驟然變臉,雙臂收緊她的身體,「李毓,你認識他,說,你跟他什麼關係?」難道她也是影宮門的人,影宮門早已被耶律仇剷除,除了門主和李毓,剩下的為奴的為奴,殺的殺,她怎麼會提起李毓。
「沒關係,你弄疼我了。」月月掙扎著。
他稍稍放鬆些,凝看了她半響,「是鈴兒臨終前囑托你的嗎?」她還是忘不了舊情人。
月月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是小銀告訴我的,莫姑娘愛的人一直是你,你相信我,她真的很愛你。」
耶律礪放開她,走進那顆將近半紅的梅樹前,若有所思,「如果她愛我,就不該離開我——」
「擁有不一定是愛,隔著時空還能念著對方,不離不棄,死又何懼?」也許,這就是讓她捨不得他的原因。
耶律礪倒頭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抬起她的下巴,「以後不准提那個男人,懂嗎?」
「我又不是莫鈴兒,你吃味兒的對象搞錯了吧?」月月調侃著黑著臉的男人。
「別挑戰本王的耐心,否則,後果你承受不了!」他在她耳邊威脅。
月月微蹲下身子,「是,奴婢記住了。」語畢,轉身便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