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莫鈴兒蹲在地上,癡癡的發出笑聲。聽見耶律礪的腳步聲,抬起頭。
「笑什麼?」耶律礪抱起她,與她一同坐在椅子上。
「你就那麼相信我?」方纔,她在屋裡聽的一清二楚。
「我相信我自己!」她喜歡他,他能感覺得到。
「如果我騙了你呢?」她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口。心有些糾結的疼,對不起!耶律礪,我生不由己!
「只有你沒殺人,我什麼都不在乎!」耶律礪抱起她走出門口,向後廳中他的寢屋走去。
「耶律礪,為什麼喜歡我?」她被他放在炕床上,聽見他遠離的腳步聲,焦急地問道。
「因為我相信感覺!」耶律礪站定在門口,轉頭對著門外的侍衛說道,「去請李御醫來!」
莫鈴兒憑著那日來他房內的方向感走進耶律礪,從身後抱住他,「耶律礪,也許我真的會愛上你!」為了她和李毓的幸福,只能欺騙他。
「鈴兒!」聽到愛的希望,他轉身用力抱緊她,再次發出誓言,「別怕!我保證不准任何人傷害你!」
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紅潤的唇瓣,耶律礪緊緊的吸附著她,嘗盡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嬌喘在他懷中。
「今晚在房間等我,好嗎?」他忍住想要她的慾望,吹噓在她耳邊。
莫鈴兒輕輕的點點頭,羞澀難當,見外面的人走了進來,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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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鈴兒被李御醫瞧完眼睛,回到房間。李毓從門後突然閃出。
「鈴兒!」他從她身後環住她,吸進她身上的香氣。
莫鈴兒下意識的推開他,「毓哥,你怎麼又來了,這樣很危險的!」他總是偷闖北院王府,不免令她擔心。
「想你了?」李毓抱她在懷中。
「是嗎?」莫鈴兒出神的看向門口。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相信?」他皺起眉頭。
「不是!我只是——只是怕你被耶律礪發現!」她心虛著,因摸不著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而後怕。
李毓觀察了她半響,便說,「噢,沒事。對了,耶律措的死是不是讓耶律姓的人很痛苦?耶律礪有什麼反應?」
「他——他和耶律仇吵了起來,依我看,耶律仇和蕭復並不怎麼支持耶律礪的做法。不過,耶律德光和耶律礪的關係很好,所以耶律仇他們還是懼畏耶律礪的!」
「好,咱們就是要挑起這些契丹狗之間的矛盾,然後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剷除!」李毓信心十足。
「那——他對你的態度呢?」他又問。
莫鈴兒的喉嚨打結,「他說——他說喜歡我,還說要娶我!」
「呸,這些契丹狗,倒是會甜言蜜語!」李毓唾棄著,轉念便心中欣喜,「鈴兒,你做的很好,任他契丹人再厲害,也逃不出女人的誘惑!」
莫鈴兒聽著李毓發出的奸笑聲,有些害怕,「毓哥,我不想殺人,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帶我走吧,不然我。」
「鈴兒,我明白,那個契丹狗侮辱了你,哥明白你的痛苦,但鈴兒,乾爹說等你執行完這個任務就會帶你逃出這裡!」李毓堵住她有些激動的心情,見莫鈴兒眼睛泛起淚花,又安慰道,「就算為了我,好嗎?」
莫鈴兒點點頭,嚥下無奈,問道,「什麼時候行動?」
「下個月初一是呼蚩務習那個老賊的壽辰,到時,迭剌部幾個帳內的人必去,誰做頭席便是咱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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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98年 皇歷九月初一 將軍府
後庭院內,幾十個衣著火艷裙裝,濃妝艷抹的女子正等候在梳妝台前。
「哎呦,姑娘們,還不快扮上,馬上就要獻舞了,別在磨蹭了,莞兒——莞兒。」一個身穿紅布長裙的老嬤嬤跨了進來,見眾舞妓坐在一起說笑,有些不悅。
「莞姐姐在後屋呢!」坐在老嬤嬤旁邊的一個女子答道。
「死丫頭,總是給我找事!」老嬤嬤唸唸叨叨,順著那女子指去的方向急走去,走到門口,推門而進,見一個全身紅焰的女子正畫眉擦粉,身後站著一個粉衣女子,一聲不吭。
「我的姑娘啊,你怎麼還在這裡,馬上就輪到咱們了,你也不出去說說。」老嬤嬤走到她跟前抱怨。
莞兒雙唇一抿,媚眼一挑,在鏡中看了一眼自己,憊懶地說道,「說什麼?你問問她們,哪個願意去給契丹人跳了?要我去說,我還嫌臊得慌!」
「哎呦,姑娘,你可小聲些,這裡可是上京,不是咱們的地方,媽媽我也不願意,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老嬤嬤一聲歎息。
「媽媽,你也別認命,使不得今日我也被哪個王爺族長的給看了去,做個三等侍寢的賤奴,是料得到的!倒時,媽媽可又是發了一筆橫財呢。」莞兒連諷帶罵的說道。
「你可別,咱們這鳳凰紡還靠著你呢?媽媽知道,你在怪我把柳兒給賣了,但那可是皇帝要的,我不過是個賣藝的,哪有命去抗旨啊?」老嬤嬤獻媚的走上前為她的髮髻上插上一朵花,眉開眼笑,「閒話咱也不說,姑娘算是開個恩,今兒把這舞跳好了,媽媽總記得你的好,啊!」
「好!哎,誰叫咱們命賤呢,生了就是被人吆喝的主!」莞兒站起身,收拾了一番,便對身後的女子說道,「小雯,跟著我!」拉起身後女子的手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