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鈴兒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棲身之所,倒頭便橫躺在冰冷的炕床上。
朦朧中,感覺到腹上癢癢且濕潤,睜開水眸,驚覺的立坐起身體,收緊身下的棉被,「誰?」
耶律礪嘴角扯出笑容,健臂一伸,撈她在懷中,摩挲在她的耳邊。
聞到他身上的麝香氣,她有些詫異,「你——怎會」他怎會來她的房間!這裡可是她們這些低賤漢奴居住的地方,即使她看不見,但仍能感覺到這裡陰冷的氣息。
「冷?」他的唇碰到冰冷,雙手摩擦著雙手。
莫鈴兒搖搖頭,不自禁的靠在他的胸口,第一次,她感覺到溫暖,為什麼?她沒有在她心中的那個男人身上得到過!
耶律礪抱她在懷中,把他和她用棉被捲起,堅硬的下巴抵住她額頭,問道,「想不想要?」經過昨夜,她並沒有排斥他,即使他的手段卑鄙!
「什麼?」莫鈴兒在他懷中閉著眼,微微動了動唇。
「我!」一隻手探入她的衣襟內,充滿邪氣。
他在問她的意見嗎?疑惑著,臉上一陣紅暈,「我想睡!」老嬤嬤白日裡都沒有放過她。
「就一次!」他解著她的腰帶,身體抑制不住的膨脹,白皙露出間,頓時,眉頭鎖緊,「她們打的?」她胸口的黑色痕跡令他莫名的心疼。
「不疼的!」她拉起被他扯下的衣服,自然的說出。
「明日開始,你做我的侍女!」他替她把衣服收好,摟她在胸口。
「收囚犯漢女做貼身侍女是有違律法的,何況我還是刺殺皇帝的重犯,耶律王爺,你想清楚再要我吧?」她矯情在他懷中。
她懂契丹律法?契丹律法在耶律德光儲位期間才得以建成,改國號為遼時,才被本族人所悉。耶律礪思索著,只有一個可能,「你懂遼語?」
「你不也說漢語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回復的流利。
「刺殺皇帝,你們策劃了多久?」他問。
他終是不放過她,莫鈴兒心中悲涼,躲開她的懷抱,側頭在一邊,「不知道!」
耶律礪靠近她,柔聲在她耳邊,「告訴我,我保證,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怎麼樣。」
「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握著她的大手放在她的脖頸處,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
「你背後那個人對你就這麼重要?」是誰,會令她置生死於不顧!
她沒有回答。
「你愛他?」腦中猛然一個念頭閃過,他問出口,心中有些緊張。
莫鈴兒閉著眼,無語。
「回答我!」他無法忍耐她的沉默。
她仿若無聞,雙手擱在頭下,沒有反應。
「該死的你!」他凶狠的翻過她的身體,面對面。
木頭般的神情令耶律礪更加氣惱,下手打她,他不忍!殺了她,他不捨!逼她,無濟於事!瞪著她半響,扯走她的蔽體衣,憤憤的直接把自己放入了她的身體。
「嗯!」她終於動了動,難耐的撕扯令她向後退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惡語相向,他逼她就範。
一次過後,莫鈴兒毫無反應的身體令耶律礪無趣的撤走,怒目在床邊穿上衣服,甩門而去。
深夜,古達為案桌前的耶律礪點亮油燈,「主子,該歇息了!」
「嗯!」耶律礪看向窗外濃黑的夜。
「屬下為你找個侍寢的?」古達試探的問道,從他一進門,耶律礪便眉頭鎖緊。
「不用了!」耶律礪走近窗前,看向後院的圍牆。
「夷離畢院今早來要人了?」古達站立在他身後,提醒著。夷離畢院是專掌刑獄的地方,歸屬二王蕭復掌管。古達見耶律礪沒有答覆,頓了頓便道,「她,招了嗎?」
耶律礪低聲歎了口氣,英眉泛起憂慮。
「主子,屬下有句話想說。」古達試探著心中的疑慮。
「嗯!」耶律礪點點頭。
「您——是不是對莫鈴兒動心了?」
耶律礪猛的轉身,深邃的目光暗下,古達急忙單膝跪地,「屬下多言了!」
「如果是呢?」耶律礪想到牆外的那個人兒,緩和下神情。
古達抬頭,「那屬下不得不多嘴了。主子,她是漢奴,光憑刺殺皇上這條罪名,她的命已保不住了。違背先主的誓言是小,抗旨藏匿重犯的罪是大呀,您想保她,恐怕是力所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