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會上的一個舞妓,皇上臨幸的時候就。」阿奈錄見耶律礪鋒利,懷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深怕錯過什麼細節,急忙抱拳解釋,「大王,屬下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的,絕不會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情,屬下可以以命保證!」
耶律礪緩和了語氣,「我知道,如果我懷疑你,就不會問你了,這件事調查了嗎?那女子人呢?」
「二王正在審問,那名漢女已關在天牢中,不過她嘴很嚴實,死都不供認出同黨和主使。」阿奈錄鬆了一口氣。
「嗯,去告訴二王,千萬別斷了線索,只有從活人口中才能得到口供!」耶律礪讓阿奈錄傳了話,轉眸深沉的看了一眼龍床上的耶律德光,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大哥好色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沒女人又不是活不了!
清早,古達拿著裘皮外衣等著屋外,耶律礪輕騎上陣。
「主子,您這是?」古達擔心著,他要和二王打草谷,卻不帶任何兵器,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只喜歡打獵,你的記性太差了!」平白的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漢人是他的恥辱。只是皇命難為啊!
「是屬下的過錯!」古達背上劍和刀跟隨在他身後。
「阿達,傳令下去,不准任何人放箭!」厲聲傳出,耶律礪策馬奔向綠原。身後是幾十個壯漢踢踢塔塔的馬蹄聲。
蕭復騎馬與耶律礪同行無趣的說道,眼神落向身後手下拖著四五個綁手綁腳的漢人,「三哥,太不給小弟面子了?」這人居然空手而來,他絕不能讓他空手而歸!
「改日,我請你喝酒便是了!」耶律礪說的自然。
「怪不得皇上老說你無趣了,不打草,不碰漢女,嗜酒又不能超過十壇,三哥,你這奇怪的想法到底哪來的!」蕭復抱怨著。
「習慣了。」耶律礪隨口答覆,見天邊紅光泛起,說道,「復,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吧!」他瞭解蕭復個個性,
一玩便沒了時間概念。
「還有一齣戲沒上呢?三哥,想不想看?」蕭復口中在徵求他的意見,但手一拍,耶律礪便瞥見幾十米處兩個男人推著一個紅衣女子走出樹林。
「三哥!拿劍!」蕭復把自己的弓箭遞與耶律礪,眼神飄向那女子,意圖明顯。
「復,你知道我的脾氣!」他不願與蕭復結怨。
蕭復扯了扯嘴角,「你不認識她嗎?她可是意圖謀殺皇上的那名舞妓!」見耶律礪的眼眸閃出光芒,他急忙追加補充道,「小弟我無能,問不出主謀,我想就有勞三哥了!」
此時,女子的身旁的兩個男人早已撤走,憑著感覺和耳力,女子踉蹌了幾步,便倒在地上,然後又爬起摸索著四周的樹木。耶律礪舉起弓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她,居然是個盲人!
「三哥,下不了手嗎?」蕭復揚起半帶譏諷的嘴角,「想不到昔日殺敵無數的英雄會對一個女人手軟?」
劍在弓上,不得不發,蕭復話音剛落,耶律礪手中劍直直的飛向那女子。
女子未來的及反應,劍已刺入胸口,怔然半響,疼痛才傳來。
耶律礪策馬奔向她,跳下身體,聽著盡在眼前急促的呼吸聲,怒聲吼向身後的古達,「傳御醫!」
北院王府內,莫鈴兒從昏沉中醒來,胸口傳來陣陣疼痛。睜眼聽向四周,好安靜的房間,直覺有些冷清,但有股淡淡茶香氣。捂著胸口,她掙扎地爬起身體,雙腳剛踩地,便一陣暈眩。
「姑娘!」古達幾步上前扶住她搖晃的身體。
安置在她在床榻上,古達見她胸口泛出紅印,見她轉動著慌亂的眼眸,便勸慰到,「姑娘不必害怕,這裡是北院王府,你的傷勢不易亂動,還是睡覺的好!」
莫鈴兒聽著陌生的聲音半響,恍恍惚惚又昏睡了過去,迷糊中聽見外面又一個男人進來。
「醒了嗎?」耶律礪看向床榻上柔弱的女子。
「又睡過去了,想是太累了!」古達回復到,心存不忍,「主子,二王那裡怎麼說?」
「等她醒了再說吧!」不願談太多。又瞥了床上人一眼,便跨出了門口。
耶律礪鋒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外面。聽見床上傳來的呼吸聲,他猛地轉身,站定在睜開眼的莫鈴兒面前。
「你叫什麼?」他冷聲問道。
莫鈴兒沉默著,昏迷中她記得有人告訴她這裡是北院王府,那麼,她並沒有死,而且依舊在契丹。可是他為什麼救她!那一劍刺入她胸口時,她清楚的聽到眼前這個男人急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