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護士這時走進來。
「護士小姐,請問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藍飛抓住護士的手。
「嗯,你是說三少爺嗎?他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
藍飛慌忙爬下床,這時才發現手上打著點滴,她不顧護士的阻攔,拔掉針頭跑了出去。
「請問,手術室在哪裡?」她一路打聽著奔向手術室。
一路上人們對光著腳的藍飛投來無數驚奇的目光,同樣失去親人,親人正在病魔前垂死掙扎的人們,理解中帶著一絲同情。
一路跑到手術室,刺眼的燈光明晃晃的『手術中』她呆呆的站在那裡。
看著那道門,旁邊站滿了人卻一個也沒入得了她的眼。
項仁瞧見此情景,急忙走過來。
「聶小姐,你怎麼…起來了。」
「項助理,他怎麼樣了?」藍飛拉住項仁的胳膊,眼中只有期盼裝滿了希望。
「還在搶救,不過三少爺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項仁安慰著藍飛,抬頭對追上來的特別看護說。
「你怎麼照顧聶小姐的,還不快扶聶小姐回去休息。」
小護士,低著頭腦門上頓時佈滿汗珠,扶起藍飛就要回病房。
藍飛掙脫開護士,「不,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裡等他。」她轉身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聶小姐……」
看不到他,我不會走的。」藍飛堅定的語氣,認真的看著項仁。
項仁點點頭,他明白。三少爺被自己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在他瞬間清醒的一刻,只問了一句話。「藍飛好嗎?」足以說明了一切。
「回去把聶小姐的鞋拿過來。」他吩咐護士,之後,就不再說話。讓她守在這。
她眼巴巴的看著『手術中』那盞燈,一刻也不挪開視線。
黑白分明的大眼中,佈滿了期望。
她的鞋是何時穿上的,她已經沒有記憶了。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希望他平安的出來。
突然門開了,醫生從裡面急匆匆的出來。
「項助理,三少爺現在急需輸血,而他的血型特殊,醫院的血庫已經沒有血液了。」
項仁和藍飛一起奔到醫生的身前。
「三少爺現在情況怎麼樣?」項仁急忙問。
「他怎麼樣?」藍飛的臉色變得蒼白。
「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你們誰的血型是RH陰性AB型血。他現在失血過多,急需補血。」
醫生的話驚呆了當場的人。
「你們誰是?啊,聽到一聲的話了沒有。」項仁對著底下的人說。
「我是。」藍飛重重的點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屋裡一片寂靜。
「你自己的身體還沒好呢,你不能捐血。」醫生的話讓大家的心涼了半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屋裡一片寂靜。
「你的身體狀況不符合捐血的條件,你不能捐血。」醫生的話讓大家的心涼了半截。
「如果沒有血他會有危險嗎?」藍飛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醫生的嘴。
「會。」
「我捐血會死嗎?」藍飛輕聲的問。
「這……」醫生說。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還沒努力你不能給他宣判死刑。那還猶豫什麼?帶我去。」藍飛看著依然不動的眾人激動的大聲喊起來。
「你們要看著他死嗎?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如果今天我救不了他,要我怎麼活。除非你們想看我們倆一起死。」
她驚恐的大眼中翻滾著大顆大顆的淚,滴到地上,落盡每個人的心裡。
跟我來吧。」醫生看了看點頭的項仁,終於同意。
血一點一滴從她的身體流出,她慢慢的開始覺得意識模糊。
他的心跳漸漸平穩,呼吸開始順暢。
*** ***
自從那日相親回來,藍曉涵就一直沒有出門,看來這場戰鬥又在所難免了。
兩次姻緣竟然都被聶藍飛這個丫頭給毀了,她氣憤的摔著抱枕。
姚天瑜坐在樓下寬敞的客廳中,愁眉苦臉的若有所思。
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藍振終於跑去找了那個女人,他們說了些什麼,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
自從知道藍振見到了聶婉,她一直膽戰心驚的等待,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可是,老公回來之後,卻隻字未提,只是更加不愛說話。
她站起來,看似散步的步伐卻聲聲震動她的心扉。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自己的幸福就這樣被搶走。
「媽,你怎麼了?」藍曉涵走下樓。
「沒……沒怎麼?你終於肯下來了,乖,跟媽媽說說,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拉著女兒坐下。
「媽,楚光軒有喜歡的女人了,他見了面不到五分鐘就扔下我走了。」藍曉涵委屈的說。
「什麼?誰還能比我的女兒更美麗。跟媽說說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是個很低賤的女人。」藍曉涵眼中放出狠毒的光芒。
「你認識她?」姚天瑜問
「呵呵!我們之前就打過交代,她和蒼也哥曾經也糾纏不清。媽,你記得之前我請回來一個僕人吧。就是她的女兒。」
姚天瑜為之一振,難道是她的女兒。
「她是不是姓聶?」
「媽,你怎麼知道的?沒錯,她叫聶藍飛。」藍曉涵惡狠狠的念著藍飛的名字。
姚天瑜的心跳的更加厲害,她緊咬鋼牙,手漸漸緊握。
*** ***
「聶小姐,你回去休息會吧。身體還沒恢復呢,這裡有我照顧就好了。」項仁看著藍飛憔悴的容顏,不忍的說。
「我沒什麼大事,他這樣昏迷著我怎麼能合上眼。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說著藍飛的眼中晶瑩閃爍。
項仁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已經有十天的時間了,楚光軒雖然渡過了危險期,但是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十天的時間,原本虛弱又為楚光軒捐血的藍飛已經瘦了一圈,卻每天守護在病房不肯離去。
項仁轉身吩咐特護,「好好照顧聶小姐,燕窩記得每天頓給她吃。」
「你好頑皮,睡了這麼久,也該醒醒了吧。如果你再不醒來,就太狠心了。我比那天被那群壞蛋綁架,受的傷還多哦,你擔心我嗎?那就快點醒來,讓我的傷口復原。」
藍飛一邊給他擦著臉,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她知道,這些話他聽得到。
「放開我兒子。」一聲嚴厲的斷喝嚇得藍飛手裡毛巾掉到了地上。
鍾亞琪怒氣沖沖的看著藍飛。
「夫人您怎麼來了?」項仁急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