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吹在兩側,卻死死的握在一起。
那拳頭有力而泛白,讓人以為他即將要爆發一樣。
雲蒼也的內心正在做著巨大的掙扎,要怎樣做才能留在她的身邊?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因為早在今天之前他已經步上不歸路了。
已經泥足深陷,抽不開身。
瞬間他的拳頭放開,他的鬥爭結束了。
他即將公佈掙扎之後的結果。
就是,他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藍飛愣住了,她沒想到雲蒼也會這樣做。
「是我做錯了,我懲罰自己給你出氣,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夠……」
他又伸出手打向自己。
藍飛急忙抓住他的手。
「蒼也,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對我。」
藍飛的心痛了,不只是因為他打在臉上的巴掌,還為那自己曾經打在臉上的巴掌。
她從來都沒說過,甩給自己耳光有多麼的難過。
即使對與肖代晴,她也從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她自己卻很清楚,當時被圍觀,當眾打自己的臉,那種感覺就想剝光了衣服讓人踩在腳底下一樣。
一個女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個男人。
她不想做個折磨人的女人,尤其是以愛為借口。
即使相貌出眾,但那不是她的罪。
即使個性特別,但那是在痛苦中歷練而成的。
可是,如今她的確是迷住了一個男人的心竅,即使她有萬般的不願意。
「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就應該求得別人的原諒。如果你不原諒我,我自己又怎麼能原諒自己。」
雲蒼也拿開藍飛的手。
啪!
又一個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好,我原諒你。」
藍飛說。她的眼中除了驚訝還有一絲堅決。
那就是,這個男人永遠不可能成為自己的伴侶。
因為他只會用這樣方法來求得自己的原諒,這和變相的逼迫有什麼區別。
未來的路上遇到更多的凶險苦難的時候,他不會給自己一個溫暖,安全的港灣。
在這一刻,她更加堅定了只和他平淡交往的決心。
雲蒼也得到了藍飛的原諒之後,開心的笑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竟然換來相反的結果,未來的某一天他一定會很後悔吧。
藍飛雖然說原諒了他,可是卻堅持沒有讓雲蒼也送她回家。
她想以後這樣的機會將會更加稀少了。
因為自己是個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的人。
*** ***
名尊地下酒吧城裡,楚光軒喝著最猛烈的血瑪麗。
他今天的怒火更勝往日,被藍飛無端的責怪。
想起雲蒼也理所應當的帶走藍飛,他的心裡酸烈和厲害。
但是,他不認為那是在吃醋。
而是覺得是種侮辱。
「再來一杯。」楚光軒對著吧檯裡說。
「三少爺,您已經喝了三杯了……」
調酒師在收到他冰冷,犀利的目光後吐下了剩下的話。
重新拿過酒杯,楚光軒又是大大的一口。
酸甜苦辣瞬間衝刺進他的口腔,和胃裡。
似乎只有這樣的刺激,才能稍微減少些他的怒氣。
這個女人竟然每天無數次來到他的腦中騷擾他,他對藍飛的思念,被自己解釋成藍飛對他的騷擾。
自從那次在賓館裡結束那一次沒有完成的做愛,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其他女人了。
他以為是自己過於忙碌了,所以沒有心情。
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已經對那些女人失去了興趣。
可是,他不願意承認, 因為他還找不到理由。
正在這時,一個曼妙的女人走近他。
卻在未近身的時候,被隨身的保鏢攔住。
「讓她過來。」
楚光軒示意保鏢讓她靠近。
他就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對女人失去了興趣。
「你很不快樂嗎?」
女人被獲得允許之後坐在他的身邊,用習慣性的搭訕話語說。
「一百萬,陪我一晚。」
楚光軒看也沒看她一眼,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要錢,只要你。」
女人媚惑的大眼睛絕對有致命的殺傷力,只可惜楚光軒根本沒正眼看過她。
跟隨楚光軒來到名尊的樓上。
一進門,楚光軒就將她抱上床。
沒有語言,沒有前戲,甚至沒看清她的長相。
直接將她壓在身下,撕碎她的衣服。
他瘋狂的像只受了傷的野獸,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感情。
這女人也瘋狂的配合著,一面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面脫著楚光軒的衣服。
她的眼中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大功告成的驚喜。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他猛烈的挺進她的體內。
讓她疼痛的尖叫出聲,不禁有些埋怨,這個男人為何這麼粗暴。
他緊閉著雙眼,發洩著除了身體意外的慾望。
「藍飛……」在緊要關頭,楚光軒忘我的喊出一個名字。
是的,那就是積壓在他內心深處的根源。
女人半沉浸的情緒瞬間落入谷底,他居然會有了喜歡的人。
藍飛?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冷酷無情的楚三少在抵達高潮的時候還念念不忘呢?
也許是因為酒喝的太多了,也許是因為洩憤之後更加疲憊。
他竟然沒來得及打發走這個女人沉沉的睡去了。
陽光似乎今天來的更早些,溫暖的灑在床上兩個人的臉上。
其實不是陽光來的早,而是楚光軒從沒有在名尊過夜過,所以自然不知道名尊良好的朝陽效果。
昨晚的烈酒,使得頭有些疼。
他微哼一聲,正要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胳膊下枕著一個人。
他毫不留情的將那個腦袋剝落掉。
女人也醒了。
「你醒了。」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楚光軒吃驚的說。
「你不會是忘了昨晚……」
她欲言又止。
楚光軒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似乎記起了她。
回身拿出一張支票,扔給她。
「馬上離開。」
他毫無表情的說。
自己自覺的還頗有些姿色的她,似乎很不滿意他的表現。
「沒想到你不只是在床上那麼粗暴,在醒來的時候更勝一籌啊。」
「你還不走?」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這麼久還沒有女人能跟他共渡一宿,一想起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自己身邊一晚上,他竟然這般的不高興。
「本小姐說了,錢我不要,我只要你。」
她扔過去支票。
「別做夢了,最好拿著錢走人。否則你會一無所有。」
他的耐心已經快要到極限。
「我會讓你知道,我今天說的話會實現的,你會是我的。」
她穿好衣服,轉身要走出房間。
卻又回頭,「藍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