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點半的明川冷的要命,有些鬱結的呼吸糾結成一團團的白霧飄散。
她最近真的好不順利,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不願意仔細回想了,也想不明白。
此刻,她只想回到溫暖的家裡,投到媽媽的懷抱中。
這個世界只有那裡,才是永不離棄她的港灣。
頭上的濕發已經被凍的硬硬的,呼出的白氣將它染成白色。她將手插進口袋,走向家的方向。
淚水,慢慢的流下。
堅強的女人,終於卸下容顏上的盾牌,將心中的淚自眼中流出。
一路上的辛苦,她從來不曾埋怨,因為這是她命中注定的出身,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可是,被人冤枉的痛楚,卻猶如一把鋼刀刺進心臟。即使再堅硬的防備也無法抵擋住的疼痛,就這樣刺進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她,從不與人計較,事事謙讓。甚至遠離一切可能成為痛苦的源頭,她連愛情都埋在了心裡,可是,為什麼還要經歷這樣的難堪和委屈呢?
到底她還該怎麼做,還要怎麼做才可以擁有平靜的生活。
寶馬越野車,依舊緩慢在路上散步。
他的眼一直盯著前面的身影,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的手在臉上擦拭。
她哭了。
是因為被人家的妻子撞破了姦情,還是因為丟了工作?
不管怎樣,這都是她自己惹出的代價。
一腳油門,他絕塵而去。
聶婉還沒有睡覺,聽到開門聲急忙從客廳出來。
「飛兒凍壞了吧,快進來。媽媽給你熱菜。」
「媽,我不想吃。」藍飛被凍的紅紅的手拉住聶婉。
「飛兒你怎麼手這麼涼啊?」聶婉急忙將手探到她的額頭上。
「是不是感冒了?」
「媽,我沒事,我困了想睡覺。」藍飛撒嬌似的抱住聶婉。
看著睡著的女兒,聶婉深深歎了口氣。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否則她今天不會要跟自己睡。
她的女兒,懂事聰明。卻讓她時常的感到心疼。
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卻擔當著養家,求學的責任。
從她一進門開始,聶婉就看出了她不對勁,可是她太瞭解女兒了,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回家都不會說一個字。
追問下去,只會讓她跟難過。所以她也就習慣了,在她難過的時候抱著她,哄著她。
如果當初,她們不離開那個家,如今她也應該是被寵在手心裡的小公主。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