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喜歡被人隨便主宰自己的命運,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為何要那樣苦,自己不能撐握自己的命運!」我幽幽歎了一口氣。
司徙子俊聽著我剛才的那番話,本來就皺著的眉頭更加緊鎖,更加疑惑看著我。
「成了,明天我準備好了就去宮裡,你順便也告訴晚兒一聲。」
「嫂嫂不要勉強啊!」
「別擔心,你好好休息。看你瘦的!」我站起身,推了他一把。
「那我先走了。嫂嫂你也早些休息。」
看著司徙子俊離去,我的心裡覺得莫名的傷懷。這個時代的人真的不好當,這個古代真的不好留啊。
我仰天長歎,老天吶,難道這就是宿命嘛。請趕緊告訴我,葉小晴在哪裡吧~這個地方我是受不了了。是不是有一天我的命運也不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
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起床梳洗,讓小桃去準備許多的棉絮。
「你這麼早讓依夢來喚我,準備今天進宮?」司俊烈帥氣的倚在我的房門口。
「既然晚兒不喜歡,為什麼要把她嫁那麼遠的地方?」我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抬頭看了司徙烈一眼,「還是皇后娘娘根本不喜歡這位小公主。」
「你們都退下。」司徙烈示意依夢,依然,小桃下去。
「父皇年輕時風流了一些,一直冷落了母后。晚兒的娘親是最受寵的,幸好是生下一個女兒,不然,恐怕性命也難保。」司徙烈低著嗓子對我說。
「只有你才是皇后的親子。可惜親子也不是親生的。」我淡淡的說,「恐怕她是想令你成為皇帝,而她也可以貴為皇太后。」
「母后有母后的難處,必竟她也是撫養了我二十多年。做皇帝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皇后手上只有你這個籌碼。你不肯做皇帝,我看她是不會同意的,更不會任由你的意願來。」我瞥了司徙烈一眼。
「救晚兒,我沒有意見。只是你這樣一來,恐怕會得罪了母后。」
「女人的命,怎會如此不值錢……我們還能擁有什麼,除了我們自己的命而己。而現在連最後可以擁有的東西都還不是自己的。」我深深呼了一口氣。
「子俊一直很恨母后。他的親生母親在他十歲時生病走的。」司徙烈走到我正面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我。
「王爺眼線可真多。」我淡然的笑出聲。
「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也不想你與母后有衝突。你救的了一時,也救不了她一輩子。」
「我會讓六月下起大雪!」我甩開他的手,走出屋外,轉頭看著他,「王爺請啟程。臣妾馬車裡等你。」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與他的關係越來越微妙。在他的心裡,皇后始終是他的母親,就算不是,也是有血緣關係的。而我,只是一個假王妃。
但我卻又偏偏與他的親生母親也算師徙的關係,卻也救過他一命。
晚兒與我無親無故,關係也一般。但我卻願意幫她,是因為我同情她,或者說同情這個世界的所有女性。
皇后是個怎樣的人,生為宮圍裡的人,恐怕也不會那樣簡單。子俊恨皇后,那麼他與司徙烈的關係是假的?那麼太子呢?皇后這樣想讓司徙烈當太子,做皇帝。大太子又是怎麼樣的心情,他與皇后是不是對立的一派。
不知不覺到了宮門口,我的疑問卻都還沒有解開。
我與司徙烈向皇上請過安後就去皇后宮裡請安。
我讓女奴們,把準備好的棉絮拿出來,扯成小小一片片的。灑向皇后宮宛裡,然後又命人拿羽扇把它們扇向空中。遠遠的看,就像是在下雪。
我跟司徙烈對望一眼,就進了屋子,給皇后請安。
「兒臣給母后請安。」
「兒臣祝母后身體安康,萬壽無疆。」我跪下來給皇后嗑了一個頭。
「都起來吧。」皇后的聲音聽起來慈祥又溫和,還伸出手,把我扶起身,「王妃,今天精氣神可好啊?最近出了這麼多意外,也該好好養身子了。更要多花些心思讓我們皇室添些喜事。」
「母后教訓的是,臣妾緊記於心。」
「記在心上是最好。你與皇兒也成親一段時日了,算算了這日子也不算短。這新婚之夜沒有圓房。這後面的時間也該磨合好了。」皇后得體大方的坐在鳳椅上喝著茶。
「母后,這件事都怪兒臣。」司徙烈馬上拱手作揖。
這個皇后真不是蓋的,原來這麼深藏不露。算來算去,是自己太嫩了些。
「母后,是臣妾太不懂事。」我也跪下作認錯狀。皇后瞟了一眼窗外,
「你這點小心思就該花在自己的肚子上。」皇后突然嚴厲的喝斥我。
「母后說的極是。但六月己下雪。望母后還是收回承命。」既然不用演戲了,那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實話實說了。
「下雪了?那本宮到要看看,這雪下的如何了。也不枉你一片心思。」皇后帶著嘲諷的神情擺駕屋外。
我偷偷看了司徙烈一眼。他歎了一口氣,走過來,把我扶起。
「是真的雪,娘娘,千萬別凍到了,來人,去拿風衣來。」
我跟司徙烈對望一眼,馬上飛奔出了房間。
天吶,漫天的飛雪,真是美極了。揚揚灑灑的落在皇后宮的每一個角落。我伸出手去觸碰,雪落在我的手掌心上,開出一朵冰晶花,隨即有一絲藍色光芒散開,直覺告訴我是幻術。
是真的雪,我心裡喚到。明明是棉絮,怎麼就變成了真的雪。難不成是閱顏,紫清幫的忙。不可能,我根本來不及告訴他們。
「是真的雪。六月下雪。母后,晚兒的婚事還是先緩一緩吧。」司徙烈作了一個揖,我用感激的眼神望著他,心裡不知該說什麼。
「此事先作罷。」皇后淡淡一句,「欣然,留下來陪陪本宮。烈兒,你去太子那邊請個安,他必竟是你的兄長,也是太子。」皇后溫溫柔柔的儀態萬方。
「兒臣遵命。欣然,你在這裡陪母后說會話,我去去就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