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英樓裡,好一派莊嚴肅靜,沒有絲毫嘈雜的聲音,沒有雜亂的人群,一切都是井井有條,都是次序分明。潔白的靈幔與漆黑的棺材形成詭異的風景,到場的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裳,頭無髮飾,一臉沉痛。
哀怨的曲調輕輕揚起,催人淚下,金紫陌生前的一張照片被處理過後,進行了放大,懸掛在棺材後方,她的笑容是那麼溫婉,那麼青純……卻已經定格了。
深深地吸引住了無數人那惋惜的目光。
由於屍體已面目全非,金英帝在警官的建議下,當天便決定對其進行火化,骨灰被裝在一個玉製的瓶子裡,上面刻著:「紫陌一笑,醉紅塵」的字眼。
最後一個入場的金璐瑤,她坐在輪椅上,由孫少桀親自推扶著緩緩走進,她的臉上寫滿哀傷與自責,她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念著一聲:「紫陌姐姐,對不起……」
無聲的淚水,一行接一行地淌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套漆黑而恐怖的棺材,隱約中,聽到了玫瑰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觸上教父深邃的目光,金璐瑤忍不住顫抖,孫少桀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與不安,於是停下腳步,將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目光平靜地觸上教父的目光:「教父,紫陌不幸早逝,我感到非常惋惜,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希望您能節哀。」說這話時,他的心,如刀子一刀一刀重重地劃破,暗湧的鮮血彷彿讓他透不過氣來……有誰會對他說這話呢?
「爸爸,我想來送紫陌姐姐最後一程,希望您能允許。」 金璐瑤的聲音哽咽著,她的眼睛也已紅腫,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她覺得還是叫他一聲爸爸。
教父的心情無比沉重,他的目光落在了金璐瑤纏繞著紗布的腿上,點點頭,聲音微弱地道:「進去吧。」
孫少桀推著輪椅,陪著金璐瑤進了莊嚴肅穆的禮堂……
葬禮過後,金璐瑤彷彿變了一個人,她不但沉默寡言,而且常常會發呆,她的思索總會停留在出車禍的那一天,發呆時就是靈魂出竅的那種,如果別人不大聲喊她,根本就拉不回她飄遠的思緒。
醫生跟孫少桀說,如果金璐瑤的情緒還是這麼低落,這很不利於她的腿傷,反而會加重,還是有可能造成截肢的後果。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為了幫助金璐瑤走出這層陰影,他對她悉心照顧,從她的身上,竟然發現了紫陌的影子,很多的時候,他也會把她當成紫陌來照顧……這是明明是一種錯覺,卻也是一種情感的寄托。
他們似乎都瘋了,出現了幻覺。
一個月之後,金璐瑤的精神有了明顯的恢復,她先後接受了兩次大型的手術,醫生說再過40左右,進行最後一次手術,她的腳傷就可以痊癒了,這對於臥床近兩個月的金璐瑤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驚喜!
孫少桀也著實替她高興,緩緩地,大家都從失去金紫陌的事實中清醒過來。
其一天,教父派老九來到醫院,他鄭重地交給金璐瑤一封信,信的內容很長,有足足五頁,全是教父的筆記,這是機密,教父的字跡對於反派來說,是至寶,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寫字的。
這些字讓金璐瑤心中充滿了感動,但是最起治療作用的就是那一行字:璐瑤,安心養傷,等你的腳好了,爸爸接你回來。
最後一次大型手術過後,金璐瑤可以嘗試著用左腳碰地,緩緩地走路,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她的腿傷除了疤痕之外,已經算是痊癒了,可以來去自如了。
患難後的她與孫少桀對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有了新的認識,請相信,他們相愛了,雖然孫少桀偶爾會在金璐瑤的身上捕捉到金紫陌的影子,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兩個人在一起,幸福快樂那就是遇見愛情了。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突然有一天,金璐瑤興高采烈地跟孫少桀說。
孫少桀沒有問她去哪裡,也沒有問她要去多久,只是給她收拾好了一些必需品,然後說隨時等著她回來。
或許他意識到,她不是金紫陌,她無法像金紫陌那樣牽動著自己的心。
「我又不是出走!我只是去玩玩,很快就回來的!」 就這樣,金璐瑤與他告了別,背著一個小包,拿起一張機票便登上了去印度的火車。
印度某個鄉土氣息濃厚的村落,載歌載舞的年輕人圍繞成一團,手拉著手,不分彼此,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紫陌!我們也來跳吧!」 歐子瀟終於忍不住,被帶動了情緒,他沖正在觀看舞蹈的金紫陌興奮大喊。
「我不會。」金紫陌矜持地回答他,不過她很喜歡這種舞蹈,一旁的小哆啦忍不住了,她扭著屁股道:「我會我會!媽咪!我來教你吧!」 她興奮地拉起金紫陌便往歐子瀟方向跑。
「我真的不會!」金紫陌嗤笑一聲,隨手捋了捋額前的頭髮,隨寶貝女兒跑去。歐子瀟深情地凝視著眼前的她,仔細一看,還真像是看外星人似地,他開心地笑了……
「我都說了我穿這身衣裳不好看的嘛,你硬要我穿成這樣,還笑我,這算什麼嘛!」 金紫陌羞紅了臉,左看右看都覺得身上這印度服很彆扭,這印度的服飾還真是麻煩,她總覺得不習慣。
歐子瀟篤定地說:「穿成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我們了呀!」
金紫陌一陣疑惑,微微緊張地四下張望:「你不是說這種地方沒有媒體和記者的嗎?是很偏僻的樹落耶,怎麼會有人認出我們?」
「以防萬一嘛,你這麼惹人喜歡,就算沒有他們兩個臭皮匠,還是可以有人追的嘛!我還是會提心吊膽呀!」歐子瀟開心一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幸福地凝視著她。
知道他是開玩笑,金紫陌亦故意說道:「哪有,人家都跟著你跑了這麼遠,我又怎麼會答應別人呢?」
「紫陌,我要送你一個東西。」 突然,歐子瀟很正經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在金紫陌和小哆啦疑惑的目光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打開後,裡面露出一枚超漂亮的鑽戒,在陽光的照耀下,正發著耀眼的光茫……
「哇!」小哆啦洪亮的嗓音無比尖銳,引來了無數驚訝的目光,就在這些目光中,歐子瀟單腿下跪,將戒指高高舉起:「嫁給我吧!紫陌!請讓我一生一世守護著你!」
意外的求婚,意外的場景,金紫陌有些不知所措,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她不知道該如何迎接,就在這時,周圍善良熱情的印度鄉親們拍手嚷叫著,瘋狂地跳躍著,將氣氛渲染到了最高。
「接受他吧!接愛他吧!愛情之神降臨了,一切都是美好的!紫陌小姐!接受他吧!」
「嫁給他吧!在我們這個純淨的國度裡,你們會幸福一輩子的!紫陌接受他吧!」
「相愛吧!相愛吧!你們會永遠的!子瀟加油!」
正因為這是一個人人都說漢語的印度村莊,所以歐子瀟才選擇帶金紫陌來這裡,而這裡居住的人們,能歌善跳,熱情善良,純樸美麗,這是金紫陌喜歡這裡的重要原因之一。
陽光下,金紫陌俯視著歐子瀟,這張臉沒有化妝,沒有燈光刻意的修飾,是純天然的,但是他彷彿比電視上還要俊美,俊美得無可挑剔,這一刻,她動心了。
「我——答——應——你!」向世界宣佈幸福一般,金璐瑤扯開喉嚨大膽地喊出了心中的想法,小哆啦高興地一蹦三尺高:「我有爸爸咯!」
站起身來,歐子瀟興奮地抱起小哆啦,然後將金紫陌擁入懷裡……
大家又重新載歌載舞起來,紛紛向他們投來祝福的目光。
婚禮並不奢華,是一在個靠海的小漁村舉行,這裡有海浪,有暖風,有船隻,有香橙樹,有沙灘,有鞦韆,到了夜晚還有流星……
熱情善良的印度人們替他們一手操辦,想了很多獨特的點子,製造了極其浪漫的氛圍。
會安排他們在船上擁吻,宣誓。會在夜晚的沙灘深情地對唱,一起看流星,然後許願……
婚禮當天——
「紫陌,不要緊張,你只需要做好我最幸福的新娘,一切繁複的事情有阿叔阿伯們幫忙打點。」 沙灘上,歐子瀟牽著金紫陌走上了紅地毯,他在她耳邊低語——
潔白婚紗後拖著修長而繁複的裙擺,有小花童高興地替她托起,他們朝簡易的宣誓台走去……臉上洋溢著幸福與美好。
「紫陌姐姐!」
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金紫陌止步,聞聲轉眸,一臉驚訝,她看見金璐瑤正在不遠處朝她招手,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而幸福的笑容。
「璐瑤!」金紫陌突然鬆開歐子瀟的手,高興地喚著她的名字。
金璐瑤飛快地朝她跑來,嬌聲責怪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結婚也不通知我一聲,還好我急時趕到!否則呀,真是遺憾終身呀!」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金紫陌溫柔地衝她微笑,臉上有新娘的矜持與羞澀,將目緩緩移到她的左腿,擔心地問:「你的腿好些了嗎?」
金璐瑤迫不及待地告訴她:「好了好了!當然好了!你看我都能走路了!紫陌,我們過會兒再聊天,你們先舉行儀式吧!不打擾你。」
「忘了介紹了,他就是歐子瀟。」金紫陌有些抱歉,重新牽起歐子瀟的手。
金璐瑤卻心直口快,興奮地說:「大明星歐子瀟,不用介紹我都知道,現在《曾經愛過的女孩》在國內可是很火的喲,我天天追著看!好啦,說了呆會兒再聊!你們先去宣誓吧!耽誤了你們,當心幸福天使不收哦∼」
靜靜地望著他們手牽著手朝宣誓台走去,金璐瑤的微笑如春風般溫暖,她終於趕到了……
「歐子瀟,你願意一生一世與金紫陌小姐恩愛,無論生老病死,永不離棄嗎?」 村長神聖地詢問歐子瀟。
「我願意。」幾乎是迫不及待,幾乎是脫口而出,歐子瀟深情地凝視著金紫陌,大聲地回答。
這三個字迎來了一陣響亮的掌聲。
「金紫陌,你願意一生一世與歐子瀟先生恩愛,無論生老病死,永不離棄嗎?」村長問了新娘同樣的話語。
「我願意。」收起女孩子特有的矜持,金紫陌揚了揚美麗的紅唇,將她的幸福顯露在臉上。
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他們交換了結婚戒指,並且幸福地擁吻在一起……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他們帶著稍稍疲憊的身子迎接到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夜晚,鄉親們為他們準備了許許多多的節目與佳餚,在美麗的海灘旁邊,擺滿了宴席……
晚宴還未完全結束。
「姐夫,拜託把紫陌姐姐借給我半個小時,好不好?她這一整天都陪在你身邊,讓我實在有點壓抑不住,想要把她給搶走!」金璐瑤端起酒杯來到歐子瀟身旁,撒嬌地瞅著他。
一旁的金紫陌臉上染上一道紅暈,她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微笑著說:「這一杯該我敬你才對。」
「讓我先敬姐夫,然後你再敬我才對!你是應該敬我,我幫你撒了這麼大一個謊,一旦被識破,我就真的要掉腦袋了!」金璐瑤替歐子瀟滿上酒,並將酒杯遞到他面前,示意要與他一乾而盡。
歐子瀟比較爽快,果然與她碰杯,並一飲而盡。
夜晚的沙灘格外的美麗,仰頭可以看見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還有皎潔的月亮,迎著柔柔的海風,漫著步子,可以沉澱一下疲憊的心情……
金紫陌帶著金璐瑤踏上一艏停靠在岸邊的船,她們坐在船頭,肩並著肩,一起看星星。
銀光灑在她們身上,美得有些愜意,有些醉人,她們從來不知道,海灘的夜晚可以這麼美麗。
「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我今天結婚,但是我擔心你的腿,所以沒敢說。」金紫陌目光淡定地凝視著她,輕柔的語氣裡有些抱歉。
金璐瑤心情愉快地望著天空閃爍的星光,輕鬆地笑了:「其實只要我聽醫生的話,很快就可以恢復的,如果不是你的葬禮讓我傷心了半個月呀,說不定我早就可以走路了!你竟然連我也騙!還嚇得我魂飛魄散。」
「不是連你也騙呀,而是我覺得,只有當你知道真相,你才不會這麼自責,才會配合醫生好好治療。」金紫陌回想起那天的場景。
「說真的,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我感覺一定不會有人原諒我啦,大家都那麼愛你,都那麼討厭我,如果我真的把你給撞死了,大家一定會把我千刀萬刮!」金璐瑤很權威地分析著。
「現在我死了,他們不也沒有把你千刀萬刮嗎?你這是心理作用,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其實,這也是人性的一個最大的弱點。」金紫陌分析著這一切。
金璐瑤臉上露出了笑容:「要我說呀,那劫匪也真夠倒霉的,剛劫持了你的車,不遠後又碰到了我,她車技本來就不好,還來個逆道而行,又想著快點逃離出去,而且,還帶著一個小孩子,這樣的巧合真是一輩子碰不到一次。」
有柔柔的風吹來,金紫陌沒有這麼幸災樂禍,反而有些淡淡的憂傷,不過憂傷過後,又有些安慰:「她們總算是入土為安了,雖然是用我和小哆啦的身份。」
「什麼入土為安?簡直就是厚葬!你當天要是在的話,心情肯定也會沉重得掉到水溝裡!那場景,真是威武極了!」金璐瑤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正式,那麼隆重的葬禮,具她所知,耗資23個億。
「我要是在,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金紫陌呵呵地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笑過之後,金璐瑤有些憂傷地凝視著她:「紫陌,真的不回去了嗎?要一輩子留在印度?」
「既然大家都當我死了,那就死了吧,我想還是不要回去,免得再一次留給他們憂傷,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很滿足。」依舊是輕柔的語氣,腦海裡閃過未來的藍圖。
「看得出來,歐子瀟一點明星的調子也沒有,跟鄉親們也處得來,粗茶淡飯也吃得慣,嫁給他,真是你的福氣,如果你真的幸福,我也不會勸你回去,但是如果有哪一天,你想回去了,打個電話給我,這個謊由我來圓,你還是可以拿回屬於你的一切。」金璐瑤承諾著。
金紫陌臉上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她交待她:「璐瑤,我不在的日子裡,那一切恐怕要交給你來守護,幫我照顧好爸爸和媽媽,在爸爸困難的時候,及時地幫助他,你遺傳了爸爸的很多優點,比如說反偵察能力。」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用你交待我也會做,我也會好好地替你守護著,希望我們能一直保持聯絡。」金璐瑤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金紫陌試探著說:「嗯,對了,你和少桀怎麼樣了?」
金璐瑤毫不避諱,臉上洋溢著深深的幸福:「我們是打算明年結婚,他說紫陌剛剛過世,辦婚禮顯得有些唐突,為了尊重你,就只好委屈一下我自己咯,推遲到明年吧。」
「不許再損我!」金紫陌嚴重警告。
金璐瑤俏皮地閃開:「沒有啦,我開玩笑的!」
…… ……
嘻笑打鬧聲一直延續到幸福的鐘聲響起,有人在海灘尋找新娘子,金璐瑤才不捨地將金紫陌送還給歐子瀟。
她在這裡住了大約一個禮拜,然後依依不捨地與金紫陌道別了,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中國。帝廈樓頂的陽台。
有空紅酒瓶滾掉的聲音,一個接一個,一連翻了好幾個,濃濃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有些壓抑,有些污濁。
「如果喝酒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我估計酒商一定發了大財!我也會幹這一行。」辰少打趣的語氣絲毫不適合這個場景,他隨手拿起一瓶紅酒,往肚子裡灌了兩口,迎著高樓的風,神情氣爽。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楊依依歪著腦袋不悅地瞪著他,薄薄的唇瓣也似秋風中的枯葉在瑟瑟發抖:「你不是我……當然不會明白我的心情嘍!」 原本醉熏熏的她心裡可是清楚著呢。
「哈!以前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外表堅韌的楊依依內心其中並不強大呀,怎麼會愛上書劍呢?」辰少故意挑起話題,對這段故事也有些興趣。
「感情這東西……這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對!說不清楚的!」楊依依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很權威地喃喃道。
「是呀!說不清楚的……」辰少感慨著,在楊依依身邊坐下來,擔心地凝視著她,勸道:「依依,你真的不去喝他的喜酒嗎?」
「辰少,我在這裡喝酒是一樣的,求求你也不要去,不要去……你陪著我,陪著我聊天,我心裡真的……真的好苦,我無處可說,也實在壓抑不住……」有晶瑩的淚水溢滿楊依依的眼眶,顯得很無助,她從來不會這樣的,今天卻表示得無比脆弱,伸手便抓住了辰少的手腕。
辰少另一隻手握在她的手背上,輕聲反問:「為什麼你沒有告訴他,你是愛他的?」 因為慕容書劍曾經跟辰少說起,他的女友標準是楊依依,從那時候,算被在情場逗留太久的辰少給看了出來,慕容書劍喜歡楊依依。
可是事情卻發展成了今天的狀況,慕容書劍和繁漪要結婚。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繁漪還曾經幫助別人勒索過辰少10個億,她這個江湖大盜又為什麼會和慕容書劍走到一起?而且,她曾經是辰少的首席女友。
「你在想什麼?」 迷迷糊糊中,楊依依無力地靠在辰少的肩膀上,傻傻地笑了:「對了,你一定是……一定是想你的兒子了,我猜得對不對?」忽然抬起眸,醉熏熏地打趣道:「辰少,你可真對不起你兒子呀,你是……特意……特意回國參加書劍的婚禮的,可是你……你卻陪在我身邊……」
「你這不是硬拉著我,不讓我走嘛!是你讓我對不起他的!」辰少假裝生氣地瞅著她,楊依依傻笑著:「你也是命苦的人,我的命也好不到哪兒去……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以為除了慕容書劍就沒人能吸引你?沒人能愛上你?你這麼年輕,絕望什麼?」 辰少灌了一口紅酒,有點微微的澀,他忽然間又想起了金紫陌。
「那你愛我嗎?」楊依依依然傻傻地看著他,抬起眸來,眨呀眨著。
「你要嫁給我嗎?如果你要嫁,那我就敢娶嘍!」辰少打趣著,將胳膊搭在了楊依依肩膀,她昏昏沉沉地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
而正在這時,燕子剛好從樓道口走出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並且無意中聽到了最後的幾句對話,美麗的笑容僵硬在嘴角,黯然的目光裡,定格著這樣一副畫面:辰少和楊依依並肩而坐,身邊有無數個東倒西歪的酒瓶,他的手半攬著楊依依,而楊依依則慵懶地靠在他的臂彎裡……
黯然神傷中,燕子轉身下了樓道,走廊裡,她拖著行李箱,未來得及與辰少道別,便走出了帝廈……
她不願打擾到辰少,不管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雖然紫陌屍骨未寒,他卻可以心無愧疚地擁著別的女人入懷,不管怎麼樣,在燕子的記憶,永遠都會有那樣一個男人,是完美的化身。
【親愛的讀者們,謝謝大家一路以來對億萬的支持,今天終於完結了,感覺好輕鬆呀!不知道這樣的結局是不是大家所期待的,但至少對其中的一些人是公平的,比如璐瑤和安念,她們都擁有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子瀟和紫陌也終於長廂廝守了,小哆啦也有了溫暖的家庭,最後辰少和楊依依的對話都是玩笑話啦,你們不要這麼緊張,全本文都有看的朋友應該能分辨得出來,因為兩人是很棒的朋友,他們的性格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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