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通！
額頭碰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每一道磕頭聲，都顯得格外響亮。
尚豫置若罔聞，甚至連視線都懶得去瞥對方一眼。秘書小姐匆匆地帶著警衛趕來，把那女人拉起，朝著會議室的門口拉出去。
「尚豫……尚豫！你難道真的要做得如此狠絕嗎？一點餘地都不留？」女人淒厲地喊著。
他冷冷一笑，手一揮，兩個警衛頓時停下了腳步。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手，捏著她的下顎。而那女人頓時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見他手指的力道有多重。
「程雪柔，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求我的資格麼？」聲音異常得冰冷，如同千年冰魄。
一旁的葉欣婕，卻因為這句話而整個身子僵直住了！程雪柔……這個對她而言不算陌生的名字，或許該說，她以前之所以能夠和尚豫交往，也有這個女人的原因。
以前的她，真正見過程雪柔不過是兩次，一次是尚豫和陳陽的擊劍決鬥，另一次，則是程雪柔拿著槍指著尚豫的時候。記憶中，那個叫程雪柔的女人的容貌已經有些模糊了，葉欣婕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她的美麗，她的瘋狂。
而現在，眼前的女人，美麗不再，瘋狂不再，有的只是骨子裡所偷出來的那種被生活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無奈。
是她嗎？還是當年那個瘋狂的愛著尚豫的女人？
「我……」程雪柔顫了顫身子，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悔恨，「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呢，現在的我，已經連求你的資格都沒了……沒了。」
「既然你明白，那就最好了。」尚豫鬆開手指，掏出了一塊淺色的手帕，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碰觸過對方的手指。
兩個警衛，把那女人帶離了會議室。而尚豫則把手中的方帕遞給了一旁的秘書小姐。
「總裁，這……」
「把它扔了吧。」
「啊？」秘書小姐明顯一愣。
「髒了。」淡淡的兩字，像是足以解釋一切。
夜晚，葉欣婕打了電話給沐暖暖。
「暖暖，今天我看到程雪柔了。」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疲憊。
「你怎麼會見到她的？」沐暖暖詫異的問道。
「今天我去尚氏開會，結果她就這麼闖進了會議室，不斷的對尚豫磕頭，似乎想要讓尚豫同意她去醫院看誰。」
「哼！她是想要去看陳陽吧！」
「陳陽？她和陳陽還有聯繫？」她只依稀記得，當年程雪柔和陳陽分手，是因為程雪柔愛上了尚豫。
「陳陽自從當年程雪柔射傷你後，一直都有在照顧程雪柔，而你車禍發生後，尚豫瘋狂的報復起了陳陽，程雪柔倒真是奇怪，居然沒有離開陳陽，反而一直與他患難與共。」沐暖暖說道。
「是嗎？」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或許，程雪柔是真的愛上了陳陽吧。」沐暖暖道，「有段時間，她甚至為了給陳陽看病湊藥費，而主動下海接客。」
手中的手機差點跌落到了地上，葉欣婕只覺得自己聲音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