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空空之刀就是世間最強的存在。生命不止,戰鬥不息,韓雨澤有時也在想,照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我會超越這世間。
天柱山,鷹愁潤,一線天,韓雨澤身現。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已經全面展開,熱血,並不意味著不吃好歹,想盡一切力所能及的辦法測敵,生存,也是一門極深奧的學問,連活都活不下去,怎麼談得上進步,變天擊地精神大法猛的搜索到某一存在,心神陡發玄之又玄的感應,陌生又熟悉,好強的氣。
強者,韓雨澤心中躍起一絲微微的戰意。他邁步而上,身形飛縱而去,待得立定身形眼神微瞟,突的凝如刀鋒,他又看到那個人,帥遍天下無極限,不是司空會有誰,司空浩,果然是司空浩。一雙秀眉直插雲天,星目灼灼,黑白分明,白衫飄飄,墨劍輕懸,神情如歌,飄逸,好一位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
韓雨澤冷笑凝眸道:「我倒是殺誰,原來是縮頭烏龜,大太監,司空浩兄。」
司空浩表情糾結,顯然被韓雨澤說到了痛處,微聲道:「想不到今日又見血兄,司空真不知欣悅耳還中遺憾,不能和血兄把酒言歡,成為好友,反要刀兵相見。」
韓雨澤冷笑道:「血某一刀縱橫,自由自在,要交朋友,也是熱血淋漓之輩,像司空兄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血某不感興趣。」
司空浩雙眼如劍道:「血兄真是很狂妄。」
韓雨澤哈哈狂笑道:「我強故我狂。」
司空浩聲音轉為清冷道:「血兄的逆轉空空之刀,當真是天下無對,司空日前偶有所悟,以無劍破有劍,以本劍破無劍,已創塵世寂寞之劍。正待與血兄一較高低。」
韓雨澤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大方不慚?」
司空浩凝眸微對,眉間陰陽二氣便生,無形氣勁俯仰全身,便如一道劃破長空之劍,空氣中充滿無邊寂寞之意。腰下長劍飛出鞘外,幻化一道形若白虹之劍,光芒或短或長,或長極數丈,或短不盈尺,形狀百變,光芒耀眼之極。
韓雨澤神情首次現得一絲凝重道:「練心為劍。以神御劍。」
司空浩首次開懷輕笑道:「血兄果然有眼力,正是練心為劍,以神御劍。脫空間之桎梏,破距離之攀籬,以心為劍,以神御劍,念動劍動,天地陰陽十二重天之御劍神術。再進一步便是百步殺一人之劍仙之境。」
韓雨澤一字一頓冷聲道:「天,地,陰,陽,十,二,重,天。」
司空浩胸中壘盡吐道:「不錯,天下第一奇功,天地陰陽十二重天。」
韓雨澤眼神冰冷。道:「八大高手合擊,也不過是我手下敗將,此功又待如何。」
司空浩眉目清冷道:「八人雖多,終不能心神合一,在血兄的已至世間極限速度的刀法下,自是處處破綻,然我天地陰陽十二重天,將取眾家之精華,得天地之靈氣。心劍合一,再無破綻。」
韓雨澤語聲忽的轉為飄乎道:「司空,距離我們上次那仗,好像僅僅兩月。」
司空浩微場聲道:「不錯,六十多個寂寞的日子,血兄,想我司空從未如此受挫過。今日將向血兄一一討還。」
韓雨澤冷笑道:「區區兩月,你不去動變性手術,你就不怕一失足而成塵土?這次我說不定就不會手軟了」
司空浩眼神一凝,卻又放鬆道:「若無捨生忘死超越一切的心境,安能用此離神之劍,血兄想動我心態,莫不是自己害怕了吧。」
韓雨澤冷聲道:「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咱們刀劍論輸贏。」
司空浩清嘯動雲天道:「一戰分生死,天地陰陽之化亂世為銅爐。」語聲一落,他手中劍芒光華猛的一斂,周邊天地之元氣盡數狂湧,司空驀然消失天地之間,再無身影,只留一束劍芒。
突的劍芒迅疾暴漲,空中幻化萬千道劍芒,劍芒穿空,或短或長,或寒或暖,便如飛劍,又做無數騰挪變化,吞吐不定,劍外化劍,凌架如飛,宛若游龍,靈轉千變,速度之快,變招之奇,瑰麗得無可復加。那聲勢已經超越一切劍術之終極,達到御劍於空之境,天地之間儘是一片劍芒,好個天地陰陽十二重天。
即使是韓雨澤,也是首次見得如此劍式,只怕已超越劍道極限,韓雨澤眼神凝若實質,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將靈覺提升到一個至強的存在,週身五感全閉,只留心意,身形不動如山,掌中寒鐵刀,於咫尺之間一連砍出九九八十一刀,每刀做無數精巧之極的角度變幻。
刀劍撞擊之聲不絕如縷,那劍芒或軟或硬,剛柔並濟,或其冷如冰,或炙熱如火,正是九陽玄級勁和九陽玄極的終極表現,其中劍芒又隱現龍紋,威力增,便如千濤拍岸,又似浪捲千濤,韓雨澤心神雖感覺到司空浩的所在,卻也一時無法突破那變幻如意,有若實質的劍芒封鎖,只能困守原地做無數精巧騰挪。
劍芒不絕如縷,或重如山嶽,或柔如鴻毛,只聽司空浩在那劍芒之後,清嘯道:「天地為我,劍法陰陽,塵世寂寞之化天地洪流為劍。」漫天劍芒突的一變,便如長虹貫日,又似江河倒匯,劍法掩盡天地玄奧,天地元氣借劍芒,自末端一刀分為兩半。刀罡不止,逕直直飛。
萬千劍芒洪流驀的一收,繞著韓雨澤幻化為無邊螺旋,迅急間割裂韓雨澤與一切其他之接觸,成就一個密閉空間,劍芒愈束越緊,將方圓米許,空氣變得炙熱逼人。
嗚呼哀哉,韓雨澤首次被動挨打,天地間竟然有如此劍法,幾已成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