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倒吸一口長氣,左腿骨折,胯骨撕裂。連忙組織擔架抬走鮮道章,韓雨澤站起身來瞧瞧那已經臉上慘白如風中落葉般的劉穿楓,韓雨澤眼神依舊殺氣騰騰,咱們還沒完呢。
一次又一次。韓雨澤再接再厲,拿下十次強斷,十次狂野不像樣的灌籃,再度貢獻二十分,將比分差距一舉拉大到十五分。六十四比四十九,一舉反超華青大學。
就是比賽結束臨近之際,面對劉穿楓防守的韓雨澤眼神驀的血紅,嘴間咆哮道:「王者,王者是用來踐踏的,華青,CUBA垃圾,讓我致以你,心底最深刻的銘記。」
他持球在手,球剎那從右側高速繞過劉穿楓。身子卻從左邊狂飆般突進,劉穿楓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這一記小範圍內的精巧之極的人球分過效力非凡,韓雨澤眨眼間晃過劉穿楓,接球在手,身子已然臨近籃框,只見他身形如戰斧導彈般虎的上躥,在那最高的一點,身子弓成前所未有的九十度,雙手高舉如繃緊的鐵弓,帶著所有的憤恨,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瘋狂。
如炸雷般從頂上灌下,球筐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幾乎都要變形,韓雨澤全身之力猛的綻放,套在籃框上的雙手下猛的向下一扯,那用鋼化玻璃做和籃板剎那間全部迸碎,玻璃碎片如受驚的子彈般朝四方飛濺而出,笨重的籃框已經被韓雨澤猛的一把扯了下來,死命的朝
地上一扔,一腳踩住,眼神凌厲的掃向整個體育場,口中如春雷怒震道:「滾你媽的王者。」
沒有人敢與這憤怒的少年對視,那眼神其冷如冰又如岩漿般狂熱,令人如墜冰火兩重練獄之中。所有人都沉浸在那驚天一扣的餘威下,用畏懼的眼神看著這如魔鬼附體般囂張狂傲的少年。劉穿楓已經在韓雨澤身後不遠處癱軟在地,帶著一臉不可自信的慘白,起不來身。
飛揚的玻璃片在韓雨澤的頭上留得幾處血痕,反而更增那凌厲威勢。他緩緩朝自己球隊半場走去,一路上全場鴉雀無聲,就連燕京的球員也不敢近身。韓雨澤直直的來到瑪瑞身邊,臉上綻放開一個前所未有的微笑,輕聲道:「我累了。」說完,整個人徑直癱軟在瑪瑞懷中。
經過一個漫長的睡眠過後,韓雨澤醒得過來,看得天色,似乎是在夜間,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他動動身子,似乎沒什麼不適,瞧瞧四周,一盞微暗檯燈下,是瑪瑞的身影,她正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頭睡著,一頭金髮下的瑪瑞藍眸微閉,比往昔的活力四射,多了一分沉靜,捲翹的睫毛是那般挺直,絕美的俏靨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韓雨澤借那燈光仔細看看擺設,這裡好像是球隊在上海訂的酒店,好像是瑪瑞的房間,腦海裡回憶起得當時的場景,自己得到瑪瑞身邊,身體似累散了架般的傾倒在瑪瑞懷裡,後面的事倒是一點沒印象。
消耗了大量力氣的韓雨澤澤,肚子裡咕咕的叫了起來,瑪瑞猛的驚醒,抬眼看見正要起身的韓雨澤,連忙止住道:「澤,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韓雨澤皺眉道:「可是我餓得不行。」
瑪瑞連聲道:「我去安排,你躺著。」韓雨澤自然是安心享受瑪瑞的服務,瑪瑞離得房間,不多時已經用個小籃提著好些菜上來,韓雨澤自然是狼吞虎嚥,瑪瑞呆在一邊,眼神瞅著韓雨澤,似乎在看稀奇,又似乎帶些欣喜。
韓雨澤瞟得一眼,微聲道:「瑪瑞老師,你怎麼這麼看我。」
瑪瑞臉上綻放笑容道:「老師還從來沒看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小奧尼爾。」
韓雨澤皺眉道:「怎麼叫小奧尼爾,應該說是加強版卡特。」瑪瑞臉上蕩漾起笑意道:「怎麼都好,你在場上發威的樣子,真是酷得不行,很有男人味,真能迷倒任何女人。」
韓雨澤輕哼一聲道:「迷倒,不會,嚇倒還差不多,瑪瑞,你說說,我當時不是不是很凶神惡煞。」
瑪瑞輕笑道:「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喜歡,特別喜歡你那種強硬到恐怖的神情。」
韓雨澤臉上浮起壞笑道:「瑪瑞,原來你喜歡強硬啊,正好我還有一個地方一直很強硬。」
瑪瑞瞬間明白過來,這小子壞得很,她眼神閃現一絲羞意,韓雨澤已經扔下飯菜,虎撲過來,壓在瑪瑞身上。那形同累贅般的衣物,被韓雨澤一把扯掉,豹子般衝了上去。
瑪瑞以前所未有的熱情的回應著,飄揚的金髮在空中自由飄蕩,臉上是那種足以令男人狂野之極的神情。
良久,身體素質出眾的瑪瑞才癱軟下來,滿足之極的趴在韓雨澤身上,韓雨澤還在有一時沒一時的頂著,有空還繼續吃點小菜,當然最可口的饅頭不能放過,身心暢快得沒法說。
回到燕京的韓雨澤頓時發現是校園裡最近最熱的話題,從他那恐怖的眼神,到囂張的話語,無一不是人們談論的焦點,更得到了校領導的接見,雖然韓雨澤並不怎麼鳥那個領導,但也接過了領導手中的獎狀獎金,於他現在的來說,自然是少得可憐,請隊友和胖子猛磋了一頓,而留在上海的李偉祺和鵬飛傷勢倒都不是很重,鵬飛已經可以出院,李偉祺還要觀察幾天,至於華青大學的幾個,估計就要慘得多,基本都進了重症監護病房。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古武武林中的韓雨澤正在準備同樣是萬眾矚目的另一場決戰,和司空浩在唯我杯上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