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司的辦公地點和必要人員已經全部敲定,由於頭緒實是煩多,韓雨澤只好向趙憐珊借調了歐陽艷過來幫忙,儘管如此,韓雨澤依舊恨不得一分為三,事情實在太多,其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好在他胃口好,天天牛肉,狗肉,羊肉各種連湯帶肉,大補特補,加上從不停息的鍛煉,身體竟是越發強勁,加上從小煉的大鳥神功和那對神乎其技的魔手一挑三後,趙憐珊三女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有時韓雨澤還意猶未盡,嚇得趙憐珊又愛又怕。
而古武界中發生了很多事,楊騏鑫,花非花,莫風等竟然都醒了,內力武功無不大進,而古武人士們也發現,一些外國的宗教門派也開始在華夏晃悠,招收弟子,看來對華夏古武界企圖不小,而拿下天籟之音冠軍的菲嫣組合,已經成為蘇州天香樓最紅的琴仙蕭後,名滿大江南北,每日只奏一曲,不少人寧費萬金,僅求一曲之資,當真是日盡斗金。而韓雨澤,已經在十絕關內足足閉關了二十一天,這是他親選的地方。
與地面相差三十丈,四周山壁陡峭,他好不容易買了一根長索,吊得下去,裡面幽靜深隧,常人難至,的確是個閉關的好所在,他端坐在空曠的石山空腹空中心,鐵刀橫放膝上,而對那古時無上宗師令東來在那精逾精鋼的石壁上曠絕千古的留字,一筆一畫渾然天成,韓雨澤直眉凝目,毫不避讓那撲面而來令人欲加膜拜的威勢,
韓雨澤體內的真氣已經循環一千八百個大周天,一遍又一遍的洗滌著經脈中的七星海澤,韓雨澤已經徹底領教這一奇毒的厲害,原本和天一神水融合,雖變得無形無色,威力卻降低數成,而現在沒有天一神水之後,這奇毒竟然威力不降反增,縱是韓雨澤此時內力豈乎已經達至人體內的極限,卻仍只能死死困住它,而不能逼出體外,韓雨澤心中隱有所得,強逼並非良策,當年令東來到底是用何等方法,化去此毒的呢。
神鬼莫測的變天擊地大法,被他閒暇苦修,有道是世間萬物,殊歸同途,只是放在真氣和精神之間,卻是截然相反,那真氣在於激發人肉體細胞間的潛力,精神修為卻並不借助肉體力量,反而是借助天地萬物練心,達到天人合一之境。
韓雨澤刀法本走殺道之境,實為人定勝天,萬物唯我的唯我之刀。要他達到天人合一,萬物唯天的究極天道,實在是兩個極端。
變天擊地大法到了一個瓶頸之後,再也無法提升。韓雨澤的超卓鬥志卻是絕不受任何影響。良久的閉目冥思,那日入侵白青青心靈深處,與伏易陀幻化的傳鷹相鬥之態映入心簾,隱陷他似把握住了什麼,一百零八個大小周天內力循環後,韓雨澤腦海中驀的一個狂熱之極的主意,韓雨澤霍的睜開雙目,雙目精芒一閃而逝。
他雙目凝視那任何人見之也要拜倒傾服的令東來留字,胸中噴湧萬千殺氣,區區令東來,幾個留字,竟敢要我跪拜,我血色刀狂就算是上天,也棄之如無物,天下何人能值我一拜。
他那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全速急運,眼神異芒閃爍,一瞬不瞬的盯那令東來那幅傲絕千古的留字,變天擊地大法已然運至急限,韓雨澤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石壁上的留字,不知何時,一股無可抵禦的如山氣勢撲面而來,韓雨澤只覺彷彿心靈如被重拳擊中,竟似朝無邊的黑暗中沉墜,彷彿就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千百次血肉交鋒凝就的無鑄鐵心,驀的暴哮,什麼東西,竟然敢傷我,萬千道殺之刀氣,瀰漫全身,向那無可抵禦的氣勢,轟去,天上地下,唯我一刀,只聽一聲爆震。
他只覺突的眼前一亮,彷彿到了另一片天地。只見清泉幽谷,綠樹成蔭,枝葉輕指,小鳥歡愉。
一個白衫中年人影悄然屹立身前,彷彿亙古就在站在那裡似的,雖未曾動,卻是令人不可仰視,韓雨澤感覺不到他的絲毫氣息,此人竟似與天地融為一體,只看那並足之式便如千萬年不動的磐石,竟無一絲破綻,不但如此,此人更有一股令人心生景仰的超人魅力。那人眼中隱現一絲詫異,似乎驚覺韓雨澤竟能進入此地,只聽他微聲道:「多少年了,從不曾遇到能抵擋住我氣勢的人物,小友,你很厲害,而且我很意外。」
韓雨澤殺氣奔騰,沉聲凝眉道:「你是誰。」
那人微微一笑,這天地似也為之一笑道:「令東來。」
韓雨澤眼中精芒爆現道:「無上宗師。」
那人清點頷首道:「正是。」
韓雨澤胸中湧起不可遏抑的超強戰意道:「可敢與我一戰。」
令東來沉笑連聲,便如春雷綻放道:「小友,你真的很不錯,自我功成至今年來,從來沒有人敢當面向我挑戰,想當年我未悟至理,天下便無抗手,如今的我早已超越人世間的極限,達到真正的天人合一之境,僅留字氣勢便天下未敢當,小友還敢向我搦戰否。」
韓雨澤雙眸緊縮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未曾敗過,只因我不存在。」
令東來作春雷怒嘯道:「小友,果然傲氣,既然有緣與令某一會,令某就成全小友,只是如你一敗,只怕如你一敗,只怕今生難嘗武學至境,令某憐才,若你能成我衣缽傳人,我便可授以天地至道。」
韓雨澤冷冷的笑道:「什麼是武學至境,什麼是天地至道,天地之間,我只相信我的刀,你的至境,你的至道,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