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峰冷笑一聲,並未松刀,左手劍連點幾點,直刺韓雨澤小腹,竟欲用一手換韓雨澤一命。韓雨澤削手一刀刀勢一緩,身形後掠三尺,正好避過。
韓雨澤面目森冷,「刀劍連環不息,果然勝過單使天古刀法。」周凌峰笑容滿面,「韓雨澤,我已今非昔比,今日就讓你橫屍山野。」
「接我刀劍合一。」周凌峰刀劍揮舞,層層刀光裹著朵朵劍芒,從四方八面捲向韓雨澤。就在刀光劍芒就要擊中韓雨澤一剎那,韓雨澤身形微弓,手中寒鐵刀竟後發先至,從不可能的角度擊出,周凌峰只覺胸口一涼,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拋起,半空中止不住鮮血狂噴,留下滿地血漬,待落得地來。
只見一道血痕從右肩劃到左胯,令人觸目驚心。「米粒之珠,也與日月爭輝,天古刀法你只得其形,未得其神,還兼練風氏劍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連寧缺勿濫的道理都不懂。」
「你那一招,並不是天古刀法之內絕學,你又學了什麼歹毒招式。」周凌峰又驚又怒又痛。韓雨澤冷笑,「刀法無常,豈能拘泥於招式之內。你刀法未精,沒有資格問我。」韓雨澤正待上前,取周凌峰性命。那一旁的小師妹已上得前來,面色淒楚,花容慘淡,真是我見猶憐,「韓師兄,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只求你饒他性命。我就感激不盡。」
韓雨澤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往昔的記憶湧入心頭。韓雨澤父母早逝,他獨自一人照顧兩個妹妹,生活一直很艱辛,但他一直嚮往古武的世界,一心想要進入古武宗門,學身本事,成為古武人士,因為古武中人地位崇高,能夠賺取不菲的金錢,能夠讓兩個妹妹過上好日子。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秋日,韓雨澤終於如願已償的進入古武世界,韓雨澤禁不住心中喜悅,而那個門派正是以狹義著稱的天古門,是的,天古中人,冷靜機智,俠義無雙。而俠義對韓雨澤這種入世未深的小毛孩來說有著不可言喻的誘惑力。
也就是在天古門的山腳下,韓雨澤碰見了年紀相仿的他和她。他的名字叫曹憾,長相清秀,略顯瘦削,她的名字叫元佩恩,那時的她正是豆寇年華,肌膚吹彈可破,充滿著無可言喻的清純,他們也是天古門搜羅來的弟子。
共同的心願很快讓三個十三四歲的小傢伙消除了最初的陌生,他們一路中談起講述古武中人的英勇事跡,分享每一個細節,曹憾對故事相當熟悉,記憶力也不同凡響,總是引經據典,對細節更是描述入微,總是引起元佩恩那銀鈴般的脆笑。那時的韓雨澤相形之下,略顯沉悶,傻笑較多。
終於進了天古門,當時天古門中弟子人並不多,大約只有三十來人,沒有一個女性弟子。三人被天古門的師叔收為弟子,韓雨澤先拜,就成了師兄,而元佩恩最後拜,就成了小師妹,他們當時還沒見到出去做師門任務的大師兄周凌峰。
最初的幾個月裡,學習到武功的新鮮感,讓三人如醉如癡,當時天古門的廚房只有包子饅頭,天天吃這個哪裡受得了。有時曹憾或是韓雨澤便會從山腳上的古鎮上買回來一隻雞,而此時的小師妹便會進得廚房,展現她那美妙絕綸的廚藝,讓兩人垂涎欲滴。平時互相切磋嬉戲,大部分閒暇時間便是韓雨澤和佩恩搬著個小板凳,聽曹憾講故事,那時的佩恩清澈純淨的眼睛總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曹憾,間或給韓雨澤一個燦爛的笑容。
做為當時的天古門唯一的女弟子,佩恩也受到其它師弟師兄的追擊,佩恩總是笑吟吟的避過,和韓雨澤曹憾玩在一起,韓雨澤雖然隱約感到有些人對自己和曹憾有些敵意,那時的他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幸福的日子好像總是特別短。這樣的日子差不多過了五天,周凌峰回來了。剛回來周凌峰驕傲自信,武功也好,出手豪闊,有相當一部分天古門弟子都唯他馬首是瞻。
當周凌峰見到佩恩後,便挪不開腳了。一有時間就來找佩恩,邀請她到山上各處逛逛,看看風景,又或是到小鎮上去買些胭脂水粉。佩恩總是淡淡一笑,很禮貌的拒絕了他。更多的是和韓雨澤,曹憾在一起練武,玩耍,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