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拓司看了眼宮曜,眼中閃過複雜的思緒:「不知道福先生大駕光臨,還請見諒。見到福先生,請多指教。」
福勒客氣了一番,坐定後,直接開門見山:「宮先生請我來,實際上為了一件事情。希望木村先生能夠就此回國,卓依女士已經是宮先生的妻子了。」
木村拓司臉色陰沉起來:「久聞福先生大名,您是德高望重的人,享有威望,但是如果為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讓步的。」
福勒沒有想到木村拓司一點都不買帳,臉上一白,面色也不是很好看:「那木村先生想要怎麼樣?」
「我想見見卓依。」
「不行。」宮曜立刻拒絕,他可不希望這個男人接近卓依。
可是木村拓司並不看宮曜,他知道既然宮曜能夠請福勒出面,想必是想解決這個事情。那麼如果自己先露出退意,實際是以退為進,先見到卓依,再做其他打算。
但是福勒馬上說:「那是宮先生自己的事情,您的這個要求,我是沒有辦法滿足你了。」
木村拓司冷笑的站起來:「好吧,既然如此就此告辭了。」然後走了出去。
福勒搖搖頭,看著木村拓司離開,有些無奈的說:「曜,你為什麼不答應讓他見卓依?也許卓依直接拒絕她,他就不這麼死纏爛打了。」
宮曜哼了一聲:「我的老婆,當然不能隨意見男人了。」
福勒忽然對卓依很是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讓一直逃避乾爹的宮曜下了決心出山,還這麼謹慎,生怕被人搶走一樣。
宮曜顯然看出了福勒在想什麼:「告訴你,不許打卓依的主意。」
福勒訕訕一笑,然後正色說:「不過木村拓司在日本的勢力太可怕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宮曜的眼中冷冽盡顯:「難道福先生也害怕嗎?」
福勒哈哈一笑:「你已經把我拉下這渾水了,我不淌一淌怎甘心呢?」眼中迸發出獵豹般的光芒,日本黑幫的張揚也應該有人壓一壓他們了。
卓依最害怕的就是宮曜出門,因為那就意味著她要同宮夫人單獨相對。平時馬姐也會經常來,所以她們還不是很尷尬。
可是這次宮曜已經出去好久了,還是沒有回來。
她先前在書房拿的書已經看完了,可是又不敢再去拿。因為宮夫人就住在書房的旁邊。在屋子裡打了幾個滾,實在無聊,看看表正是下午三點,想著也許現在宮夫人正在午休呢,那她不就可以偷偷拿了下來了?
於是慢慢的開門,先探出頭觀察了外面的,靜悄悄的。她把鞋子脫了,經管這是地毯,可是還是怕留下什麼聲音。慢慢的向書房進發。
看到書房了,她馬上快速的跑到門口。剛剛要推開門,就聽得客服中有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可是又無處可躲,只好快速的打開書房的門,跑了進去。
就聽得身後宮夫人問:「是誰?」
她關了門,拍著胸脯,不敢發聲,聽了聽外面又沒有聲音。忙跑到書架前,匆匆拿了一本書,打開門,呆住了。
宮夫人雙手抱胸,以一種鄙視的目光盯著她。
她被嚇了一跳,剛想解釋,忽然想到自己又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情,為什麼要解釋?對著宮夫人微笑了一下,然後就想溜走。
宮夫人臉上的表情從鄙夷轉入了不屑:「你看著我就跑?心裡有鬼?」
卓依不想同她爭吵,畢竟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爭吵後宮曜也不好處理。所以她低頭想繞過去。
可是宮夫人想是做足了準備,就是不讓一步:「正好宮曜不在,我們談一談。」
卓依想拒絕,就聽宮夫人說:「你不要想拒絕我。」
卓依點點頭,既然躲不過,那就談一談吧。於是她乖巧的走在宮夫人的身後。
宮夫人走到客房,為她打開門。卓依有些奇怪的看著宮夫人,她怎麼會這麼客氣呢?客氣的背後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卓依有些忐忑的走進屋子,坐在沙發上,卻不敢太放肆了,只坐了沙發一角。
宮夫人坐在她對面,看著卓依不說話。
卓依有些奇怪,不是要談話嗎?怎麼又不說了?
莫非兩軍對壘要看氣勢?可是宮夫人沒有什麼氣勢啊,還有些沮喪和擔憂。難道自己看錯了?她又仔細看了看宮夫人,她確實是很憂鬱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卓依想要起身告別的時候,宮夫人終於開口了:「我認識你媽。」
啊?卓依有些發呆,自己聽錯了嗎?宮夫人說認識媽媽?
見卓依臉上驚奇的表情,宮夫人苦笑一下繼續說:「具體怎麼認識的,我就不多說了。為什麼知道你是她的女兒,因為你幾乎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幾乎都認為你們是一個人了。」
卓依知道自己長的同媽媽一樣,這樣一看,宮夫人確實是認識自己的媽媽的:「她已經去世了。」媽媽已經去世很久了,即使同宮夫人有什麼糾葛也過去了。
宮夫人若有所思的說:「我知道,我是想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
卓依挑了挑眉毛:「什麼事情?」宮夫人今天表現很不正常,前言不搭後語的。
宮夫人站了起來,在卓依的面前來回的走了幾次,最後停在卓依的面前:「我要你離開宮曜。你們不能在一起。」
卓依一笑,果然,她還是這樣的老一套:「您知道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宮夫人有些氣急敗壞:「你們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們……」
「我們怎麼了?」卓依看得出宮夫人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她,於是追問。
「你們就是不能在一起,你要怎樣才能離開宮曜?」宮夫人還是沒有說出原因。
卓依有些無奈:「宮夫人,您為什麼這樣呢?我不會看上你們家族什麼的,也不會因為什麼離開宮曜。請您不要繼續這樣無聊的話題了。」
卓依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她感覺這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宮夫人快步的攔在卓依身前:「總之你必須離開宮曜。」言語中有決絕的意思。
卓依哭笑不得:「宮夫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您同我說這些,不如同您兒子去說。」
宮夫人一聽臉色煞白,咚咚的向後倒退幾步:「作孽,作孽……」
卓依再也不想同宮夫人待在一起,剛才還想有什麼轉機,現在看來,浪費時間。
她躲閃開失魂落魄的宮夫人推門走了出來。
正遇上宮軒推門,兩個人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