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睡中的卓依莫名的突然清醒過來,她打了幾個噴嚏,看來天涼了。
抬頭望了望天,感覺天色還早。翻轉了身想繼續入睡。
忽然聽得樓下好像有響聲,什麼東西碎了。她馬上坐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又沒了聲音。
心中不安起來。剛想著是否下樓看看,又聽得傳來咚的一聲,似乎什麼墜地。
卓依皺著眉頭,披了件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路過宮曜的屋子,看他屋子的門是開著的,她向裡面望了望,裡面沒有開燈,什麼也看不到。
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樓下,有些害怕,把走廊的燈打開。慢慢的走了下去。
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得廚房裡又是啪的一聲,然後是稀里嘩啦,一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向廚房跑去。
迅速的打開了燈,就看到宮曜爬在桌子上,一堆空酒瓶四處散落。廚房的地上掉落一地的瓶子碎片和餐具殘骸。
狼藉一片。
卓依用手捂著鼻子,好沖的酒味。
她拿了掃把,掃開一條崎嶇小路,走到宮曜身邊。
推了推他:「宮曜,宮曜,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宮曜顯然喝的太多了,被卓依推了幾次都沒有反應。
卓依眉頭一皺,她四處看了看,得把宮曜扶入屋子裡休息。這樣子會著涼的。
於是她低頭掃起了碎片。讓那條崎嶇小路再拓展一下。
好不容易有了個規模。她剛剛抹把汗,打算把宮曜扶起來。
他突然伸出手四處亂抓,好像是還要找酒的樣子。
卓依不由生氣:「不要動了,你已經醉了。」然後把他攙扶起來。
可是宮曜卻是重的出奇,他還不聽話的四處晃動,嘴中低聲:「酒,酒。」
卓依怒氣:「喝了那麼多,你不要命了?」
宮曜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盯著卓依看了好一會兒:「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下來了?」
卓依苦笑:「你還認得人?這不是被你吵醒了?」
宮曜試圖推開卓依,只是喝的太多了,手虛空的伸向眼前的幻影:「你,你給我回去。我的酒呢?」
卓依同宮曜糾纏了一身汗,頭髮也散開了,費著力氣使勁的扶助四外亂晃的宮曜,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老實一點。」
從來沒有想到喝醉酒的男人會有如此的性感,卓依的眼睛只瞟了一眼宮曜半開的衣襟,就面紅耳赤,她讓宮曜把重心靠在她的身體上,隱隱的溫熱和堅實的肌肉感覺從宮曜身上傳來。
她在想什麼啊?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滿腦袋都是兒童不宜。她可是好孩子,咳咳,要用端正的態度看待宮曜的醉酒。不要被誘惑,不要被誘惑。
嘴中碎碎念的說著,腳下一點點的把這個十分沉重的傢伙帶出危險地帶。
好不容易到了樓梯口,卓依暗暗吐了口氣,身子的一邊已經麻木了,她小心的把宮曜扶正,想換另外一邊。誰知道宮曜突然睜開眼睛,目光中閃爍迷茫的醉意,他盯著卓依看了半天:「讓你受委屈了。」
這一句話讓卓依一個愣住,她的眼眶中猛的溢出很多液體,一滴滴的流下來,成了小河。
宮曜抬起手,笨拙的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越抹越多,似乎決堤一樣,無法控制起來。卓依低頭自己擦了擦淚,暗自恥笑自己。他是醉言,卻讓自己感動的要命。
她剛要再次扶好宮曜,宮曜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她忙要拉住他下墜的力度。可是卓依是個女子,那裡有那麼大的力氣,還是被宮曜給帶倒了。
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摔倒在地。卓依只感覺背上悶悶一聲,幸虧這裡有厚厚的地毯,摔下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只是,宮曜為什麼壓在她身上。而且一直半敞的衣襟,現在全開了,因為卓依穿著睡衣,裸露的地方很多,兩個人肌膚相挨,讓卓依心跳的如鼓一般。
她紅著臉,同時又感覺自己很可笑,現在這樣時刻還不忘記yy一下。如果,如果她現在偷親下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畢竟宮曜身上特有的味道夾雜著濃濃的酒味,有一些讓人心意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