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美的面容上帶著露水般的淚水,皺了眉頭,帶著不相信的目光,發著一種讓人著迷的神情。
卻不知這樣的動作在落入宮曜眼中,心莫名的砰然一動。也不管卓依在自己臉上如何擺弄,低沉的嗓子中帶著一絲魅惑:「乖,同我回家。」
回家嗎?卓依灼灼的看著宮曜,她……還有家嗎?宮曜的眼中發出攝人魂魄的光芒,她躲閃了幾次,都感覺那光芒籠罩全身,淚水中那張絕色的臉讓她感激到了一點異樣,是溫暖嗎?
忽然一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是個藝人噯,這次肯定是被逼無奈了,才強迫自己演這樣一場戲。也為難他了。那麼驕傲冷漠的一個人,向她這樣正落魄的女生低頭。
想到這裡,緩緩點點頭。好吧,且回了那個家。至少那裡還可以暫時稱為家。
卓依回到宮曜的別墅,雖然只離開一天的時間卻恍如隔世。
她的心情還是很沉悶的,雖然答應同宮曜回來了,可是鉛筆哥的突然去世卻帶給她巨大的傷害。
她故意在宮軒面前裝做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其實她已經極端厭恨自己的身體被骯髒的手碰觸過。
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後,馬上衝進了衛生間站在浴頭下連衣服一起沖洗起來。
雖然她當時中了迷藥,可是她的身體上的黑青卻顯示出了當時的慘烈。
一滴淚隨著眼睛流出很快的融入了水流之中,幸好,老天還是眼睛。她渾身打起抖來,下蹲著,把自己縮成一團,脊背上的水流衝擊著她,溫熱的水滲透她的肌膚,可是卻無法驅散她內心一陣陣泛出的寒冷。
她捂著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吼叫。為什麼,為什麼妮妮要那樣對自己?
門外傳來宮曜關切的問候,但是她卻不想回復他。
只聽的門彭的一聲本撞開,宮曜衝進了衛生間,看到縮成一團,曲蜷身子的卓依,眉宇間閃過一絲憐憫。他呆了片刻,把水關了。
然後扔給卓依一條大大的毛巾,把她抱起來,看到她的胳膊上的淤青,他緊緊抿著的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注意到她蒼白的小臉上,眼眶略微紅腫。唇瓣泛著嫣紅的光澤,有種讓他說不出的感覺。他用前所未有的溫和聲音:「把你的濕衣服脫了,好好的洗了,睡一覺就會好了。」
卓依點點頭,是的,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她忽然有些可笑,宮曜於自己是多麼複雜的關係。如果不是他,自己是無法逃離日本的。可是現在她抱著複雜的心情,她看著宮曜離開了房間,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如何面對他。
她在這種忐忑不安中慢慢的睡去。
宮曜悄悄的為卓依關了燈,在門口佇立良久,看著縮成一團的卓依,他的歉意似乎更深了。如果不是自己亂發脾氣,卓依怎麼可能受到這樣的侮辱。
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攥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問卓依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卻隱隱感覺到,那背後的黑手一直都在緊緊纏繞著這個女孩。
雖然他同她只是一紙契約,可是他還是不想看到卓依臉上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