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電話!」
司徒擎宇手裡拿著手機,遞給愚人。
愚人點點頭,從司徒擎宇的手中接過電話,看著司徒擎宇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然後慢慢合上門。
心裡知道電話那邊是誰,在猶豫了一會兒後,走到床邊靠著,手機靠近了耳側。
「什麼事?」
有些冷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電話線傳遞過去。
此時,愚人正在煩躁的時候,現在最不願意想的便是司徒龍浩。
「苒苒……」
電話那邊的司徒龍潔似乎很有耐心,即使是漫長的沒有 ,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等待著。
「說重點!」
那句苒苒讓愚人的心裡閃過一抹奇怪的感覺,這不是司徒龍浩第一次叫自己苒苒,但是,卻是第一次,她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卻閃過一抹讓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感覺。
「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黑夜裡,那性感低沉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遞過來,更是飽含著無限的魅惑力和溫情。
愚人的臉色一變,握著電話的手也緊了幾分,卻冷漠的說道:「現在已經聽到了,司徒龍浩,請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更甚是你挑戰高階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就算是你挑戰了高階,即使成功進了組織,你想要的你依然得不到!你何必做無謂的事情!」
「苒苒,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對於挑戰花尹心高階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堅持,不管你是否理解。」
司徒龍浩的聲音,堅定而執著的從電話那邊傳來。
「隨你,不要命的是你,與我無關!聲音已經聽了,別再煩我!」
愚人有些煩躁的吐出一句話, 臉上的表情明顯的閃著一抹怒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怒著些什麼。
拿開手機,便準備直接掛掉。
就在電話移開之時,電話那邊的司徒龍浩清楚而大聲的聲音透過線路傳遞過來……
「苒苒,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因為愛你,不愛你接受與否,我愛……」
愛字剛傳遞過來,愚人已經毫不猶豫的切斷了電話,手中的手機毫不猶豫的扔到一邊,直接臥倒在床上,被子裹住自己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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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龍浩靠在陽台上,看著手中那傳來嘟嘟聲音的手機,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薄唇一張一合,輕吐著字眼說道:「愛你……是真的!」
是真的愛你,甘願付出一切的愛你。
對於愚人的冷漠,司徒龍浩如果說不介意,心裡不難過,那都是騙人的。
用力的握緊手機,仰起頭,看著黑暗的星空,有著幾顆星星在點綴著。
這裡不像花蓮的那棟別墅,可以躺在陽台上看星星。
在他欺騙苒苒的那段時間裡,為了取得苒苒信任,他曾經靠在陽台上,抱著苒苒,聽著苒苒在他懷裡幸福的暱喃,如果兩個人可以就這樣看一輩子星星就好了。
那時候,苒苒的小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大手,與他十指交扣在一起。
那時候的他,用著滿腹的虛偽強壓著他的不耐煩,只想著快些應付完苒苒。
而此時,在看著天上這寥寥幾顆星星,身邊卻沒有苒苒,原本,心會這樣的空,這樣的孤寂、
如果沒有比較,就不會知道,曾經的他究竟有多幸福。
而他在故意蒙蔽雙眼時,錯失了多少幸福。
她的苒苒會回來,一定會……
司徒龍浩握著欄杆的雙手用力的掐緊,緊緊的掐著,黑夜與白晝的交替,這裡,有著一個人在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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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躺在床上,被子蒙著頭,閉著雙眼,放空大腦,讓自己入睡。
可是腦海卻不聽使喚的不停的閃出一些讓她根本就不願意想的東西。
蒙在頭上的被子被愚人煩躁的扯開,掀開被子起身,站在窗前,黑暗裡,眼裡閃著讓人看不真切的光芒。
即使在擎宇的面前裝的若無其事,只有自己知道,在看到那些詳細的資料的時候,心底是有著波動的。
明明應該沒有任何感覺的、
之於司徒龍浩,她的大腦裡植入的記憶,只是回到台北後,為了認回擎宇而組織起來的。
無非就是五年前,他利用自己的肚子生了擎宇,然後讓自己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與擎宇切斷一切關係。
並且讓擎宇以蘇妲霏兒子的名義,嫁給了他。
一個在如今的她眼裡,這個事情不過就是一個故事即使故事的主角是她,但是,已經完全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不在意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不介意她是不是被利用了,也沒想過要報復什麼的。
擎宇她已經認回了,現在她過的也很好,無非把自己捲入過去當中。
所以,她對待司徒龍浩便是一個陌生人。
她也一直努力的在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在對待他,可是,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這幾個月以來,不管是從第一次見面,還是到接回擎宇時的對峙,更甚是他回頭說那些煽情的話語,甚至於,為了她擋槍,她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她不否認,即使對於司徒龍浩沒有一點感覺,無謂的恨與愛,只是在大腦裡新入的那些記憶裡,對司徒龍浩,她是鄙視的。
如果她記得五年前的一切,她想,她一定會非常恨司徒龍浩,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那樣的傷害下,還可以原諒那個男人。
在司徒龍浩回頭來找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可笑。
一個如此傷害了別人的男人,怎麼還有臉回頭找曾經被傷的體無完膚的女人。
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被傷害只能默默忍痛離開的凌曉苒,她是愚人,驕傲冷漠的愚人,她的生命已經不被任何人主宰。
如果不是因為擎宇,司徒龍浩不會有機會出現在她的身邊,說那些話語。
只是隨著她認回擎宇,開始有了一些喜怒哀樂,再加上與厲澤陽之間的糾纏,感情變化。
最終,她的情感似乎已經開始漸漸的變了……
她本是一個無情無愛的女人,卻漸漸的開始又學會了感情的波動。
從擎宇的親情,再到厲澤陽……
那個應該可以稱之為愛情的感覺。
即使沒有愛到不可自拔,但是在乎是一定的,這個男人,在她心底是有位置的,否則,她也不會與他發生關係。
即使曾經因為魔術師想找男人試著尋找感情,但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跟厲澤陽在擦槍走火的時候,真的有什麼。
在最後一刻,她還是沒有跨出去。
五年裡,她從來沒有坐下來,細細的分析自己。
她活的簡單,除了算是比較喜歡的服裝設計外,便是任何。
生活可以說是不單調也不複雜,每天過的簡單而充實。
這樣的生活她是喜歡的。
來到台北,改變的一切,她也是在慢慢的適應著。
適應的最後結果,便是越發的迷茫了……
她開始了一些以前從來不會的深想,比如現在……
現在的她應該沒有任何波動的躺在床上,安穩的入睡。
可是她失眠了、
最冷漠的愚人,竟然為了司徒龍浩失眠了……
這個完全不應該存在的事情,竟然真的為此而失眠了。
愚人是不抽煙的,此時,竟然有一種想抽煙的衝動。
想著厲澤陽曾經留在這裡的一包煙,從抽屜裡拿出,靠在陽台上,點燃了一隻煙。
煙在手中繚繞的散開,她不愛抽煙,卻喜歡看到煙在手指間繚繞散開的感覺,看著煙在空中形成了道煙霧再散開,心便會慢慢的變得平靜。
此時,手中的煙燃燒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煙霧,心卻沒有平靜。
直到煙快燒盡了,心還是沒有任何的平靜,愚人有些煩躁的把手中的煙給熄滅。
滅了的煙頭,在空中旋轉著,最後落入黑暗裡。
轉身,伸手拉開房門,在自己發現之時,人已經坐在書房的筆電前,電腦已經打開,手已經自動的點開那文檔,視線停在她之前切掉的那一段。
在發現這文檔裡記載的是什麼內容的時候,愚人便已經知道了司徒擎宇想要做什麼、
她順著擎宇,坐在那裡,看著文檔裡的內容,她以為自己會平靜的看完,然後等待著擎宇把目的說出來。
可是,卻在看到自己的資料,以及跟司徒龍浩之前的淵源……
一切的錯誤開始源於小時候的一場相遇與一塊玉珮和一個承諾……
而一切的傷害也是源於那塊玉珮和那個承諾。
作為新看的故事裡的女主角,愚人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凌曉苒,不僅僅是愚人,更是凌曉苒。
即使入目的那些點點滴滴之於她是那樣陌生,但就如那些畫面一樣,在看到這些文檔時,也自動的存進了腦子裡。
愚人第一次,討厭自己這非常好使的腦子,記憶能力似乎越來越強。
只是大致的掃過,便那樣清晰的完全都記住。
她不正常了……
愚人心裡明白……
即使不願意承認,卻還是無法否認,自己從在房間裡的煩躁與再次回到書房開始,便已經不正常了。
她的腦海裡,竟然開始自動的植入看到的畫面的記憶,然後在腦海中消化,最後慢慢的似乎變成了她的記憶一般。
那本不應該屬於她的記憶……
手重重的合上筆電,愚人的呼吸有些急促……
愚人?
凌曉苒?
愚人=凌曉苒。
不是,愚人從來不是凌曉苒……
愚人只是愚人……
低下的頭,按著筆電的手,慢慢的握緊。
酒紅色的頭髮,在檯燈的照耀下,更加顯得美麗,遮掩住那看不清表情的臉。
只覺得愚人的身體是緊繃的……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愚人慢慢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關上燈,走出書房,回到房間,上床,閉眼。
一切都那麼正常,仿若剛剛的情緒波動沒有存在過。
但是,那並不是很平穩的呼吸,即使一夜都是閉著雙眼,卻在那並不均勻的呼吸下被出賣。
這裡也有一個人也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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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厲澤陽感覺渾身異常沉重,記憶裡,自己似乎是被揍的相當厲害。
那快而準的動作,他都還未反應過來,拳頭或腿便已經到了眼前,而且那攻擊毀壞力,簡直就是達到了想取人性命的地步。
厲澤陽從愚人的身上便已經知道了,X組織裡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
愚人的身手已經與他不相上下,如果愚人發狠的話,自己甚至不是愚人的對手。
如果不是男人還有一些天生的優勢的話,在愚人面前,他也只有被制服的命。
即使知道X組織裡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是,在面對那個擁有一張典型的北歐帥哥的臉的男人——金黃偏棕的柔軟短卷髮、銀灰帶藍的深邃眼眸,如精靈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卻兀自透著懾人的威嚴的男人時,厲澤陽才發現,自己太低估X組織裡男人的實力。
那完全沒有給他任何回擊的快准狠,實在是他千萬百倍。
即使被揍成那個模樣,厲澤陽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男人,在遇到讓自己崇拜的對象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異常詭異的。
厲澤陽在心底崇拜著那個與自己對打的男人,不僅是攻擊力,更甚是對對方出招的洞悉力。
他之所以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那快狠準的狠絕,更甚是他似乎有一雙能夠透視人的眼。
那如精靈般不食人間煙火般冰冷的眸子彷彿能夠看得到他即將要出的動作時,所以在他抬手和抬腳時,還未動,那想要動的手或腿,已經被一招給制服了。
感覺著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說話,而且目光還時不時的投在他的身上。
緩的差不多了,厲澤陽直接睜開雙眼,側過的臉便直接上八隻眼睛。
「醒了?」
首先開口的是手握著紅酒的紅殤,那身妖孽的紅衣,整個人如無骨般的靠在冷瞿身上。
而冷瞿也大方的摟著他的腰,讓他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的目光投到床上。
「愚人挑的男人不錯,比預期中醒的快,我以為還要昏迷個二三天才能醒呢?鬼影,這次下手,是不是太含蓄了?放水呢?」
只見魔術師搖晃著自己手中的紅酒,瞇著那迷人的眼睛,看不清年齡的臉,瞅了一眼,站在他一步之遙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上。
鬼影只是冷冷的喝掉自己手中還剩下半杯的烈酒,他喜歡烈酒,喜歡那種直接的味道。
就如他喜歡在每次問關的時候,快而準的直接放倒對方。
他喜歡那種感覺,享受那種沒有人還擊的感覺……
「感覺如何?」
冷瞿推開懷裡的紅殤,握著手中與紅殤一樣的酒,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厲澤陽。
陌生的環境,三個算是認識的人,與一個不認識的人。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魔術師吧,體關開始之前,說有事情處理,沒出現的男人。
「沒事!」
厲澤陽撐起身子,掀開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性感小褲褲……
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讓魔術師流氓的吹了個口哨。
「瞿,愚人挑選男人的眼光簡直沒話說,這一個男人就能敵得過皇后的十個男人了。厲澤陽,我越來越滿意你了!」
魔術師的眼神有些輕佻,看著厲澤陽那倒三角的身材,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著。
最後視線停在兩腿間的某處……
那副模樣,就跟個調戲花姑娘的色叔叔一樣。
「愚人要是知道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估計會讓你以後能看不能碰女人!」
紅殤看了一眼魔術師,然後邁著步子走到冷瞿身邊,身體再次無骨的靠上了冷瞿的肩膀。
那妖孽般的眸子對上厲澤陽同樣異常妖孽冷漠的眸子,視線再慢慢往下,停在兩腿間,邪笑道:「愚人的確很『性』福!」
「你不『性』福嗎?」
冷瞿轉過身,涼颼颼的丟過一句雷倒人的話。
「當然『性』福,全世界最『性』福!」
紅殤狗腿的要命,冷瞿的話,讓他可是得瑟得瑟還是得瑟,完全不理會其他三個人的感受。
世風日化……
這個BH的社會,存在著各類BH的人種。
一直認為自己心臟承受能力超強的魔術師,在看到紅殤和冷瞿那副模樣的時候,是深刻的覺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雷外有雷這句話不愧為經典名句……
厲澤陽眉頭微皺著,伸手扯過放在床邊的衣服,快速穿上,然後看向唯一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男人——冷瞿……
「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零五個小時!」
「還有兩關,現在開始!」
厲澤陽活動了一下脛骨,然後看向冷瞿。
冷瞿點點頭後,轉向剛剛那個眼神不正經的紅衣男人,紅殤臉上說道:「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既然已經醒了,就已經快些進行後面兩關。」
他可是非常的迫不及待,除了勾搭到了冷瞿讓他興奮了好久外,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興奮的感覺了。
興奮點不再於那枯燥到幾分沒有一點期待值的兩道問關,而是問關後……
厲澤陽皺著眉頭看著紅殤那過於興奮的表情,積極的不正常,想到在他來之前愚人說過的話,厲澤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但只是瞬間便已經舒展開來,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什麼擔憂的道理。
三天都暈過了,還能怕什麼?
於是,在四個男人的積極當中,厲澤陽順利的問過了兩關。
這一次,順利的簡直讓厲澤陽大跌眼鏡,沒想到竟然這麼輕鬆的就問關成功。
爵士的時間安排的剛好,最後一關問完,厲澤陽順利的通過。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厲澤陽身體上的傷幾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不可否認,紅殤的醫術實在是讓人沒有一點可挑的。讓人不佩服都不行,X組織裡的每個人似乎都是站在世界頂端的。
從進入X組織的總部那一刻開始,厲澤陽便認識到這個讓人意料中更加意外的事實。
夜越來越深了。
厲澤陽卻沒有一點睡意。
他已經成功的成為愚人的小卡,而隨後,他會飛回台北,一周後,會開始進行組織裡的訓練。
他會成為愚人身邊,最強的男人。
不同的星空下,不知道現在她在做什麼,是否也像自己這樣,站在窗前,看著天空裡的繁星,想念著自己。
女人,等我……
明天我便回來了……
厲澤陽想到愚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混合了太多感情的笑,握緊的拳頭,眼底深邃迷人,遮掩不住裡面的情深。
愛到濃時,方知相思苦。
每過一分,都似覺得過了一年般,想念,是這般的蝕骨。
前段時間跟愚人兩個人鬧矛盾的時候,那種想念還帶著疼痛,所以,便會盡量不願意去想。
而這個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這樣的想念,仿若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心口撕咬著,癢癢的,麻麻的,些許的疼痛,卻只會讓那種感覺更加的撩人。
想念,可以這麼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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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的,第二天七點準時出現在冷瞿,紅殤,魔術師的面前。
魔術師的眼裡興奮的光芒明顯的熾烈的要燃燒起來,而紅殤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即使努力的遮掩都無法掩飾住。
只有冷瞿一個人喪且算是正常,看著帥氣逼人的厲澤陽,以及厲澤陽眼裡那熾烈的目光。
那是對愛人的思念,恨不得立刻飛回愚人的身邊……
只是……
「你說什麼?現在不能離開?」
厲澤陽在聽到魔術師興奮的聲音時,那原本期待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大有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算是拚命也會放倒他們三個人的架勢。
魔術師看著厲澤陽那副歸心似箭的眼神以及那犀利帶著攻擊性的眼神時,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別激動別激動,只是暫時暫時,所謂的暫時不過是幾分鐘。帶你見個人而已,或是,你不想見……」
魔術師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努力的掩飾著,那壞笑的唇裡吐出一個名字……
厲澤陽在聽到司徒龍浩四個字從魔術師的口中吐出時,眼底閃過一抹火焰。
「在哪?」
厲澤陽臉上的表情完美的收斂起來,看著魔術師,整個人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第二更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