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戀的推開女人的身體,看都未看女人一眼,偉岸的身體站起來,邁著步子快步走向浴室。
很快裡面傳來水流聲,十分鐘後,厲澤陽從浴室裡走出來,腰間裹著白色浴巾,走到衣櫥前,隨手拿出一件衣服,快速的換上。
他討厭身上殘留著女人的味道……
在一身清爽後,厲澤陽邁著步子,往外走。
早已經整理好一切的女人,在看到厲澤陽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但在看到厲澤陽那冰冷的臉時,話在口中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即使兩個人已經這樣的親密了,她還是沒有辦法讀懂這個男人。
默默的用著癡迷的目光看著厲澤陽目不斜視的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仿若她是透明的一般。
門開,門關……
女人立刻跟了過去,打開門,看著厲澤陽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這才不捨的關上電梯。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歡|愛的味道,在偌大的空間裡飄散著,有些落寞的整理著厲澤陽留下的殘局。
那扔在地上的衣服,被女人小心翼翼的拾了起來,身體慢慢的滑坐而下,頭埋在那滿是厲澤陽味道的衣服裡,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的滑落。
她知道自己可以在厲澤陽的身邊長達三個月之久,並不是因為自己這張美麗的臉,美麗的人何其多,更何況是厲澤陽,身邊美麗的女人更甚。
她之所以還掛著厲澤陽情|婦的頭銜,皆因為自己的寡言少語,沒有過多的要求,甘於默默的守候。
他喜歡這樣的女人,天生的主宰,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決定,只要服從便可以。
其實這樣也好,起碼還能夠與他牽扯在一起,不管如何,他還會記得來這裡,還記得這裡有一個人在默默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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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霄手剛抬起準備敲門的時候,門正好從裡面被打開。
愚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唐霄,那抬起的手慢慢的落下,然後隨意的插在口袋。
「能進去嗎?」
唐霄主動打破沉默,愚人沒多什麼,側過身,讓唐霄走進來。
唐霄走到一邊的高腳椅上坐下,自發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目光轉向愚人。
愚人看著正巧出現的唐霄,她正在煩惱著應該找誰呢,現在正好有個人過來,解決了她的煩惱。
在唐霄開口之前,愚人若無其事的說道:「有衛生棉嗎?」
一句話, 讓唐霄那到嘴的話一下子咽在喉嚨裡,還在喉嚨裡的酒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唐霄手不停的拍著胸口,酒衝進鼻子裡,嗆的唐霄甚是狼狽……
愚人有些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唐霄咳的鼻涕眼淚連連的,滿眼裡都是嫌惡之色。
唐霄總算是緩下了自己剛剛被驚悚的咳嗽聲,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把鼻涕眼淚給擦去,然後用著濕潤的眼光看著一臉平靜的愚人問道:「你說什麼?」
「唐先生耳朵有問題?」
愚人沒有呆呆的重複一次,看著有些娘的行為,手帕?
這是哪一個時代的人用的,這個時代還有人用這個,而且還是個男人!
「我當然聽清楚了你要什麼,你是說,你那個來了?」
唐霄瞪了愚人一眼,這個女人,各種不可愛之處。
「不然?」
愚人淡淡看了一眼唐霄,像是他問了一個多麼宇宙無敵的笑話一般。
「你剛剛出血是因為生理期,而不是因為是處?」
唐霄看著愚人,驚呼著。
愚人嘴角扯了一下,處?
剛剛厲澤陽奪門而出不是因為發現自己好朋友來了,而鬱悶的奪門而出去滅火,而是因為以為自己是處而流的血而奪門而出。這說不通啊,如果因為是處,男人不是應該欣喜嗎?這種表現,實在很值得探究。
「厲澤陽以為我是處女?」愚人說起這個話題,臉上不見一點尷尬之色,就如談天氣一般。
反而是唐霄一個大男人,卻因為這個觸極私密的話題而不由自主尷尬的拿起酒,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生為女人的自覺,能夠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談這麼私密的話題,你還真夠豪放的!」唐霄看著愚人那副平淡的表情,一副天崩在眼前而不動生色的樣子。
那副平淡的樣子,讓人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就她一個人聰明人似的。
「這話題好像是唐先生先挑起的,現在來指責我沒有生為女人的自覺,豈不是有些可笑!」
「你……」
唐霄被堵的啞口無言,狠狠的瞪了愚人一眼,然後拿起一邊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跟這個女人說話,再好的修養都瞬間崩塌,真的不知道,尊主怎麼會看中這樣的女人。
「立刻離開尊主,你不適合他!」
唐霄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然後一瞬不瞬的看著愚人,把來的主要目的說了出來。
「好像是厲澤陽自己要纏著我,硬要帶我回來的。我想你應該是找他讓他放了我,而不是來找我讓我離開他!」
愚人也順手倒了一杯酒,輕輕的晃動著,並未喝,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紅色液體在玻璃杯裡晃動著。
「說,什麼條件,才會離開尊主!」
唐霄一把奪走愚人手中的酒杯,看著她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心底便非常極度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