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膽大魚游到海邊吃著海裡的血肉碎片。他閉了閉眼睛,阻止某些在男兒眼裡不能看見的東西流出來。暗恨自己竟然如此後知後覺,更恨越西軍竟然如此卑鄙用毒攻之,竟不費吹灰之力將顧家軍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如若此時他們不退回去,繼續再戰下去,對顧家軍來說是非常不樂觀。
「巴奕爾,總有一天我要你用人頭來祭我死去的弟兄。」顧玉凌在霧山暗處看著巴維島上站著的一些黑影,暗暗發誓。剩下的士兵全部湯軟了下來,坐在了島上,眼裡冒著紅光,看著巴維島的一動一靜,後面來的士兵收撈著海裡的屍體。
巴奕爾是越西國的大將,一直是他領兵作戰,從兩年前大敗給顧玉凌只後就一直領兵騷擾連礁島,可都是小打小鬧,兩年來都沒進行大規模的進攻,這次怕是想一雪兩年前的恥辱。
巴維島上,帳篷內,幾人跪著,坐在前邊的男人四十來歲,虎背熊腰,一臉的絡腮鬍。
「你們到底確定沒有,顧玉凌那毛頭小子真不在思楓城。」他生氣地拍著桌子,底下的人全嚇得瑟瑟發抖。
其中一人抖著身子答道「據探子回報他是不在思楓城,到處在找尋他的夫人。」
「那是否確定他此時在何處!」
「將軍,之前探子報他在祈州城附近,後面就失去了蹤影。」另一人更是頭低得不能再低。
「混賬東西,一群沒用的東西,給我再確定,他要是不在思楓城,光那些屬下怎會有如此快的反應,本來可以一舉拿下的思楓城如今又要從長計議。」
「是,將軍。」幾人全抖著身子退了出去。
兩年前的那次敗戰害他巴奕爾人生中添了最大的敗筆,怎麼他也要把思楓城給拿下來。「顧玉凌,咱們走著瞧。」一掌將桌上的杯子全掃了下來。
皇宮大殿上,今日的早朝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大殿上跪了一批人,「皇上,請盡快下決定,再晚了思楓城就真完了。」一個大臣繼續求著。
現在顧玉凌不見人影,思楓城的戰敗消息一遍一遍的傳過來。皇上也在龍椅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珠簾後的太后也頻頻皺眉,「各位愛卿你們想到辦法了嗎?到底如何才能保住思楓城?」
殿上的人都跪了下來,部分顧家的人都搖頭「太后,這邊的將士對思楓城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即使我們派援軍過去也必是敗戰。唯今之計就只有找顧將軍到戰場。」
「哀家自然知道必須顧將軍去,可這顧將軍都找不到人,如何讓他上戰場,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她怎麼會不知道,顧玉凌就是想用思楓城來逼她把之前給與洛絲公主的賜婚退掉,顧玉凌一直就躲著不出來。可她退了,以後要賜婚怕是就更難了,可要是不退這思楓城完了敵軍闖進來怎麼辦。「算了皇上,退朝吧,容哀家在考慮考慮。」
退朝後,太后往玉鳳宮去,手捏得特緊,這該死的顧玉凌,竟然這樣來逼哀家。「小林子,帶魏大人來見哀家。」
「奴才遵旨。」小林子退了下去。
身邊的丫鬟幫她把腳抬在身上按摩著,她小小的歇會。這幾日都沒好好呆過。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珠簾外有聲音響起。
太后瞇著眼,「魏大人,這思楓城究竟是真敗還是假敗?」
「回太后,微臣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是真敗了,越西軍用毒,這次損傷慘重,只怕繼續下去會真敗了。」
「混賬東西,之前你不是告訴哀家這只是顧玉凌的把戲嗎,此時竟然告訴哀家真敗了,啊?」太后氣得坐了起來,把宮女一腳就蹬倒在地。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珠簾外跪著的人。「你們全是一群廢物。說現在該怎麼辦。也不能來硬的,要是顧玉凌真硬起來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現在皇上剛剛上位,根基不穩。看來這退婚的聖旨是不下也得下了。」
魏遠跪在外廳,「太后,目前也只得這樣,等思楓城穩定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牽制他。到時候怕他也推不掉,總有辦法的。」
第二日早朝,一道聖旨在大殿上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洛絲公主乃金枝玉葉,不願與他人共侍一夫,顧玉凌顧將軍已與祈州周瀅拜過堂自不能散,洛絲公主不捨早離太后,與顧將軍的賜婚就此作罷,顧將軍攻打越西國大勝,領功之日便是與周瀅大婚拜大堂之時,望將軍凱旋歸來。欽此。」這本來是道與大殿上的人都毫無關係的聖旨,卻不得不在殿上宣讀,因為此刻殿上的人都清楚,顧玉凌要的就是這道聖旨。
下了早朝,太后才出了大殿迎頭就看到了急急忙忙尋來的洛絲公主。「母后,你真把兒臣和顧玉凌的婚約退了?」話才出口就紅了眼眶。
太后看了看身邊的大臣,忙給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兩個小丫鬟就扶著洛絲公主往玉鳳宮去。太后跟了上去,到了玉鳳宮,洛絲公主再也等不了,又急忙來拉太后的衣袖。「母后,我不要和顧玉凌退婚。」
太后一甩鳳袖「沒出息的東西,你就硬盯著顧玉凌那小子幹什麼,這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你就偏就對上那一個。」
「母后。」公主嚶嚶哭了起來。
太后有些心疼,這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哀家現在不退不行,要是越西國真打進來了我們全都慘了,只要顧玉凌在,怎麼也會拚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