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瀅這一說倒有些怕起來,「你還怕我養不活你?」口氣雖不悅,眼神卻是格外寵溺地看著周瀅沒好氣的說,周瀅向他做了個鬼臉。
都洗漱了一翻,周瀅和周夫人還在大廳裡小聲說笑著,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大廳裡等著顧玉凌,心裡都知道顧玉凌怕也應該是有話要說。
再過三日新皇就要登基,怎麼都怕是要走了,從那日追了來祈州,就一直沒回過顧府,周瀅好幾次看到有人給顧玉凌送密件,可也沒聽他提起。
一直陪著周瀅遊山玩水,半個多月的時間周瀅把這個國家好玩點的地方都玩了個遍,只是一直想看海,顧玉凌說海靠越西國那邊最為漂亮,可由於條約一直沒下來,怎麼也不許周瀅去那,一直沒能玩下來。
顧玉凌洗漱好,看大廳裡坐的兩人,也跟著坐進了周瀅對面的沙發,彼此心裡也都有底。看了看周瀅,起身又坐到了周夫人對面。
周夫人知道他有話對自己說,便停止了和女兒的東拉西扯。
顧玉凌看著周夫人,眼裡的認真周夫人知道此刻這個男人對女兒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顧玉凌輕咳了下對周夫人道「娘,雖然我和瀅兒並未拜堂,可我早已將瀅兒視為我的妻子,明一早我就要回顧府,待新皇登基,小婿會求皇上賜婚,之後便會上門迎取,請娘和瀅兒等我幾日。」聲音異常的平靜沉穩,不像是應付什麼般輕佻。
周夫人看他如此認真倒也不是不高興只是還是有些擔心,「玉凌,娘並不是懷疑你對瀅兒的真心,只是官宦之家難免三妻四妾,娘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即使其它女子願意,只怕瀅兒也不願那般逢源,所以才想到和你說說,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女兒過得好,所以心裡是萬般不願意玉凌將瀅兒處於那位置中去,女人一生最難求的就是對自己真心不二的男人,所以娘也是為瀅兒打算,你也原諒娘這份私心,只是……」
「娘完全可以放心,玉凌此生只會有瀅兒一個妻子,玉凌也捨不得她受那委屈,娘就放心等我上門迎娶就是,玉凌今生絕不負她。」話還沒說完,顧玉凌就接了過去,在他看來周夫人的擔心完全是多餘,回答得便斬釘截鐵,眼睛認真的盯著周瀅,似在向她許諾,周瀅看著那熱烈的眼神心漏了半拍。
周夫人聽他如此信誓旦旦,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來。起身回屋睡了,把空間騰給了即將分別的兩個孩子。
顧玉凌坐到了周瀅身邊,執起一隻青蔥玉指放在嘴邊輕啃,「阿瀅,隨我一起回顧府可好?」看著周瀅的眼裡明顯有著不捨。
「我要隨了你去,那我娘怎麼辦?」
「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你先隨了我去,等皇上賜了婚我們接著便成親也把娘接過去?」他想找個兩全齊美的路子。
「算了,這都成什麼了,也不過幾天的光景,皇上賜了婚不就成了嗎,也不急在這幾日。」周瀅看著他有些好笑。
自己又何嘗捨得他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在他的保護下,哪怕只是離開一個時辰也覺得仿似幾個春秋,可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
顧府還是那番觀景,一回顧府,顧老爺顧夫人已經等在大廳。
「爹娘,孩兒回來了!」顧玉凌跑進大廳,朝母親的身邊窩了下去。
顧老爺顧夫人明顯的朝兒子的身後看了看,失望至極。「怎麼不把那丫頭們帶來?」顧夫人忍不住問到。
「娘,放心,不用幾日就可以見到她了。」一個在戰場上滾打的將軍此時卻高興得如同個孩子,母親聽了也高興了起來,只有父親卻是一臉凝重。
顧老爺站了起來,「隨我到書房。」冷著臉逕自往書房去,顧玉凌表情也冷了些下來跟上。
「爹,您給我的信我看了,太后為何要攬這大權,孩兒真是不明白了,這太子一登基她就是皇太后,為何她會如此涉足朝政?」顧玉凌忍不住問著父親。
顧老爺歎了口氣,「當年太后徐月瓊還是貴妃時,生下公主後也曾懷有一子,可就在孩子六個月時因為麝香的關係胎死腹中,身體也由於受損嚴重從此不會再有子嗣。麝香一直是皇宮裡禁用的藥物,可當時的皇后鍾倩也就是太子的母親和當時的一個貴人身體不適需要麝香治療,她們都有取過麝香,又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何人所為,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才過了不到一年,那貴人也就疾病身亡,三年後皇后也鬱鬱而終,而這期間徐月瓊都與她們關係不錯,也倒沒人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可如今看來這太后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怕鍾皇后和那貴人的死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心計之深沉連我們都給她忽悠下來,如今又這般涉足朝政怕是對當年的事情仍耿耿於懷。」顧老爺回憶起這事來更覺得此時事情的嚴重性。
顧玉凌聽了心裡也驚得一怔,「爹,如此說來這江山豈不是更危險了?」
「哎,我們此次除去姜耀雄,說白了這天下是脫了虎口又入了狼窩,不過對顧家軍和瀅丫頭來說怎麼也比留下姜耀雄好些,而當時只怕太后要除掉的就不只是姜耀雄,只是想借我們雙方的手來將我們一網打盡。」顧老爺比了個殺頭的動作。
顧玉凌雖然心裡有底,可乍聽父親這般明白的分析,驚出一身冷汗。「爹,那您覺得此時如何才是上策?」爹畢竟瞭解當年的事情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