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格外好,院外的小鳥嘰嘰喳喳不停的叫,陽光灑滿大地,七嬸在做早膳。廚房旁的井水用手沾點試試還真是涼,周瀅整雙手泡了進水裡,這兩天她一直保持著現代的習慣用冷水洗臉減少皺紋。
周瀅把洗面奶在手上搓出泡泡再來洗臉,七嬸看得一愣一愣。 「阿瀅,你那是什麼東西,何以如此多泡沫。」
「七嬸,這可是寶貝,有了它臉可以洗得很乾淨,白白嫩嫩,七嬸,您要不要試試,不油哦,這裡可買不到。」我可要省著點用,用完就沒了,哎。這古代也不怎麼好,連個洗面奶都沒有,可憐啊,這都只剩半瓶了。
「七嬸老啦,不用那東西,還是留著阿瀅自己用吧。」七嬸看著周瀅在那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她哪弄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昨早自己的手切菜時被刀給切了,顧玉凌忙讓小石去找紗布,可周瀅也是拿了個叫什麼什麼創可貼,還真挺管用的,貼上馬上就止血了,而且還方便,連顧玉凌都被她弄得一臉佩服。現在又看她在弄什麼洗面奶,真是個稀奇古怪的姑娘。
「你們兩個在偷著用什麼東西,這麼神秘?」顧玉凌從房裡出來就聽著她們倆又在聊著什麼忙插上一句。
從那天被嚇慘後,顧玉凌就把周瀅留在自己房裡,沒讓她再回那個房間,白天兩人都很少出來,晚上也是讓周瀅枕著自己的手睡,周瀅夜間常常說夢話,有時會驚醒,有時會全身冒冷汗,顧玉凌都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哄著。
這兩天大夫開的藥每天都是顧玉凌親自喂周瀅服下,經過兩天的調養,看著周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昨晚周瀅也能一夜好眠,顧玉凌才放心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心情會管個小姑娘的死活,可能也是由於心理愧疚。
兩天來他都沒好好睡過覺,難得昨晚周瀅情況好了,他才放心睡下,今早周瀅起來時躡手躡腳,但顧玉凌還是能感覺到。想著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繼續補眠直到此時才起來。
「喏,給你試試。」周瀅低頭雙手把洗面奶獻給顧玉凌,「請笑納。」她奶聲奶氣的和顧玉凌說著。
這兩天他們倆也混得熟了起來,兩人在房裡無聊時還會下下五子棋,周瀅輸了就乖乖喝藥,贏了就讓顧玉凌給銀子。
藥沒喝時,她怎麼也別想贏,常常氣得不行恨不得棋子都吞掉。藥喝完了偶爾還能贏點銀兩,哈哈,她已經有一小點私房錢了。
顧玉凌看著手上的東西,上邊的文字看著又熟悉可又覺得不認識。「又是你的高人朋友往很遠很遠的地方帶給你的寶貝?」
每次顧玉凌問她那些奇怪東西,周瀅都告訴他是一個高人朋友從很遠的地方帶的。顧玉凌打開蓋子,覺得一陣清香,擠了點出來看著周瀅,周瀅抬起手教顧玉凌搓下,顧玉凌照做,洗完,顧玉凌一臉的不可置信,「還真是好用,周瀅,什麼時候帶你的高人朋友給我見見,我也讓他給我帶點這些東西,府裡人多,也許還能讓他做筆大生意。」
周瀅傻笑著,「呵呵,以後見了他我給您介紹啊。」周瀅打著哈哈,可能嗎,要真有可能我何必讓別人去發這筆財。
「周瀅,回房去準備下,一會回府。」顧玉凌把洗面奶遞還她。這兩天耽擱的已經夠差不多了,府裡倒是還很平靜,只是思楓城那邊越西國的條約一天不簽下就一天不能放鬆,怎麼也要有所準備。
「yes,少爺。」周瀅抬起右手行了個現代的軍禮。用軍訓時學的步伐踏著前進往房裡去。
顧玉凌看著周瀅的這些怪動作被逗笑了,轉念一想又懷疑起她的身份來。
小石和顧玉凌各騎了一匹馬站在院門口等著周瀅,周瀅背著她的大背包從房間裡跑出來,跟七嬸告個別也很有本事的告了很長時間。「周瀅!」顧玉凌實在受不了了,這傢伙,都等了她半天了,還在那磨蹭。
周瀅跟七嬸揮揮手「七嬸,改天我有空帶好吃的東西來給您,您可要教我做菜哦,全教,毫無保留?」見七嬸笑著點頭才往外邊跑。「來咯。」
顧玉凌看著周瀅身上的那個大背包一臉無奈,但不可否認的,看到周瀅背著背包跑來的那種感覺讓他心裡一陣悸動,周瀅乃國色天香之姿,她的性子是當今女子身上找不到的純真,不拘小節。
現如今的女子都是被世俗禮教束縛得定了型,每個女子都是矜持有禮,而周瀅太過率真,沒有一絲做作,這是一個女子身上最難得的珍貴。她和官家女子不同,少了官家女子的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可說話常識語氣,卻又不似平常百姓女子那般。她總能懂得很多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她總給顧玉凌琢磨不透不透的感覺。就連她身上的背包,顧玉凌也覺得這東西確實比一般包袱要方便許多,周瀅背著它看上去有另一方不曾見過的美。
「少爺,我沒騎過馬,這怎麼上呢。」周瀅小聲的低頭說著,等著顧玉凌發飆,可顧玉凌卻只是向她伸出一隻手,周瀅也笑了開來,向顧玉凌伸出手去。她的突然笑開來,顧玉凌一陣心動,她是如此容易滿足。
一用力便把周瀅拉飛上馬,顧玉凌把周瀅的背包弄下丟給了身後馬上的小石,雙手從後面環上了周瀅。手剛搭上便聽到周瀅大喊「駕。」可腳下的馬動也不動,後面的小石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周瀅羞死了,暗罵這馬竟然不給她面子,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報仇雪恥。
顧玉凌動了動手裡的繩子,馬便得得得的小跑起來,更是把周瀅恨得牙癢癢。「好你個看螞蟻相的傢伙,我倒給你記下了。」她罵著,腳下的馬當她不存在般神氣地自顧跑著,耳邊的風呼呼吹過,特別的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