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髒手!」一聲爆喝打斷了兩人你來我往的話語,生生的將兩個各自存在震驚中的人震了個滿懷。
「歐陽月?」
「歐陽月?」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回首,同一時間的驚叫出聲。
彼此也被彼此的聲音產生了反應,下意識的兩人便放開了彼此的。
「你失身於誰?媚兒為什麼會下媚藥與你?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一切一切的問句縈繞在獨孤冥的腦海中,卻是迫於歐陽月的在場而無法聞訊出口。
一雙薄唇張了張,重了合了起來,只剩下一雙眼眸冷冷地注視著淺白,眼眸中的厲色不言而喻。
無視獨孤冥的瞪眼,也不想去看那麼狠心拋下她的歐陽月,淺白彆扭的將臉瞥向了一邊去,望著窗外。
歐陽月看著淺白有些冷艷的絕色容顏,先前甬道中聽到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他誤會她了!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誤會!
看著獨孤冥赤果果的看著他的淺白,歐陽月陰鬱的臉色一沉,低低的朝著淺白說道:「你給我過來!」
淺白無語,朝著天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當是狗呢?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哼!繼續無視!
「你……」遭到淺白的無視,歐陽月急火上頭,立刻就動到了心上。
換來的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
「聖上……」身後那兩名貼身的侍衛一見到聖上牽動著傷口,立即急急的喊出口。
以為歐陽月是故意用苦肉計,淺白僅用眼角瞟了一眼歐陽月所在的門口方向。
一見之下,竟然發現身上的血色侵染,立刻的就是臉色一變。
不管不顧的就是一個飛身,急忙將歐陽月的手臂拉住,幫他順著那口氣。
「你是白癡嗎?竟然這麼急做什麼?」口中狠狠,手上卻是輕柔的不像話,淺白無奈的責備道。
「聖上先前就在南宮丞相的府邸失血而昏倒了,若不是奴才發現的早,叫了御醫整治,聖上恐怕早就……」
「閉嘴!」歐陽月臉上微微的一紅,好不容易好些了的喘息,又有了急躁的樣貌。
侍衛一聽,立刻就閉嘴不談,直接退後一步,隱在門後。
「我在我走之前暈的嗎?我真是該死!」淺白隱隱的有些哭腔的說道。
心中慢慢的都是再一次錯怪歐陽月的內疚,傷心的不能自已,恨不能捶上自己幾拳方才解恨。
她竟然差點就害死了他!
還那麼決然的離去,頭都不曾回過。
卻不知,其實歐陽月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她卻那麼的要面子,險些就親手殺了他!
「你失身於他?」帶著疑問,獨孤冥一臉的冰寒,上前兩步,眼眸正對著歐陽月的臉,問詢卻是衝著淺白而去。
「是或不是,與你何干?」淺白無視獨孤冥危險地顏色,一顆芳心只是繫在歐陽月的身上。
「哈哈哈!真的是天理循環!一報還一報。」
「那麼湊巧的,在我們宮變的時候發兵討伐。歐陽月你不止是白撿了一個聖上,一個佑正皇朝。」
「沒有想到你還白撿了淺白公主,有了她對你的愛,有了她的身子!」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和南宮羽一直以來追求的,夢寐以求的皇位,加上這個半路殺出來卻奪了我們兩人的心的淺白公主。
兩樣都是我們兩人爭相爭奪的,可是誰能想到,天理難容,竟是都讓你個不出力不出心的小子白撿了。真的是可笑到了極點!」
獨孤冥失控的朝著歐陽月一陣狂吼,心中的不甘化為了一槍的怒火難平。
「獨孤冥,我勸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否則……」
歐陽月未開口,淺白便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對著直接指著歐陽月身上的獨孤冥聲色嚴厲的說道。
星眸中少而又少的犀利冷絕滿盈著,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一般。
「哼!說了,又如何?啊!啊……」
獨孤冥無所畏懼的看著淺白,話語中森寒的讓人不容輕視,可是話未說完,卻變成了嘶吼聲。
「啪!」淺白將獨孤冥的手指兩指鉗住,然後向著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掰而去。
關節裂開,手指受傷。
淺白卻並未饒了他,伸腿在他的腹腔上一個用力的狠踹,就勢放手。
還不見半點鮮血,獨孤冥吃痛的已經倒了下去。
踩著地上的獨孤冥,淺白冷冷的瞪視著,高高地抬起自己的下巴,無所謂的冷哼一聲。
「哼!否則就叫你好看!」
「淺淺,咳咳……」身後歐陽月的聲音傳來,淺白回首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一順之間的容顏轉變讓地上的獨孤冥深深地心冷。
她怕是愛上了歐陽月了!哎!
「淺淺,對不起!」歐陽月強自忍住自己難受的胸口,唇齒泛白的對著淺白說道。
「沒關係!是我們被他們的宮變和欺騙所誤導了。我不怪你!」
淺白笑笑的說道,看著被她害得如此虛弱的歐陽月,心疼的說道。
「淺白,對不起!」獨孤冥躺在地上,無力的低聲說道。
除此之外,他已經不能夠在說什麼。
他的太子妃,成了別人的皇后。
他的佑正皇朝,成為了別人的天下。
什麼是他的?沒有!
那麼他做了這麼多錯事,這麼多綢繆又是為何?
只有一句對不起!
「若是我說,你妹妹失身了,錯不全在我。那麼你會原諒我嗎?」
淺白冷笑,看著一臉懊惱的獨孤冥說出了最恨的話語。
她在針上並沒有放媚藥是真的,但是她放了活血化瘀的藥。
此藥單獨用無事,但是若要是合用了媚藥的解藥,那麼久會化身為媚藥,而且會是沒有解藥的媚藥。
南宮羽昏死,別院被她的屬下佔領,那沒有了解藥了媚藥,足夠獨孤媚兒吃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