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另一個自己,一個真正男裝的淺白。
聽著話語倒也真的是水平很夠,一句話明面上誇著聖上優良。
實際上卻是明褒暗貶,字字帶刺的訴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錯!和她胃口,她倒是很欣賞,若為有人倒也不錯!
殊不知自己「噗嗤」聲一起,雖說淡淡的幾若不聞,但是身為練家子的兩人卻還是第一時間就察覺了淺白莫名的嗤笑。
等淺白笑完時立刻便詫異的發現情況不對,本來已經要向著座位前進的幾人不知為何不約而同的靜止了不前。
好幾雙眼眸如芒在背的射在她的身上,其中兩雙掃射四十針扎一般。
而眼前還站著那幾雙黑色的筒靴和白色的繡鞋。
腳尖全都是朝著她的方向靜靜矗立,沒有交談,沒有對話。
止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淺白抬頭一望,那如芒在背的都是跟隨著獨孤冥前來的隨行使者。
一身的灰袍,一共四人的跟隨,一個個此刻都是不善的狠狠瞪著她。
而那兩雙如針一般的眼眸居然是南宮羽有些尷尬的臉,和獨孤冥意猶未盡的冷視。
這……
淺白方才覺悟到她這一笑其實在所有看來確實包含了許多不同的意味在其中。
有對獨孤冥的輕視,有對聖上的保護,有對南宮羽的不滿……不同的人有著自己不同的想法,可是她卻不能夠解釋清楚,也不能解釋,遂如臨大敵的將螓首垂到脖頸前。
裝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無辜樣子,她能來就不錯了,她可不負責收拾殘局的責任!
「呵呵!這是微臣的貼身暗衛,煩請獨孤兄莫見怪,她這脾性就是如此!」
「南宮兄客氣了,不過你這侍衛倒真是特別的緊,率真可愛!」
南宮羽身子一僵,「率真?可愛?」這可都是形容女子的詞彙,卻形容在淺白身上,難道他看出來了?
一愣之下向著淺白的身前便是一移,依舊笑笑的說道:「來,太子請入座,公主這邊請!」
一聽見那公主二字,淺白本是遮掩垂著的螓首突地不甘願埋首的輕輕抬了起來。
適才被那獨孤冥奪取的視線,首先得就是投在了那抹粉色的身影上。
個子較之她相差無幾,入目處就是一張如畫如仙的絕美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