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白耐不住那虛偽的寒暄,螓首向著自己身外微抬,一見之下抽氣聲起。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殿此刻為了迎接北澤皇朝的使臣真是煞費了苦心。
所有的物什皆是裝飾一新,金黃色的帷幔輕輕擾擾,倚地而落。
明明是華燈初上的夜空,卻被顆顆夜明珠照耀得大殿上金光閃閃,恍如白晝。
殿內所有的物品盡數是純金打造,森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分明的化為兩邊。
各色寶石華麗的點綴在每一個席位上首,最是引人側目,皇室的雍容華貴不庸質疑。
一個個趾高氣揚的臣子盡數俯下了平日高揚的腦袋,從那髮髻高束的頭頂。
不消說南宮羽此刻的感受了,僥是她在前世一票手下生殺殘掠,現下裡都覺得如此的恍惚。
一座宮城,萬點雲煙,燭火通明,華美萬千,輝煌的燈火下,眾生俯首。
那種專屬於皇家的獨特氣勢,那種時過境遷,藐視世間萬物的感覺渾然心中。
無怪眾生皆想成為那萬人之上,只能說這巨大的吸引力不是誰都能抵抗的了得。
就是她現在都有一種想登峰造極的感覺,虛無飄渺的讓人心頭一熱,恍惚不止,飄渺的如浮塵一般!
看著這一震懾的場面,她立刻的就是習慣性的看向身前的南宮羽。
人在身後,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卻是從那高傲的走得筆直的背影上依稀能辨別出他深深地自豪與驕傲!
只是身前的南宮羽卻好像對此毫無感受,對上眾臣的噓寒問暖一一含笑而答。
這人竟是在朝中混得如此風生水起,這力量,這官銜,這威風竟是隱隱的超越了聖上。
這……
淺白身在南宮羽的身後,一雙星眸被顆顆夜明珠照耀得璀璨無比。
南宮羽似是能從背後透視到她現在離奇的心境一般,突地就頓了頓足輕聲問道:「不舒服嗎?」
淺白深呼吸一口氣,嗅著鼻尖專屬於南宮羽的淡淡蘭花香氣,淡淡吐出胸中那一腔的炙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不習慣!」
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在走超大型,超威嚴的紅地毯一樣,兩邊都是爭相拍照、吶喊的人們,
這要叫她如何習慣?
更何況,這裡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就是她初初穿越而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