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喘了幾口呼吸,強制性的將腹中的那股酥麻壓制下去,淺白拭了拭頭上密密麻麻的香汗。
眼眸掃向地上被她拖至房中的歐陽月,面色緋紅,通體情YU。
整個人如此狼狽不堪的撲在地上,手上卻依然保持著昏迷前的相擁姿勢。
「呼呼」淺白捂著自己心跳得不正常的胸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中稀薄的氧氣。
「算了,看在他護我的份上,我便回報於他便是。」
既然如此擁護她,那麼她淺白也不是那麼不知回報的主。
既然現在在南宮羽的府上不好動手殺他,那麼便將自己承的情都還給他好了。
她,不會欠任何人的情!
費力的將歐陽月扔到床上蓋上薄錦的被鋪,淺白麻利的從床邊的櫃中取出一身雪白的衣衫。
左右衡量了一下,便想也不行的重新穿戴起來,梳洗了散亂到一邊的髮髻,拿出一條被他撕裂的藏青緞帶將一頭青絲束起。
一切皆已妥帖,攬鏡自照,雖然不復先前的錦衣華帶,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起碼更像是侍衛了一些。
可是,鏡中的那兩片嘴唇紅腫,鮮艷欲滴的樣子卻是那麼的令人浮想聯翩!
淺白歎了口氣,坐在凳子上裝扮的手停了一停,單手擦拭著自己紅腫的朱唇。
從鏡中的反光中看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歐陽月,一絲一縷的回憶爬上心頭。
誰又能想像得到她今天好不容易的出府,卻居然被兩個男人強吻?
一個是她歡喜的,一個卻是她恨的!
同樣的唇齒相交,卻帶給她不同的快感,感覺那麼不一樣。
南宮羽那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而歐陽月那麼強暴,那麼不顧一切。
可是該死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心口,為什麼身體卻是更加喜歡後者的觸碰?
難道她是受虐狂嗎?「該死!」淺白低咒一聲重新走到歐陽月身旁。
坐在床邊看著那張妖孽的臉,輕輕地將面上的髮絲撩向一邊。
歎了口氣輕輕地說道:「若是你我不是敵對雙方,該有多好!可惜你是皇上,而我有我要履行的任務!」指腹輕揉,撫向歐陽月光潔的面龐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後,淺白瞬間直起身子,轉身出門,輕輕地掩上朱紅的大門,身子靈活的大步離去。
殊不知房門緊閉上的一瞬間,床上的歐陽月立時便睜開了昏睡的眼眸,眼底的深思深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