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歐陽月意有所指的眼眸清掃,一個個伴隨而來的便是身後侍衛們的刀入刀鞘聲。
一個個藏青錦袍的侍衛整齊劃一的從狼化為了羊,低眉順眼向著身後的大門處倒退而去。
雖說依然立在大門兩側,眼眸卻是直直的注意著南宮羽和淺白的一舉一動,就連那舉手抬足間都一一的不予以錯過。
生怕二人再對皇上做出一些以下犯上,甚至有傷於皇上的事情。
一個個表情專注,神情緊張。
重新恢復平淡的聽雨閣卻是再也沒有人敢大聲出氣了,空氣中依然漂浮著冷淡的空氣,冰凍得人像是重回了寒冷的臘月一般。
在這冷卻的空氣中,享受著身為皇上的歐陽月那雙桃花眼的深深注視,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讓皇上見笑了,這是微臣的貼身侍衛而已,我們二人只是主僕關係,而並非皇上所說的,咳咳,有親密關係!」
一見如此,南宮羽收起先前的堅毅,率先佯裝著一貫的諂媚尷尬而無謂的答道。
「哦~孤倒是覺得你很是在意他啊!難道是孤的眼睛出了問題?」
歐陽月哪是這麼好糊弄的人?身為一代明君必當是觀察入微,就算是一個細小的舉動,也不可能逃過他的這一雙敏銳的眼睛。
又何況南宮羽還是這麼明顯,這麼異樣的舉措,說是簡單的主僕誰人能信?
不過,說到底,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讓一向冷靜自若的南宮羽如此緊張,如此在意!
就算是冒著違抗皇威也要與他作對,只是為了保護他?
歐陽月璀璨的桃花眼危險地瞇在一起,看似淡淡的掃視著南宮羽,卻是在深深地觀察南宮羽身後的那一雙緊戒的眸子。
南宮澈上前一步,走到歐陽月身前,順勢擋住歐陽月探尋的眼眸嬉笑的說道。
「呵呵!皇上乃九五之尊,我等豈敢說皇上有錯!不過不知皇上此次突然前來微臣的府上是所謂何事?」
南宮羽眼見著三人之間緊迫的感覺,硬是裝作一無所知的岔開話題,詢問起皇上駕臨的事由起來。
一邊詢問,一邊將手收於身後對著淺白作出『走』的手勢。
「孤王前來是來親自帶你入宮的。今日北澤國可是派了使臣前來,今晚設有宮宴,你可不能再稱病不去了。」
眼角掃視到淺白退後的步伐,歐陽月順勢對著淺白加了句:「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