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白聞言一下跳了起來,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龍椅,看也不看身旁的南宮羽,焦急的問道:「快了,馬上就好,那個暗格在哪裡?」
「在扶手上龍眼處鑲嵌的那個綠色瑪瑙之上,向下一按便可。」
看著與之前癡傻樣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身手玲瓏,舉指矯捷的淺白,南宮羽也瞬間卸去了一身的頹廢,雙眸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淺白一縱身跳到龍椅身旁,看著死去多時的皇上,一身的明黃依然那麼莊重那麼威嚴,胸口那抹深紅顯得尤為的刺目。
此刻,聖上那張原本俊朗的面目變得觸目驚心,怒目圓睜的雙眼,直視前方的眼神卻那麼蒼涼那麼悲鳴。
嘴唇微張,似是有什麼話語要說卻來不及出口一般,這就是這具身體的父皇吧?
看著這淒慘的一幕,一瞬間心中猛地一揪,淺白不可抑制的「啊」一聲手捂心臟,頓時匍匐在龍椅旁動不了分毫。
「好痛好痛」,這種酸澀的痛楚幾乎麻痺了淺白週身所有的神經,只能伏在地上隱忍著。
「該死,這莫名的悲傷,這激烈的心痛,怎麼會這樣?」
難道體內還存有公主的意識?不可能啊,她不是應該受不了這強烈的毒藥死去了嗎?
此刻居然還能控制著她的心緒,按著心口默默隱忍,該是一縷怨念尚在體內吧?
「淺白公主請節哀,這開啟還是微臣來吧。」南宮羽眼眸一痛。
眼見著她伏在地上痛苦得撕心裂肺,卻隱忍著悲傷偏執的不哭出來,看著就讓人悲痛不已。
一個大步走到淺白身邊,伸起手將地上的她攙扶起來低低的道。
「不用,本公主自己來。」強力壓抑下心中的痛,卻難以控制自己酸澀的聲音,淺白倔強的抬起頭看著南宮羽宣佈著決定。
看著眼前那雙黑色瑪瑙一般的眼眸閃爍出難以掩飾的痛色,南宮羽心中猛地一跳,漏拍了數秒,這倔強的小人兒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垂下眼瞼,歎了口氣,「好。」鬆開手中的淺白,手臂卻沒有放下,眼神卻依然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準備著稍有不適立馬扶住身前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