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心臟位置異乎常人,常人皆是心口位於左方,他卻是位於右方,這才能堪堪的躲過這致命的一擊,卻也真的是身受重傷,險些休剋死去。
那麼如此一來便沒有什麼是騙她的了,「呼」暗暗地舒了一口,在這危險時分實在不想呆在危險人的身邊,好不容易重生,她可不想就這麼又去了。
看著身下一動不動的南宮羽,感受著他緊繃的神經,這人也是緊張疏遠自己的吧?
不過無論怎麼說,身邊有個人總是好的,只要不是敵人就好,現在想要出去只能靠他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南宮,我們怎麼逃出去啊?」挪了下身子,蹲在地上盯著緊閉雙眼的南宮羽,淺白假意怯怯的說道。
地上的南宮羽睜開雙眼看著眼前放大的童顏,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和驚訝,細細地看卻發現那雙眸子裡有著不該屬於孩童的冷靜,星眸閃閃,像是一汪深潭引人入勝。
整個臉雖然被血色侵染,卻獨獨沒有對這血腥恐怖的場景帶來的驚悚和懼怕,也沒有淚痕哭腔,這究竟是個什麼公主,怎麼跟外界傳聞的不相同?
親身經歷了如此恐怖的弒君事變,卻沒有流露出驚恐,對著死去的母妃父皇也沒有痛哭流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傻了嗎?
一愣之下,隨即反應過來她在問話,眨了下眼睛,向著身後的高台上的龍椅努了努嘴道。
「那龍椅後有條密道,只要一握龍椅上方的把手秘道便會開啟,事變之時皇上本想讓微臣及時開啟以保所有人周全。
只是微臣也和所有人一樣,動都不能動,四肢都已癱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被刺殺,微臣有辱皇命真是罪該萬死。」
南宮羽頭上暴戾地青筋凸現,整個臉褶皺在一起,修長的身軀絲絲顫抖,一行清淚順著眼角臉頰的皺痕蜿蜒而下,一個大男人竟然在一個孩子面前痛哭出聲?
皺著眉頭看著南宮羽痛苦的臉,淺白似是內心也被那悲情所感染,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個死了的靈魂而已,而且還不知道那和自己一同死去的炙焰在哪裡?
只是眼前的一切與她淺白一絲半縷的關係都沒有,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