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讓他們好過,你就會好好養病嗎?」沉默了許久,蕭辰夜才抬起星眸問梁雨詩。
梁雨詩點點頭,堅決不退步的說道:「是,他們是什麼樣的待遇,我就要什麼樣的待遇。若是他們過的不好,我也不會好好的。」
蕭辰夜看著她雖然染了胭脂,扔遮不住憔悴的蒼白唇色與面容,默默的伸出手,輕柔而有力的抓起了她受傷的手腕。
梁雨詩掙扎了下,卻沒能掙開。
蕭辰夜歎息一聲,從自己那質地上乘的袖子上撕下一塊布料給她包紮。
「別掙扎,我答應你就是了。何必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你有什麼要求經管來向我提。別和你的身子過不去。」認真的為她包紮著,蕭辰夜輕聲說,星眸裡的複雜,一時間讓梁雨詩怔神。
梁雨詩的手指顫抖了下,握著自己手的那雙冰涼的大手,從未有過的溫柔。
似乎是冷漠的,又似乎是溫暖的,蕭辰夜,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一道道黑色的布條纏繞在白皮膚上赤紅色的傷口,分外刺眼。
他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梁雨詩無從猜測,也不想再去猜測。
這個人,以後於自己再沒有了任何的瓜葛。只是此刻她的心還不能全身而退。
望著他眉眼認真的樣子,梁雨詩的心,有些痛。
面對他,心會動,會為他這一點點的溫柔亂成一團麻。
那是愛潮沒有退卻乾淨所遺留下來的……習慣。
真是丟人又不爭氣的自己。
再久一點吧,小緒,再等一下,我馬上就能整理好我的感情與我的心,隨著你一起上路。
蕭辰夜為梁雨詩包好了傷口,便揮手叫來了侍衛。
侍衛匆忙的跑過來,有些害怕的問:「王、王爺有何吩咐?」
「把他們放了,關到高雅點的牢房,好生招待。」蕭辰夜吩咐過之後,就一把橫抱起了梁雨詩。
梁雨詩心裡一驚,看了看隨風和辰星不快的表情,冷聲對簫辰夜道:「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蕭辰夜面無表情的抱著她轉身就走。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也要乖乖聽我話。這是我們之間的協議。」
自始至終,蕭辰夜都沒有去擔心書遙。或者早在不知不覺中,梁雨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就超越了那個「有恩於他」的女子。
梁雨詩靠在他的肩膀,感受他胸膛裡心臟跳動的觸感。默默的咬著唇閉上了眼睛。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這樣想像著,我們彼此相愛。
書遙遠遠的看一眼辰星,微微易笑也默默的離開了,她從來就不奢望什麼,也知道那個人是奢望不來的。
那日之後,梁雨詩就變的安靜多了。身體一日一日的康復,整個人卻變的沉默了起來。
她總是在院子裡安靜的跳舞,蕭辰夜知道,她對著跳舞的那個位置,柳緒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