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歌走過去,伸手輕柔的把她抱起來,歎息道:「你難道不後悔嗎?他那樣的人。」梁雨詩淒然一笑,「和尚說,我命定的人,是個在不可能的時間,於不可能的地點,從天而將的人。我信了和尚的話,也相信遇見了他,是上天給的命運。只是我只能猜測到開始,過程與結局,錯的人,始終是我。」
大夫已經提了藥箱趕來。花無歌歎息一聲,抱起渾身是血的梁雨詩走向了就近的屋子走去。
一直走去的那短短一段路,花無歌的胸膛濕潤了一片。
花無歌分不清自己胸膛上那濕漉漉的觸感是淚水還是粘稠的血液。
他只是抱緊這個虛弱的女子,輕聲對她說:「如果你堅定了要在他身邊的信念,就去嘗試著把他的心變成熱的吧。如果有天你沒辦法繼續下去,就來告訴我,我讓他放你離開。」
「我……暫時,還不想……離開。」梁雨詩說完這句話後,就暈了過去。
我……仍然在渴望,渴望他能愛我。
花無歌嫵媚的眸子裡閃爍著無奈。
「何必如此呢……他那樣的人。」
風吹起紅色的玫瑰花瓣,絕艷而淒美,大喜的日子,卻沒有一點喜慶可言。
那個人,此刻更是不在梁雨詩身邊。他現在正在另一個女子的身邊、
換下了一身喜衣的蕭辰夜去到了竹林裡的屋子。
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已經睡著了。
蕭辰夜走過去,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
「書遙,我一定會,一定會拿到解藥,治好你的病的。」
屋子外,月涼如水,王府的深夜,彼此之間,誰也不知道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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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的時候,梁雨詩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環顧四周,昨夜的喜慶不知何時已經撤了去。
「你醒了。身體怎麼樣。」屋內的梨花桌子旁,坐著那個黑髮星眸的男子。
梁雨詩心一驚。
她明白這絕對不是擔心的問候。如果不是的話,那只有另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