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稽念辰坐在龍椅上,表情冷漠的對著眾位大臣。
正殿中央禮部尚書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信不信朕殺了你!」眼神狠戾,稽戀辰龍顏大怒。讓他策劃封後大典,竟敢上奏勸諫他不要立新後。這不是想死不好意思說了!他稽戀辰倒是非常樂意送他一程。
「皇上老臣三朝為官,隨武帝出征開天下,臣死足矣。但臣不能這麼看著江山毀於一旦啊,新後無背景無身份怎能坐穩後宮?當年第一皇后的悲劇不要在重演了,浴火經不起啊。」禮部尚書老淚縱橫。
「還有誰要勸諫?」稽戀辰陰狠的問到。
眾大臣面面相覷,鴉雀無聲。耷拉著腦袋靜靜的看著,縱使心中有萬千怨言也只能往肚子裡去。心想那禮部尚書也確實膽大,當年的事情已經被先皇封鎖誰都不能提及,這是浴火的禁忌。
「來人,拖出去斬了!」絲毫沒有留情,稽戀辰殘酷的宣佈了他得命運。
他是浴火的天,他說的話是聖旨!天底下沒有人能夠反對他。
「皇上!皇上、、、、」禮部尚書悲憫的被侍衛將之拖走,蒼涼的聲音漸行漸遠。
「啟稟皇上,殿外有人求見。」禮部尚書被拖出後,不久從殿外走進來一個太監。
「宣。」稽戀辰霸氣的做在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顯得盛氣凌人。
「微臣參見皇上。啟稟皇上,天朝飛鴿傳書來報,律王在城郊起兵造反。」藍軒從殿外急匆匆的跑走進來。
「什麼!他不是死了嗎?」稽戀辰威脅的瞇著眼睛,他被鳴律擺了一道。原來他暴斃不過是權宜之計,及逃脫了鳴甄皇帝的追殺又逃過了他得視線。
「律王一直隱藏在青龍莊內,秘密培養了三萬忠心於他的影子軍。現在天朝城門外頭叫板,律王向得人心,城中百姓裡應外合破城迫在眉睫。」藍軒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什麼時候破城?」稽戀辰眼中浮現煞氣。
「最短五日。」藍軒抱拳稟告。
「兵部尚書!」稽戀辰冷漠地喊到。
「臣在。」兵部尚書唯唯諾諾的低頭。
「天朝大軍到浴火需要多久的時間?」
「回皇上,天朝大軍騎馬快趕最短需要三天。浴火勢力豈容他小窺,想必是長期的抗衡。所以還需要帶上大量的糧草且運輸糧草要耽擱兩天時間。」兵部尚書分析的條條是道。
「也就是說總共有十天時間給你部署兵力是嗎?」
「回皇上,是這樣的。」兵部尚書低頭不敢窺視稽戀辰。
「丞相,禮部尚書由你從新命定。不管如何,就算是你自己當禮部尚書還是他人!給朕三日內籌備好封後大典,否則提頭來見。」稽戀辰說完。丞相不禁的打了一個寒噤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臣遵旨。」
「退朝吧。」
下了早朝,稽戀辰大步流星的朝長樂宮邁步。此時,他迫切的想要看看夙離,想要霸道的宣佈他得所有權。
律王沒死又有捲土重來之勢。這一次,只要他來!他就讓他再也回不去、、必須斷了夙離的念頭。
踏進長樂宮門,稽戀辰便聽到了夙離憤怒的聲音。
「出去!都出去啊,不要碰我、」夙離口吻冷漠的說著,她已經盡量的壓低自己的情緒了。可是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騰騰上升得怒氣。
「是是是是、、臣等這就出去,請娘娘好好休養身體。」御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其實束手無策、
「不要稱呼我為娘娘,我不是你們皇帝的女人 ~~~!」御醫統統被夙離轟了出來,面面相覷的站在門外你看著我啊我看著你。
「皇上駕到!」
「不去伺候娘娘,統統站在這裡幹什麼?」稽戀辰狠戾的吼到。
「臣等參見皇上!娘娘不讓臣等診視。」為首的御醫汗流浹背,他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群飯桶!給朕滾進去、、、」稽戀辰說完,御醫們連爬帶滾又走進了內室。
「不是說了讓你們出去嗎?怎麼還在這裡!」夙離坐在榻上冷漠的看著他們。
「朕讓他們進來的。」聲音從御醫的背後傳來,御醫們讓開道稽戀辰便出現在內室裡。夙離側過臉去沉默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導致內室裡一片死寂,氣氛壓抑緊張。
「下去吧。」稽戀辰將御醫趕走。
「不說話是嗎?不說話就聽朕說吧,朕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鳴律還沒有死、、、」稽戀辰停頓了一下,凝視夙離那膚白如玉的小臉。一如剛才的沉默,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怎麼不高興?看來你準備安心的做朕的皇后了?這樣也好朕就不於你說那壞消息了。」稽戀辰戲謔的看著夙離。
「癡人說夢。」夙離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說的都是他不願聽到的。
律暴露他得行蹤了?鳴澤和舞月應該已經到了他得身邊了吧、、
「很快你就知道朕是不是在癡人說夢了!鳴律雖然能造反逼宮,但是於朕抗衡結果還是死路一條!你看著吧,十天之後,朕就讓你親眼看看他是怎麼死的。」稽戀辰眼中有著狠戾,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不會得逞的。」只怕到時候是你落得慘敗。
「朕先不與你說這些,朕今日來是來告訴你三日後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到那個時候你便是浴火的皇后了。」
「當年的第一公主還記得嗎?」夙離親啟朱唇,是時候向他攤牌了。
「怎麼?你想說什麼?」稽戀辰做到床邊表情玩味的看著夙離。
「我是她得女兒,也就是說我們是兄妹。」夙離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道出當年皇宮的醜聞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她並不是真正的花夙離。
「那又怎樣朕不在乎!就算你是朕的皇妹,朕要你就是要定你了!」稽戀辰輕浮的說著。
「這是世間所不允許的!你會被天下人恥笑的!」夙離情緒有些激動。
「呵,當年先皇因為第一皇后與宮中的太傅有染而懷疑第一公主的身份將她賜死了,這個事實我想你知道。所以,天下百姓又怎會相信第一公主還有遺孤在世間?」稽戀辰漸笑漸濃。
「你!就算天下人不知道,可是你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是浴火的公主,而你是浴火的皇上!」夙離激勵撇開兩人的關係。
「朕說了,朕不在乎。」稽戀辰眼中滿是笑意,這讓夙離發怒。
「你果真是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皇當年篡改了遺詔搶了二皇子的皇位,而你又弒父登基。你就不怕多年以後你駕崩了這天下百姓都唾棄你?」夙離刺激他。
「呵呵,朕倒是有些期待這天下百姓會如何的唾棄朕!別妄想激怒朕,沒有用得。」稽戀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真看不起你!用如此卑劣的方式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夙離表情厭惡,抬腳露出那條金燦燦的鏈子。
「呵呵,朕到是覺得於朕的面具很般配,朕不介意大婚那天你就這麼帶著金鏈嫁於朕!哈哈哈哈」稽戀辰大笑著走出內室。
稽戀辰離開長樂宮以後,夙離心力憔悴的癱軟在床上。
鐵竹被殺了,她獨身一人在這深宮之中,無依無靠舉步艱難。如今又被這條該死的金鏈囚住,三米的活動距離!她該怎樣逃離?
律……你再哪裡?
【4】
翌日。
夙離依然沉默無言。一天之中稽戀辰來了無數次,每次都是陰沉著臉離去。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裡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夙離靜躺在床榻之上,思緒飛到了遙遠的地方。她很思念他,從來沒有這麼的思念過。
「律……你在哪裡……誰?」一個黑影闖進了夙離的房間,黑影在慢慢的想她靠近。
「別過來!」夙離以為是稽戀辰,抗拒的阻止稽戀辰上前。
「夙兒。是我、」一句夙兒,讓夙離落下了思念的淚。他來了?
「你怎麼獨身闖入皇宮?要是被他抓住了怎麼辦?你還是快走吧。」雖然很捨不得,但為了鳴律的安危她還是要勸他離開。
鳴律走到床前深情的將夙離擁入懷中「我好想你。」一句簡單的情話,撩撥的了夙離的心弦。沉寂的心湖泛起了漣漪。那情話撩撥的她心癢,而又癢的溫暖。
「我也是。」夙離哽咽的說著,連日來她一直堅強著不敢哭泣。而他一出現她便是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