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皇上口諭,御膳房漓兒晉陞為貼身宮女調遣到御書房當差。欽此。」太監說完,夙離感到天旋地轉。
「恭喜你啊,漓兒。午時的時候去御書房報道,我該走了。」
「奴婢接旨。」該來的還是來了,逃不掉的。太監走後,夙離神情不安。
「夙夙、、、怎麼辦?」白舞月手足無措的著急著。怎麼會這樣?
「舞月,看來沒有辦法只能走這條路了。」夙離心中做了決定,一要救曉辰二要完成爺爺的使命。她不入地獄誰入?
「夙夙、、、」
「舞月,我心意已決。做貼身宮女也許可以掌握到更多有利的信息。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
白舞月知道夙離一旦做了決定是十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與其勸說夙離不如等晚上的時候找鳴澤商量對策。
午時,夙離按時來到御書房門外。踟躕著要不要進去,來來回回的走了幾遍。就有公公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
「漓兒,皇上宣你進去。」公公對著夙離說到、夙離緊張的握緊手指。
「是。」移步走近御書房,房內點著龍蜒香十分提神。進到內殿,夙離看到稽戀辰在認真批閱奏折也不理她,杵在那裡夙離靜靜的等待著。
稽戀辰嘴角邪惡的勾著,也不讓夙離坐下。繼續幹著自己的事情。
似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夙離站在哪裡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稽戀辰一直保持著批閱,沒有間斷過 。夙離站的腿腳發酸,走到位置上直接坐下。
「朕說讓你坐下了嗎?」稽戀辰玩味的說。
「皇上也沒說不讓漓兒坐啊。」夙離將他一軍。
「呵呵,伶牙俐齒的女人。 到朕身邊來給朕磨墨。」稽戀辰笑的戲謔,似乎逗弄她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夙離無奈,只好走過去給他磨墨。抄起硯台,夙離認真的開始磨。稽戀辰不語,繼續批閱。於是夙離就這麼磨啊磨啊,磨了整整一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夙離磨了許多的墨汁。但是眸人根本沒有用過一點。
放下奏折,稽戀辰好笑的看著夙離的側臉。依然的溫柔嫵媚。
「行了吧,朕用不了這麼多。」稽戀晨說到。
「皇上是根本沒有用過。」夙離小小的抱怨一句,磨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墨,他根本就不用。如此惡劣的一個人,夙離心裡鄙視之。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你說,我該怎麼獎勵你啊?」稽戀辰一下子抱起夙離,夙離驚慌如兔掙扎著逃開。
「請皇上自重。」夙離輕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哦?你來教教朕怎麼個自重法?朕不曉得,朕曉得的只是我該怎麼擁有你!」稽戀辰逼近夙離,蹲下身子單手擒住夙離的下巴。不容夙離再閃躲,稽戀辰冷酷無情的說著口吻霸道十足。
「放開我!」夙離惱怒。
「不放,這輩子朕都不打算放開你!」稽戀辰瘋狂起來,手上的力道加重。
夙離偏頭,疼的微皺下眉頭。心中吶喊著鳴律的名字。遠水救不了近火,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又怎麼會聽得到她的呼喚?——
鳴律伏案埋頭苦幹,從綠國趕回來就一直處理著身邊棘手的事情。
太子鳴甄將自己的老子囚禁起來,起兵逼宮要迫使皇帝下台,丞相花遺寒也兵戈相至。鳴律現在是忙頭焦頭爛額,想要快點處理完身邊的事情去找夙離,卻分身乏術。
「王爺,花丞相應約而來。」清幽從外面走進來。
「嗯,請丞進來吧。順便把青雲找來。」鳴律聲音有些疲憊。
「是!屬下遵命。」清幽得令退下,不一會花遺寒便走了進來。
踏進屋子,渾身傲氣。也不給鳴律行禮,自顧自的就做到了椅子上。
「岳父好久不見。」鳴律冷漠的笑著。
「嗯~不知,王爺請本相來有什麼事情?我那多日不歸家省親的女兒呢怎麼不出來迎接他爹爹。」花遺寒裝著傻,充著愣。不著邊際的打著哈哈。
「哦。夙兒不在王府中,岳父知道現在天朝朝中大亂黨鵬之爭難免會牽扯到家人 ,本王不放心就把夙兒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了。岳父難道不擔心岳母的安危嗎?」鳴律加強語調,刻意的提醒花遺寒。語中暗含深意,相信花遺寒能夠明白,這話中暗藏的玄機。
「你是在威脅我?」花遺寒臉色驚變,不悅的暗沉下來。鳴律的話一針見血,扎到了花遺寒的要害。起兵造反反正一死,但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雅。他做著一切就是為了把天下捧到她的面前只為得美人一笑。這世間美好的東西他都想要給予她、
「岳父,本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你起兵的話,下場只有一個。我知道岳父鐵骨錚錚,根本不忌憚那些,但是岳母的安慰總該是岳父最掛心的吧。順便轉告一下夙離的話 ,她走之前說過。如果可以讓我勸你歸降,她不想她娘親受到傷害!」鳴律使著激將法,姚清雅是他的手中的王牌。
「你!這天下本相想要王弄於股掌之間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花遺寒心中顫慄了下,被踩到了心中的地雷。瞬間,爆發。
「遺寒。」柔柔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鳴律臉上揚起邪魅的笑容。他的王牌來了。
「清雅。」花遺寒詫異的看著鳴律,眉頭不悅的皺起。
姚清雅從門外走進來,走到花遺寒身邊拉起他的手。「我不要這冷冰冰的江山,只想和你執手千年。」
「夫人,哎。」看來傲慢的他終於妥協了,努力爭取天下美人卻毫無興趣。那麼,他還要這天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