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是活膩了!」鳴律怒吼著,眼睛裡危險的氣息駭人。
「請求你,賜我解藥救我朋友。夙離無以回報,只能誠懇的感謝了。」夙離說著,眼神滿是誠懇的看著天啟,柔情似水,衣袂飄飄。當真是傾國傾城的女子,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天啟起了私心,夙離不僅絕色,她的睿智和羽化而登仙的仙人氣質最是吸引人。要是能夠因此而得到她的話……
「夙離,本教主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看來還有一段的時間。要是在不救治你這位朋友的話,恐怕他那隻手就廢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天啟背對過去,仰望著天空笑的戲謔。
夙離內心苦苦掙扎,無塵不能不救,但是鳴律她也不得辜負。
夙離陷入了兩男的局面,這個狀況讓她舉步艱難。不管怎麼走步步都是驚心動魄。
「夙兒。」鳴律輕聲呼喚著夙離,情緒低落。
夙離神傷的看了鳴律一眼,眼中滿是抱歉。眼中漣漪點點,飽含了感情的漪淪在無聲的表達對鳴律的抱歉和濃濃的愛意。
鳴律讀懂了夙離的意思,眼神悲憫步子有些踉蹌。心針扎似的懂,他能阻止嗎?不能……地上躺著的是她的弟弟。雖然無數次動了殺念,畢竟血濃於水。他和他終究是兄弟,呵。他鳴律從何時起這麼看待感情?是這個女人……是這個讓愛到天荒地老的女人。
「好,我跟你走。請教主賜予解藥。」夙離面對著天啟,心中悲憫萬分。這一世,她和鳴律就將這樣擦肩而過是嗎?
蒼天,當真這樣作弄他們兩人。為什麼重重誤會解除以後又要安排如此傷心的結局?
天啟看到夙離滿臉的憂傷,心裡在掙扎了下。強逼的瓜不甜,但是……他寧願這瓜不甜也要將它吞入腹中,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一定會被他馴服的……
「不……夙離。不要。」無塵從昏迷中醒來,眼中滿是疼痛的看著夙離。如果說為了救他而要犧牲夙離的話,他寧願死!
無名嘴唇發黑,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夙離擔憂的想要去扶住無名卻被拒絕。
「夙離,不要。如若救我,卻要犧牲你的自由。無塵恐怕一輩子都做不到,不就是一隻手嗎?拿去吧!」無名說完,迅速的拔出自己的劍。
白舞月和寒冰剛剛找到他們,卻看到這樣悲慘的一幕。白舞月哭著大叫「無名!!!不要啊!!!!!!」
可是終究是來不及的,無塵心意已絕。刀起,神作的右手便被無情的割去……
掉落到冰冷的地面上,斷手的手指還在輕輕顫抖。
夙離睜大眼睛,痛苦的大呼。「無名!不要,嗚嗚嗚嗚。」夙離大哭,從過去扶住無名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怎麼那麼傻?」夙離淚眼婆娑。心疼的看著無名光禿禿的左手臂。鳴律驚詫的給無名點穴止血,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無名笑的滿足,淡淡的笑容刺傷了眾人的眼。「夙離,真好。我能死在你懷裡……夙離,我是鳴澤,還記得與你約定暢遊江湖的鳴澤嗎?」說完,無名手緩緩垂落下來……
「不要不要!求你,鳴澤!是你……不要……求你。」夙離詫異的語無倫次,心痛到麻痺。
她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一直以來無名都讓她覺得如此的熟悉,無名對鳴律的瞭解之深。對了,在想想當初在小樹林裡遇見無名的時候。
一切都那麼的巧,無名還有意的提醒過她的!——
回憶起那時。
「曉辰,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結伴闖江湖啊?我感覺好興奮啊,這是我想要自由的原因,我想要看看江湖,現在終於實現了」夙離高興的說著,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無名身體顫慄了下。
「嗯,應該是,我也覺得感覺興奮,沒有出過谷,原來外面的世界也別有一番滋味」主要是有你在,這句話,突然從腦子裡冒出來,曉辰沒有說出口,卻感覺不自然。他是怎麼了?
「夙離,這是你的夢想?原來你和我一樣喜歡這江湖生活?」無名眼睛深邃,托有所思的問夙離。
「當然啊,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想我自由以後一定要和我一個朋友結伴出來闖闖這個江湖的!」夙離說著,眼睛變的灰暗,想起了鳴澤。回憶起,她傷害了鳴澤的那天,夙離心頭難過。
「你的朋友?對你重要嗎?你的夢想要和他完成不是?」無名有開口問,語氣感覺著迫切。
「嗯,是挺重要的,好了不說了,你們看~那邊有驛站哦,我們走吧。」夙離快前一不,走到前頭,避開無名的話題。關於鳴澤,她不想提起——
是她忘記了,她是個壞女人。鳴澤那麼明顯的表露自己的身份她竟然還傻傻的不知道!
都是她的錯,她該死。
夙離痛苦的抱著鳴澤,淚如雨下。
那個曾經與他相約要帶她暢遊江湖的瀟灑倜儻的男子,轉眼間就要隨風而消逝了嗎?他的感情她回應不了,他已經很可憐了。為什麼蒼天還要這麼殘忍的奪取他的生命?
天啟來不及反應,他的目的並不是要讓鳴澤送命。
他只是想要得要這個絕世的女人而已。
「夙離,對不起。我……「天啟內心複雜,稱呼都變換了。看著夙離悲慟欲絕的表情,他的心裡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你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走啊!」夙離無法控制的對著天啟大喊。
她怪自己,是自己害死了鳴澤。自古紅顏多禍水,
她終於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