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寂寂,雲朵懸浮於天幕之上,彷彿點點光斑,如同棋布。
山谷淒清幽冷的好像荒蕪人煙的戈壁,但是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地面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蘢。
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忽而,一聲鳥唳劃破了寂寥的山谷,憑空多了一點生氣。
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
當一縷陽光照進山谷,整個世界彷彿由地域變成了天堂,原來,山谷之中,絕壁之下樹木連成一片林海,仿若世外桃源。
而本來美好如仙境一般的樹林,因為濃霧還沒有瀰漫過來,林子變的清晰但是卻少了一絲仙氣飄渺的感覺。鳴律又殘暴的將黑熊活剮,還有那些被鳴律砍死的烏鴉。讓場面變得壓抑恐怖,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林間瀰漫,讓人發指。
鳴律暴戾的把黑熊砍的粉身碎骨,但是這完全不能解除他心中的恨,他好恨自己,恨自己之前的冷漠無情讓他心愛的女人受了那麼多的傷,恨自己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屍骨無存、恨自己還沒來得及大愛一場,這愛就成一場遺夢、
恨自己,他有千種萬種理由來恨,鳴律發狂的砍著揮舞著手中帶血的劍。
劍氣所到之處都殘破不堪,樹枝橫生,樹葉被砍的七零八落的,一片慘象,讓人觸目驚心。鳴律還在揮舞手中的劍,眾人都不敢攔截,都屏住了呼吸跪在墳前無聲的看著鳴律發洩自己心頭的恨意。
白舞月眼淚決堤的肆流淒然淚下,哭的天昏地暗的昏了過去,還好跪在一旁的清幽及時的扶住白舞月跌落的身體。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一向鐵面無情不苟言笑的清幽覺得心疼。
不長眼睛的刀劍被鳴律揮舞到墳前,就快要觸及到墳塚上的朱釵時劍身猛的停了下來,劍尖離那朱釵只有一毫的距離。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劍尖上滴落下來,緩緩的滴落到朱釵上面,把鑲嵌在朱釵上圓潤飽滿珍珠血染上了悲傷的猩紅。紅的刺傷了鳴律的眼睛,刺傷了他的心。
鳴律的手指被劍割傷,鮮血一滴又一滴的順著劍身滴落到朱釵上,彷彿這是在對逝去的她做最好的祭奠。墳頭上的泥土因為吃了這悲傷的血液而變的暗淡,顏色漸深,此時所有的物體都在喧囂著鳴律心中的悲哀,濃濃的悲傷籠罩著周圍,士兵們也被渲染到了,悲不自勝低垂下頭默默的感傷。
鳴律任憑著指尖的血水肆流,深情的看著那小小的墳塚,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彷彿,那個讓他不得不愛,不得不心疼的夙兒就在面前。鳴律丟掉手中的劍,指尖還依然滴落著血珠。
靜靜的看著墳塚的鳴律突然笑了,透過墳塚他看到了他的夙兒,讓他悲喜交集,夙離沒有死,她活著,就在他的面前。鳴律眼神迷茫,俊美的臉上雖然有微笑,但都不能掩飾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悲傷,那濃烈的悲傷是化不開的情感,揪的人心不住的疼。
鳴律彎下身子像是捧心愛之人的臉頰,動作輕柔的把墳頭上的朱釵拿起。「夙兒,我這就帶你回家,好嗎?我們回家」說完鳴律一個人朝著來時的路托著沉重的步子緩緩離去。
清幽抱著昏迷的白舞月,和著一群士兵跟在鳴律的身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離去,只是這次離去就不再來,因為萬念俱灰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
鳴律拿著朱釵走在最前頭,眾人一出山谷,山谷中濃霧又開始瀰漫,天空變得烏雲密佈,烏雲黑壓壓的低沉下來。蜻蜓低飛在空中,顯得場面很淒涼。老天被鳴律的悲傷感染,豆大般的雨珠猛烈的瓢潑下來,打的人心好生的疼。
雨滴打在鳴律的身上,衣衫已經濕透,然而瓢潑的大雨更無情的打落在鳴律的臉上,像是鳴律的眼淚接二連三的低落,哭的震天撼地。看不清這是眼淚還是雨水,分不清也就索性不用分清,因為男人臉上的表情就是鐵錚錚的證明。
「夙兒,我帶你回家」 鳴律淋的像落湯雞都不忘記低喃要帶夙離回家,手中的朱釵被鳴律拽的緊緊的,是用盡了此生的感情來握這支釵,因為他的心已經隨著夙離而去,要化作枯骨,深埋在心中。一生摯愛這麼一個女子,上天卻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叫他情何以堪?生生相錯、、、、、他似乎已經相信了命運。
瓢潑的大雨過後,山谷被徹底洗刷了一遍,悲傷被雨水沖走,猩紅的血水混合到雨水中流淌到小溪裡,讓整條山澗小溪都染上猩紅,帶著悲傷緩緩的流向遠方。然而遠方卻沒有盡頭,所以這悲傷也無休無止的流淌著、、、、、、
大霧像是沒有事情發生一樣的繼續籠罩著山谷。樹林又變得仙氣繚繞,充滿神秘。
小小的墳塚因為沒有了朱釵的光輝變得暗淡,墳頭對著黑漆漆的樹林子散發出無限的淒涼,在靜謐的山谷中顯得無比的孤獨,獨孤的淒涼。
古風吹起,山間又變得朦朦朧朧的一片讓人無法辨清眼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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