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忽然間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我回去取了把傘,正好碰到古彥澈和納蘭從休息室出來
傘外,納蘭文若和古彥澈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要不要把傘給他們呢?那我又怎麼辦呢?
看著他們根本不介意雨絲的肆意妄為,反倒有些不亦樂乎,我忽然間想笑,要換做是他們,或許永遠不會在意,也不會為這點小事猶豫不決。
這便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吧?!
「喂,小妞!」納蘭喊住我。
尷尬!這樣的稱呼怎麼也能被他叫出口啊!
「小妞」?!
我憤怒地瞪著他。
「你的破傘,早該扔了!」他挖苦我。
我抬頭看看這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傘,花花綠綠,沒有漏洞。
「怎麼了?有問題?」
「太舊了!」
「那又怎麼了!我小的時候……」我剛想說我小時候是穿破爛長大的,可是沒說,納蘭便接過我的話。
「你小的時候怎麼啦?這能拿小的時候相比嗎?小的時候都是很容易滿足的,小的時候看金剛葫蘆娃都覺得太過癮,現在,你稀罕看嗎?小的時候你只要天天吃冰糖葫蘆就覺得滿足,你現在這樣能覺得滿足嗎?」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真是啊,紈褲子弟!
「我覺得南溪卓,」納蘭把我拉到一邊去,遠離古彥澈的聽覺範圍,「我覺得你有必要感謝我一下!」
我疑惑:「為什麼要感謝你?」
「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說過要和澈一決上下?但是我卻總能使你處於不敗之地!」他驕傲地自誇。
「切!你知道你將來會成為什麼人嗎?」
「咳咳,」他還是有些自戀地清了清嗓子,「說吧,什麼人?」
「賣友求榮的人!」我說著,邁開步子將他甩在身後。他慢了半拍,「南溪卓,你說什麼呢!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這個白眼狼啊!」
哈哈,就氣你!
怎麼感覺這麼累呢?我托起下巴,聽著聽著,老師的講課便變得模糊不清了。
「卓兒,」還在迷糊之中,薛靈兒叫起搖搖欲墜的我,「親愛的,你這麼用功啊,腦袋都插到書裡面去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對上薛靈兒水汪汪的眼睛,朦朧中看到同學們都紛紛走出教室,難道已經下課了嗎?
「你怎麼了,親愛的?」她誇張的摀住我的天靈蓋,又試了試她自己的腦門,「沒有發燒啊!卓兒,我建議你去看看醫生,你的臉色很差哎!」
「怎麼了?很白嗎?」我笑瞇瞇地看著她。
「何止白,簡直白的不像人,像白無常!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去勾魂了?」她說的有些咋呼,還誇張的做了一張鬼臉。
我頹廢的趴到桌子上:「沒事,只是有些兒累。」
「累?是心累吧?這樣吧,反正放學了也是沒事,不如我帶你到個好玩的地方吧!」
放……放學了嗎?天,我睡得昏天黑地的,什麼時候放學了都不知道!
「不了,我還要去『醉吧』,這些天有些忙。」
「卓兒,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嗯。」我對她的關心表示感謝,「只是,我剩下的錢不是很多了,要不努力幹的話,我該上不起大學了。」
「卓兒,你可真會精打細算,不過,不耽誤你幾分鐘,反正也是順道,你去吧!」薛靈兒撒嬌的搖晃著我的身子,那種暈眩的感覺,一下子發展到天崩地裂。無奈,我只好答應。
「好吧。」
我應諾。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我總是覺得特別的累,夜間那八個小時根本就無法讓我睡足,可能是因為酒吧最近有些忙的原因吧,一下子多演奏很多曲子,所以回家的有些晚,因此影響了睡眠。
校園外面,依舊繁華。
白晝,也已長了一大塊,時間過得竟如此之快。
薛靈兒跑到前面,時不時返過身來拉軟綿綿的我,把我帶到一扇櫥窗面前,然後她對著裡面又是張牙,又是舞爪,像是一隻餓狼看到秀色可餐的羊崽子一樣興奮。
呵,什麼好東西嗎?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