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流逝著,過了半年。
皇甫璇凌誰都記得,唯獨不記得她醒來時趴在她床榻,守著她整整七日的男子。
他還是傷她太深。
但還是有一抹明黃的身影出現在她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畢竟,忘事容易,忘情難。
這寧靜的生活她還是很珍惜的。
但,又被他打破。
那日,耶律楓身邊的奴才小桂子風塵僕僕的趕來,說是耶律楓獨闖絕情崖。
那一刻,記憶的閘門打開,她一切都明白了。
她沒有問小桂子耶律楓的去意,便趕去。
她要去找他。
這是當時她心中唯一的想法。
她去馬廄牽了一匹汗血寶馬,給葉兒留了口信,便急匆匆的去了絕情崖。
一路,她不知克服了多少困難,日夜趕路,走了一個月,終於到了絕情崖底。
山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無奈她中毒太深,很難施展輕功。
她一路攀登,磨破了手指,鮮血淋漓。
可她不怕,為了他,即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只因,她愛他。
她不小心踩空了,纖細的手指緊緊拽著山上長出的籐條,呼呼的冷風刮在耳側,心中絕望,可她不能輸!那一刻,她想到了輕功,哪怕為了個念想,她也要試一試。
強行施展輕功,她只感到氣沖丹田,從喉間湧出一口血腥的味道。她生生將那不適壓下,即使她知道,這麼做,她的身體,算是毀了。
崖頂。
紫衣男子與白衣男子正在戰鬥著,白衣男子略勝一籌。
紫衣男子奮力抵抗,可奈他內力不如白衣男子,只能連連後退,若在後退十步,便掉入崖底,死無葬身之地。
白衣男子一掌擊在紫衣男子胸口。
紫衣男子受了很深的內傷。
「左傾月,你究竟將箬憐怎麼了?」紫衣男子憤怒的咆哮,眸中殺意頓現。
白衣男子容顏絕世妖艷,他一笑,「皇上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的安危吧。」
耶律楓不屑的冷哼,從腰間抽出一把絕世寶劍,刺向左傾月。
左傾月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劍,稍稍施展內力,寶劍便到了他的手中。
他將寶劍對準紫衣男子,邪魅的笑,似是在鄙視耶律楓,耶律楓自是氣極。卻又將寶劍扔到了耶律楓手中。
左傾月的手中一把上好的玉笛,面對那世間最為鋒利的寶劍,他眸中淡漠如水,坦然以對。
左傾月對付耶律楓,游刃有餘。
耶律楓額頭上卻溢出了點點汗珠。
左傾月趁耶律楓緩和之際,玉笛刺入耶律楓的皮膚。 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深可見骨。耶律楓悶哼一聲。
血,一滴一滴,匯聚成河。
耶律楓已無還手之力。
左傾月在玉笛上凝聚九成內力,朝著耶律楓擊了過去,耶律楓身後,便是萬丈深淵。
若是被擊中,掉入深淵,必死無疑。
就在著千鈞一髮之刻,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了過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