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微俯下身，淡漠道，「奴婢的命不值錢。和將軍府滿門相比，不值一提。」
沈氏大怒，「大膽！不要以為離了你就不行！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子多了去！」
琉璃指尖微微扎進掌心，不卑不亢，「奴婢的命確實不值錢，魚死網破而已。」
「你！」沈氏暴怒，面色鐵青。
卻突然反笑，「好。」
琉璃瞬間鬆口氣，心中緊繃的那根玄終於鬆了下來。
***
一切都悄無聲息。
不過是一個夜晚，將軍府內所有知情的丫鬟小廝，全部消失。
第二天的陳將軍府內，又是新鮮的面孔。
沒有人敢過問，這就是平凡人家的悲哀。
陳大小姐陳晚凌的廂房裡，琉璃靜靜端坐。
幾日來，沈氏為了不露出任何破綻，一直有教習嬤嬤教她大家女子的規矩。
幸好陳晚凌身在武家，倒沒有和尋常女子一般，學習什麼琴棋書畫刺繡。
唯一留下來的知情人——陳阿嬤心疼的看著琉璃，「孩子啊，這……這一但……可是欺君之罪啊。」
琉璃寬慰她，「阿嬤，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哎。」陳阿嬤歎口氣，這些權貴的想法真的不是她們這些下人能理解的。
「阿嬤，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了。」琉璃不覺有些傷感，陳阿嬤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陳阿嬤的眼睛有些濕潤，「宮裡可不比外面，凡事都要小心，留個心眼，你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但皇宮裡，卻也是切忌聰明的。」
琉璃一字一句認真聽著，不住點頭，「我記住了，阿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