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天罰法杖的光芒依舊還是沒能殺死小龍,而秀姬緊握著天罰法杖的手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主人,要不要馬上殺了她?」劍魔的聲音在小龍腦海中響起。
「再等等。」小龍凝望著秀姬道:「你到現在還殺不死我,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秀姬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天罰法杖殺不死人,那絕對是天下奇聞,殊不知劍魔的天寒神訣也已達到了第九重境界,原本的劍魔黑氣現在也已變得透明成為了天寒之氣,無聲無息中天寒之氣將小龍籠罩在其中,以至於天罰法杖對小龍失去了效果,而劍魔如若要在無聲無息中殺死秀姬也是輕而易舉。
秀姬回頭對著一旁的精靈四子喊道:「大哥,二哥,你們愣在那裡幹什麼?快上去把小龍殺死啊!」
精靈四子互望了一眼後,飛沖而上,但是當他們靠近小龍時,天罰法杖的光芒一樣將他們四人也籠罩在其中,精靈四子同小龍一道受天罰法杖侵蝕。
「妹子,你快放手。」精靈四子的老大大喊道。
「我不能放手,我一放手小龍就會殺了我的。」秀姬大喊道。
「可是你不放手,我們就會死掉的。」
「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你們再堅持堅持。」秀姬咬著牙舉著天罰法杖,顯然小龍不死今天她是不會放手的。
「妹子,我們都堅持不了了,再不放手,我們可是都要死掉的。」
「妹子,難道你就狠心殺了我們嗎?」
「姐。」
「姐,我堅持不了了。」
精靈四子你一言,我一句,讓秀姬頭昏眼花,但片刻後精靈四子也已癱倒在地,手腳冰涼,沒有了呼吸。
「哥、弟,你們倒是應一聲啊。」秀姬大喊間也已知道自己已經殺了精靈四子,此時此刻她更是痛恨小龍,只見她瞪著小龍惡狠狠地說道:「是你害死他們的,是你。」
「秀姬,你是怎麼了?你還記得荒漠之淵的那個水潭嗎?那時的你是多麼的迷人,多麼的清純,我承認當年我對你還有所心動,只是後來,你太令我失望了。」小龍語重心長著,「為了龍珠,你想殺我,為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用你的姿色去勾引秦天成,勾引破天殘,現在又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和親弟弟,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秀姬冷喝道:「是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你死了,一切都會好的,我們的目標就是拿下異人界。」
「癡人做夢。」冷喝間小龍也已不想再對執迷不悟的秀姬多說什麼,一股無形的寒氣,隨風飄起,只見秀姬手中的法杖一滑也已掉到地上,那一個婀娜多姿的身軀更是向後倒去,這美人就是美人,到死都死得這般的優美。
小龍不知道秀姬有沒有死絕,至少不知道秀姬還擁有多少次性命,此時此刻小龍儼然也已拿起秀姬掉落的天罰法杖,法杖高高舉在半空,精靈部族所有人都惶恐地匍匐在地。
天罰法杖是精靈部族的權威,有它在手,該死的就必定會死絕。
小龍對著精靈部族族人喊道:「精靈部族多久沒有過上歡樂平和的日子了?上天賜予你們九命,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片嘩然,為了什麼?
小龍繼續說道:「上天賜予你們九命,就是為了讓你們能更好的,更長遠的享受這一片土地給你們帶來的快樂,不要忘記,這裡才是你們真正的根本。」
「對,我們不應該好高騖遠,我們精靈部族只屬於精靈島,那異人界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世界。」
「都是精靈四子,都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讓我們驅趕殘殺那些武力資質低下的人,我們精靈部族的人丁也不會變得如此蕭條。」
精靈部族族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小龍的話也已讓他們覺悟,至少可以讓他們意識道,平和快樂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益延,你過來。」小龍突然對著天邊小黃背上的益延喊道:
益延愣了一下,更是駕上白鶴婉兒急速向這邊掠來,精靈四子死了,他心中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家人的大仇得報,他又可以回到這原本屬於他的家,這換做誰都會是高興不已的。
「接住天罰法杖,從今以後你就是精靈部族的族長。」說話間小龍扔出了天罰法杖。
益延有些錯愕,差點沒能接住法杖,好在最後還是接住了,只是這精靈部族族長還真是使他受寵若驚。
「不、不、這、這。」益延手持天罰法杖更是措手不及,哆嗦間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小龍點頭道:「我說你能當這個族長,你就行,這秀姬也不知道死沒死絕,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還有那些被驅趕走的精靈部族族人,你大可將他們召回來。」
「嗯,好,我、我、我有信心做好。」益延連連點頭。
「精靈部族的前輩們,這益延如果有什麼差池,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精靈部族的。」小龍身型一閃儼然也已掠到天邊的小黃背上,當他們反應過來小龍他們也早已消失在天邊。
「老大,為什麼天罰法杖殺不了你?」一旁的狂神很是不解。
小龍道:「因為我有一道極強的意識,他是劍魔,天衍魔神的弟子,破天殘的師弟。」
「啊?」狂神一臉的驚訝。
一說到天衍魔神小龍又是不禁地抬起了頭,頭上雲朵間,那張鬼臉還在,那魔神天衍每天陰魂不散地跟著小龍,著實是讓小龍難受。
凝望著天際小龍淡淡地說道:「狂神,你跟著小黃回去吧,我過些日子再回去!」
狂神問道:「你在無邊海域幹嘛?」
「我在等一個人,狂神,回到異人界好好做人,救下一個人會讓人感到快樂,殺死一個人會讓人感到罪惡,相信現在你也已經懂得這個道理了。」
狂神點頭道:「我明白。」
小黃道:「老大,你等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小黃知道小龍的心思,小龍無非是想在這無邊海域中等待著天衍魔神的將來,這樣必定就不會波及到其他什麼人的生命,如果被殺那也是可以死得安心。
小龍林立在海面上,望著小黃背影,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
「天衍魔神,你到底是哪去了,有種的現在下來跟老子單打獨鬥?」小龍指著長空大喊著。
天空沒有絲毫反應,小龍殺死了天衍魔神的兒子,如果天衍魔神真的在,那麼他早就會對小龍痛下殺手。
「丫的,人不在,那張臉卻是整天跟著我,什麼東西?」小龍搖頭間也已盤坐在海面上。
「老子等你。」小龍自語間也已閉上了眼睛,在海面上一邊修練一邊等待著天衍魔神的降臨,只要有活著的一天,那麼就要讓這一天活得精彩,活得有意義。
***
「有酒有肉,這裡還真是仙境中的仙境。」說話者不是別人,而是小龍苦苦等待著的魔神天衍。
天衍此刻正在一座青山綠水間的木屋前,和白牧道人舉杯敘舊,把酒言歡。
「你在我這裡吃吃喝喝也有幾日了吧?沒想到幾萬年不見,你這傢伙還是那樣,就知道佔便宜。」白牧道人說話間,夾走了盤中的最後一塊肉。
「誒,這可是最後一塊肉。」天衍筷子一轉儼然已從天衍筷子中搶過了那塊肉。
「這肉是我的,最後一塊肉自然還是我吃。」白牧道人又是搶了過來。
天衍道:「你這主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待客之道?」
「我說你就知道佔便宜吧?都吃了好幾天了,好不夠。」白牧道人大嘴一張,一塊肉已然下肚,但肉下肚時,天衍正咕嘟咕嘟地喝著最後一杯酒。
「我的酒。」白牧大喊道。
「肉你吃了,這酒應該歸我。」天衍說話間更是享受著美酒入肚後的香醇。
「你可知道這幾日你吃的美味與美酒是誰送的?」白牧靠在靠椅上顯得很是享受。
「誰?你白牧道魔人緣也真夠好的,竟然每天都有人給你送吃的,真是羨慕是我了。」
「白牧道魔?這個稱呼我可是幾萬年沒聽過了,不是我人緣好,是我的人品好,這道魔改成道人,人品竟然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白牧道人說話間臉上流露出一種異樣地笑容。
「難道我天衍魔神,也要改成天衍人神?」
白牧道:「你縱然是改成天衍好人,恐怕都不會有人給你送吃的,因為你的人品,成不了人。」
天衍道:「為什麼?」
白牧道:「你有聽過人之初,性本善嗎?你不善,所以你成不了人。」
天衍道:「我不要做人,但我想我要做一位善魔。」
白牧點頭大笑道:「看來你覺悟了。」
天衍道:「不覺悟不行啊,很多至理名言證明,為惡者都死得很慘。」
白牧道:「是啊,多行不義必自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等等。那麼如今有一件事,就是你棄惡從善的關鍵。」
天衍疑惑道:「什麼事?」
白牧笑道:「你可知道你這幾日吃的喝的都是誰送的?」
「誰?」
「小龍。」
「殺了我兒子的小龍?」天衍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此時來異人界就是來殺小龍的,「殺子之仇豈能不報?」天衍的表情更是變得冰冷。
「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什麼?」白牧道人靠在椅子上顯得很悠閒,「如果你殺死了小龍,你將殺死一位異世界的天才,甚至是可能打開次元之門的天才。」
白牧道人的話讓天衍魔神吃驚,數萬萬年來,異世界唯一沒有被打開的就是次元之門,如果有誰能打開次元之門,那麼整個異人界的格局也將被完全改變。
「就憑你,你能斷定他能打開次元之門?」天衍不相信,至少他見到小龍時沒有那種感覺。
「我相信,我的感覺。」白牧道人話完又是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明天從靈都城堡中送出的美味。
小龍在離開靈都時,早已吩咐那異人界第一大廚,每天為白牧道人做美味佳餚送到這來,白牧道人今日似乎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幫小龍搞定那天衍道人。
只是從天衍魔神的表情上看,似乎並沒有要放過小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