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情總裁之前妻難再娶 第4卷 女人如衣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至少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火歡又回到了以往那種沒心沒肺的模樣,每一天,她都折磨的易少軒生不如死,可是每當看到她那樣肆無忌憚的大笑時,狂湧而出的怒氣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只是,她一直沒有踏出過那棟別墅,彷彿這裡就是一個堅硬的殼,而她是那只蝸牛。

    「寶貝,你今天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吧,幾分鐘就行,怎麼樣?」看著那在沙發上坐沒坐相,睡沒睡相的人,易少軒第N+1次遊說著她。

    「不怎麼樣,我困了,一會要睡覺。」將一粒花生丟進嘴裡,火歡興趣缺缺的說著。

    「你天天在家不悶嗎?」將她的身子往裡推了推,易少軒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悶?怎麼會?」說著,火歡將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來,給本小姐揉揉,感覺肉有點硬。」

    登時,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伸到了他面前,心頭驀地一緊,易少軒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你說什麼?真的讓我給你揉揉?」頃刻間,他一臉曖昧的笑了,修長的手指輕撫著那柔滑細膩的雙腿,眸子越加的深幽。

    「廢話少說,趕緊幹活。」將一顆情人梅又丟進嘴裡,火歡掉轉個身,繼續將視線轉向電視,臉上的表情是鮮有的恬靜。

    看著她,易少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嚥了下去,兩隻修長勻淨的大手輕柔的揉-捏著,眸子裡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這一刻,耳邊只迴盪著電視機那轟隆隆的聲音。

    就在這時,火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是火歡」接通電話,她輕聲說道,突然關掉的電視機讓偌大的房間顯得空曠起來。

    「歡歡,是我,我是小愛,你這段時間到底死到哪裡去了?」那端,傳來小愛依舊神采飛揚的聲音。

    「怎麼了?有事嗎?」看了易少軒一眼,火歡的聲音明顯的輕了下來。

    「我要結婚了,你能來做我的伴娘嗎?」那端,小愛的聲音依然雀躍。

    手驀地一抖,火歡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不過,隨即她又笑了,「好,我一定去。」

    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抬起頭的時候,將大半包的花生米都塞進了嘴裡,囫圇吞棗的嚥著,有好幾次都差點因為噎著而翹掉了。

    手仍然力道適中的按著,易少軒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垂著的頭,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終於,將最後一口嚥下去,火歡緩緩地抬起了頭,「易少軒,恭喜你結婚。」

    「謝謝」易少軒淡淡的應了一句,抬頭看向她,眸子裡有著一種複雜的神情,「怎麼了?吃醋了嗎?」

    「吃醋?」斜睨了他一眼,火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又來了,你自戀的毛病一點都沒改。」

    「你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要結婚了,以後就不能天天這麼陪著你,也不能當你的免費抱枕了。」易少軒輕輕的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你結婚我為什麼會有感覺?你是我的男人嗎?不過就是一年的期限而已,不對,還剩下十個月,十個月之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對於這樣的你,我為什麼要有感覺?」

    將他的頭推向一邊,火歡又打開了電視。

    之後,兩個人便再沒有說一句話,偶爾眼神的交流也是在相觸的那一刻,便迅速的閃開了,似乎是在刻意的躲閃著。

    那一晚,她第一次沒有塗上厚厚的妝容;

    也是那一晚,他第一次不帶任何欲-望的只是緊緊的摟抱著她。

    臉埋在她的髮絲間,嗅著那淡雅的香氣,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月亮一點一點的升了起來,照在樹梢頭,也透過窗簾的縫隙流瀉了進來,打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光暈。

    「睡著了嗎?」良久,易少軒輕聲的問道。

    「沒有,怎麼了?」往被子裡用力的縮了縮腦袋,火歡喃喃的說著,身子卻是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的身體,她不想讓自己再一次沉淪在那溫暖的漩渦中。

    「不要離開」長臂一伸將她猛的拉了回來,易少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你……不要去做伴娘。」

    「為什麼?小愛是我唯一的朋友。」火歡小聲的說著,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她的理由。

    「在那樣的場合,我不想見到你。」終於,易少軒還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將他的手拿開,火歡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半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對不起,這次不能答應你。」

    「火歡」易少軒的臉色一下子寒了下來,「不要無理取鬧,我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說過我是你的女人嗎?充其量,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我要的是對別人的承諾,而你要的不過就是女人的身體,這樣的我們,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說到這裡,火歡慢慢的將頭轉向了他,「還有,我不想讓小愛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剩下的八個月裡,你就自己努力吧。」

    「你說什麼?」易少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和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丟臉嗎?」

    「我的臉皮還沒修煉到你的程度,所以,你最好保守這個秘密,否則的話,等同你自己違約,那時候,我會馬上離開。」火歡冷冷的說著,說完後,便又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身體一怔,易少軒驀地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背對著她,再也沒有說話。

    月亮照在當空,卻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顏色,窗子上一襲可見樹枝被風吹動時的倒影,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火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這種糾纏不休的情緒中,竟然也漸漸的睡著了。

    很久之後,易少軒從床上坐了起來,絲被順著身體滑落,露出了一大片古銅色的胸膛,昏暗的燈光下,在他身側的女人甜甜的酣睡著,許是夢中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她的臉上竟有著一抹恬淡的笑容。

    靜靜的凝視著她,他突然說不出心中的那種感覺,半晌,他輕手輕腳的起身,然後走了出去。

    屋外,微風徐徐,碧月當空,在這種無垠的月光下,天空一片澄淨,偶爾縷縷浮雲飄過,也在微風的吹拂下快速的四分五裂,在天空中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倚靠在廊柱上,透過那杯琥珀色的液體看著那一輪明月,易少軒突然覺得心情莫名的煩躁,淺啜了一口杯中酒,當那股沁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下滑到五臟六腑時,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不可否認,情緒被一個女人牽扯著,這種感覺很難受,心中只要一有她會離開的念頭,就覺得隱隱約約的疼著,在這種無聲的折磨中,他猛地將酒杯摔碎在地上,然後整個人衝了出去。

    風依然在呼呼的吹著,開著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易少軒的眸子死死的盯視著前方,瞇成了一條危險的縫隙,拿出電話,他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寶貝,我現在過去,等著我。」

    凌晨三點的時候,車子在揚起一陣塵煙後向遠處飛奔而去。

    他要證明,他還是那個風-流倜儻,能撩動女人所有情緒的男人,對於女人,他是不屑的,那和一件衣服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火歡也是一樣,她只不過是他的籌碼,是他用來羞辱火寺的一顆棋子,就像她所說的,他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他看重的是她年輕的女體,此外,她之於他什麼都不是。

    使勁的晃了晃頭,易少軒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努力的想趕去腦海中那不該有的思緒,目視前方,看著道路兩旁那飛速倒退的景物,他猛地將油門踩到了底。

    女人如衣

    女人如衣

    生活就是這個樣子

    生活也只能是這個樣子

    ……

    第二天,萬里無雲,天空一碧如洗,在刺目的陽光中醒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摸,那個位置已經空了,甚至還有一種微涼的感覺。

    渾身一激靈,火歡猛的坐了起來,看看四周,仍是一模一樣的擺設,但隱隱的卻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揉揉惺忪的雙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正猶豫著是要起來還是接著睡的時候,手機鈴聲又如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喂,誰啊?知不知道擾人清修是該遭天譴的?」接通電話,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機關鎗掃射,可出人意料的是,那端竟然靜悄悄的,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喂,你是誰啊?打通電話又不說話,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沒好氣的說道,剛想將電話扔到一邊,驀地,那端突然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嗓音。

    「丫頭,怎麼了?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大。」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火歡一下子愣住了,手握著電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哥……哥哥」

    「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聽到我的聲音就那麼不開心嗎?」那端,火寺的聲音依然輕柔,站在摩天大樓的最頂端,從這個角度俯瞰著下面的璀璨燈火。

    「不是」火歡的聲音裡已帶上了濃重的鼻音,緊緊的咬著下唇,視線轉向窗外的時候,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怎麼了?是不是易少軒欺負你了?」察覺到她的異常,火寺的聲音陡然低了下來,看向窗外的眸子裡射出了一道森然的光。

    「沒……沒有」火歡喃喃的說著,當眼眶裡的熱意即將決堤的時候,她用力的閉上了眼睛,仰躺在床上,順手扯過枕頭蓋在了臉上。

    「丫頭,你哭了嗎?」火寺小心翼翼的問道,突然覺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

    「誰說了?我為什麼要哭?哥哥的妹妹是不會哭的,對不對?」

    摀住話筒,火歡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放開的時候,臉上綻放出一抹最燦爛的笑,雖然也知道即使她笑,火寺也看不到,但是她仍然不想讓他擔心。

    「傻丫頭」聽到她的話,火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再給哥哥一點時間,一年後,一年之後,哥哥就帶你離開,那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好,我等著你,。」聽到他的話,火歡一臉苦澀的笑了,可聲音依然激昂、雀躍。

    「改天哥哥再給你打電話,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

    「拜拜」

    在一記響亮的親吻過後,那端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火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就這樣順著腮際滑落下來……

    一滴

    兩滴

    三滴

    四滴

    ……

    直至淚流滿面。

    推開門看著這一幕,易少軒一下子愣住了,腳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衝了過去,扯過紙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眸子裡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疼惜。

    「又怎麼了?」他一臉無奈的問道,天知道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她的眼淚,而記憶中,這是第二次看她哭。

    睜開淚眼迷濛的雙眼看了他一眼,火歡猛的起身,一把推開他,然後衝進了浴室裡。

    當冰涼的水打濕睡衣浸透全身的時候,在那花灑形成的水霧中,她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肩膀不停的聳動著,雪白的貝齒在嫣紅的唇上咬出了一道灰白的印記。

    水滴順著長長的發流下來,滴在她的臉上,然後滴到地上,一時之間,竟然讓人分不清她臉上的到底是水還是淚。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站在浴室門口,易少軒抬起的手又落下,再抬起,再落下……

    再三猶豫過後,他試探性的擰了一下門把手,意外的,竟然打開了,可是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股無名火就這樣從心底湧出。

    「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死嗎?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

    易少軒破口大罵,猛的將水龍頭關掉,看著她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一片,所有的怒氣彷彿一下子狂湧而來,撕扯著將她的睡衣脫下來,扯過一旁碩大的浴巾將她團團包圍住了。

    夏末秋初,天氣不是那麼冷,但是這樣沖涼水澡仍是很容易感冒的。

    「下次再讓我看你這樣,你就死定了。」將她重重的摔到床上,把空調溫度調到三十度,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拭著渾身的水。

    靜靜的坐在那裡,火歡沒有反抗,甚至連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目光呆呆的看向窗外,那雙眸子淡漠而疏離。

    「說說看吧,又怎麼了?」將她全身的水珠擦乾,用被子密密實實的裹起來,拿出吹風機,易少軒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耳邊,是吹風機轟隆隆的響聲。

    「沒怎麼,你不是也說了嗎?我發神經。」推開他的手,從櫥子裡找出一件衣服穿上,火歡轉身便往門外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在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易少軒一把握住她的手,從沒見過比她還難搞的女人,偏偏自己賤性發作,還就喜歡受她虐待。

    「不怎麼樣,我餓了,想要吃飯。」輕輕的拿開他的手,看都沒看他一眼,火歡打開門走了出去。

    跟在她身後,易少軒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無力感,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子套在那樣寬大的睡袍裡,覺得有點滑稽,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吃著麵包,喝著牛奶,火歡始終是低垂著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彆扭什麼,更年期發作吧,她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如果你不高興我結婚的話,那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火歡給打住了。

    「我沒有不高興,你不要自作多情,謝謝合作。」說完,擦了擦嘴,她站了起來,逕自走到沙發前躺了下來。

    「火歡,你非要這樣做嗎?」看著她,易少軒深深地吸進一口氣。

    「結婚前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你似乎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呆在這裡吧?慢走,不送。」

    將一大堆的零食攏到自己懷裡,火歡淡淡的說道,打開電視,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火歡,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易少軒都要抓狂了,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嘗到了被人無視到底的滋味,而且那個人還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呵呵~~~」丟給他一記白癡的眼神,火歡低低的笑了,「你的腦袋秀逗了嗎?我以為這個問題你應該更清楚才對。」

    「我在你心裡就真的什麼都不算?」蹲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易少軒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又一次嚴重受挫。

    「在我心裡算什麼?」抬頭看著他,火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神情,「男人,不要貪心哦。」

    「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易少軒輕聲問道,看著那張洋溢著淡笑的臉,有時候,他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破銅爛鐵的,要不然,怎麼總是沒心沒肺的。

    「有感覺啊」戳戳他的胸肌,火歡一臉色色的笑了,「這裡比較結實,不過也比較暖和,冬天用來當暖爐貌似不錯。」

    「只是這樣?」易少軒的臉色瞬間變了數變,不過,很快的又平靜了下來。

    「要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你以為我愛上你了?」火歡一臉戲謔的說道,視線始終定格在電視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麼會?我可是警告過你的,一定不能愛上我。」易少軒訕訕的說道,就在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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