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修長的手指輕觸著她的臉頰時,火歡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明明他的氣息是那麼溫熱,可是那種冷彷彿是從心底湧上來的,一波又一波,隨著起伏不定的水床不停的搖動著。
「很冷嗎?」
挑起她的下巴,易少軒一臉邪魅的笑了,突然愛死了她現在的模樣,那雙清澈的水眸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可憐,有那麼一剎那,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種辣手摧花的大盜,可是他仍是沒打算放過她。
「還好」
火歡的聲音有一點空洞,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才會跟著他來到這裡,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她完全可以逃掉的。
「乖,一會你就會熱的,相信我沒錯。」
一把扯開包裹住她的毯子,易少軒低低的笑了,「惹火的妖精」,一聲低喃,他縱身撲了上去,在她還來不及推拒的時候,猛的吻上了她的唇。
四周的燈光迷離而曖昧,偌大的房間裡卻只擺了這一張水床,躺在上面,似乎都能感受到水波微漾,隨著他每一個刻意加大的動作而搖蕩著。
看著那顆在胸前不停的拱來拱去的黑漆漆的腦袋,火歡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修長的手臂就這樣環上了他的脖子。
「你絕對是上天派下來懲罰男人的小妖精。」
抬起頭看著她,易少軒氣喘吁吁的說道,身體的某一處緊繃的似乎都要炸了。
「那我懲罰到你了嗎?」
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走走停停,火歡一臉挑逗的看著他,如果他要的就是這些,那她不介意給他。
「你說呢?」
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易少軒執起她的小手一路向下滑去,「聽見了嗎?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喚你。」
「這算是邀請嗎?」
探起身子,火歡伸出舌尖調皮的舔了一下他的唇,那雙眸子看起來妖冶而勾魂攝魄。
「是」說完,易少軒猛的將她摟進了懷裡,似乎是想將她揉進身體裡才罷休。就在他剛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火歡猛的摁住了他的手。
「寶貝,再忍下去我會死的。」他艱難的說著,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我有一個條件,你要先答應我。」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答應你。」
易少軒隨口敷衍著,身體彷彿要裂開了一般,拚命的想尋求著一點清涼。
「這一次之後,我們兩不相欠,從此之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彼此再無瓜葛。」
「不行」
說話間,易少軒已強行貫穿了她……
「啊~~~~~~~~」
一道慘叫聲透過厚厚的房頂直衝雲霄,飄散在了九天之外,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火歡下意識的就咬上了他健壯的手臂。
「你……」易少軒一下子愣住了,直愣愣的看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
「該死的,你快下來,要死人了。」
火歡仍是在那裡鬼哭狼嚎的,那種疼都快讓她窒息了,微微的動一下,都感覺身子像是被劈成了兩半。
「別亂動」
猛的摁住她,易少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雙本就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一眼都望不到底,渾身的每一處肌肉都是緊繃著,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要解放,豆大的汗珠就這樣一顆一顆的滴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口上。
「疼,真的疼……」
一臉淒楚的看著他,那張精緻的五官都緊緊的糾結成了一團,搭在他後背上的手,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
「乖,我保證,一會就不疼了,真的,一小會。」
吻輕輕柔柔的落在了她因疼痛而汗濕的額頭上,易少軒輕聲的安慰著,從女孩蛻變為女人,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他很慶幸這個過程中,是他在引領著她。
「不要,你走開,我不玩了,死也不完了。」
火歡使勁的掙扎著身體,以後她再也不會相信那些騙人的鬼話,什麼不疼啊?什麼欲仙欲死啊?全是騙人的。
「聒噪的女人」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動和身體那急欲爆裂的感覺,深深的吻上她的唇,易少軒縱橫馳騁起來。
夜,漸漸的深了,天邊的星子若隱若現的閃爍著光芒,微風輕輕的撩起了窗簾,就連月娘都羞紅了臉悄悄地躲在了淡淡的浮雲身後。
屋子裡,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細細的低吟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那一晚,他就像個不知饜足的小孩,一遍又一遍的索取著她身上的芬芳,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這種陌生的激動昏睡過去,他才意猶未盡的坐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拭去了她額頭上和身上那一層密密的細汗。
看著那張疲憊的睡顏,起身下床,他轉身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打橫將她抱起來走了進去。
明亮的燈光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讓他一時之間興起一絲愧疚,將她放進溫熱的水中,藉著水壓減輕著她初經人事後必然會有的酸痛。
「小女人,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修長的手指輕觸著她粉嫩的臉頰,他的視線始終膠在她的臉上,長腿一邁,自己也踏進了那圓形的浴缸中,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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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窗外已是艷陽高照,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的難受。
「要死了」
瞇縫著雙眼,她嘟嘟囔囔的說著,突然覺得胸前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不停的拱來拱去的,在這樣的清晨,莫名的讓人不爽。
「啪~~~」的一聲,她想也沒想就一巴掌拍了下去。
「女人,你這是第幾次打我了?看來不給你一點深刻的教訓你是怎麼都不會學乖的。」
易少軒惡狠狠地說道,剛剛那點僅存的憐香惜玉的感覺登時蕩然無存。
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以泰山壓頂之勢,高大健壯的身子就這樣直直的壓了上去。
「呃?」一口氣沒順上來,火歡驀地瞪大了眼睛,當看清眼前的人時,一張臉都綠了。
「沒話說了吧?」
易少軒賊兮兮的看著她,溫熱的指腹輕柔的掃過她略微紅腫的唇,「這樣多乖啊,我可不喜歡瘋婆娘。」
兩眼一瞪,火歡用力的將他掀了下去,剛想起身,卻在看到被子下未著寸縷的自己時,騰地一下又鑽進了被子裡,一張臉卻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那個……你……你先起來。」
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在這樣的清晨和這樣惡質的男人對視,她怕自己會為此減壽十年。
「不起,累死我了,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我要睡覺。」一個翻身,長臂逕自搭在了她的腰間,以一個無比霸道的姿勢將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懷裡。
「你……」火歡登時氣結,看著那個裝死都裝的爐火純青的男人,她真想好好地膜拜一下,可她更想的是狠狠地一腳將他踹下去。
「寶貝,做我的情人吧。」閉著眼睛,下巴搭在她的肩胛處,易少軒輕聲說著,那一臉的笑活像是吃了蜜蜂屎一樣。
「情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火歡突然笑了起來。
「首席情人,怎麼樣?一般女人可是很難拿到這個殊榮的。」
易少軒嘟囔了一句,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排著隊等他垂青,他都不正眼看她們一眼呢。
「情人?還是首席的?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慷慨?」火歡涼涼的說道,猛的起身,將毫無防備的他一腳踢到了床下。
「唉吆」下一刻,就聽見易少軒傳來了一道慘叫聲。
掀開被子,火歡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過了,這個時候再玩矜持那一套貌似很假,索性再讓他過過眼癮吧。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雪白的床單上,一朵紅梅花嫣然盛開,那周圍淡淡暈開的紅粉讓她的心跳驀地少了一拍。
「寶貝,這可是你欺負我的證據。」
手臂墊在後腦勺那裡,指著那朵妖嬈綻放的紅梅,易少軒涼涼的說道,那眼神卻說不出的可憐和無辜。
「什麼?」將最後一個紐扣扣上,火歡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易少軒,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能啊,如果你想的話。」衝著她曖昧的擠了擠眼睛,易少軒從床上一躍而起,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了她的耳際,「寶貝,我是真的不想讓你走。」
看著他,火歡一臉嘲諷的笑了,「我都懷疑了,像你這樣披著人皮的狼怎麼還能當上老師?衣冠禽-獸,這個成語形容你簡直是太貼切了。」
「賓果」打了一個響指,易少軒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寶貝,這是我聽過的對我最高的讚美。」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火歡微微的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眼神擺明了就是他沒救了,「放開我,我要走了。」
「今晚我再找你。」指尖輕柔的掃過她嫣紅的唇瓣,易少軒低低的笑了,在她剛要邁步的時候,又將她猛的拉了回來,吻如狂風暴雨般的襲上了她的唇。
「嗚嗚嗚~~~~」火歡使勁的推著他,可是那樣微薄的力量無異於是螳臂當車,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反而還有了一種欲迎還拒的嫌疑。
在重重的一啄之後,易少軒驀地放開了她,看著那張略微紅腫的唇,身體的某一處該死的又不受控制的開始反應了。
「女人」捧著她的臉,他的臉上有著一抹邪魅的笑意,出口的嗓音一片嘶啞,「下次接吻的時候,記得閉上眼睛。」
「去死」拿起包包對著他狠狠的打了一下,火歡逃也似的跑開了,鬼才會跟他有下一次,直到現在,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疼死了。這樣出力又不討好的事情,她可不會再做。
看著那扇打開又緊閉的門,易少軒突然笑了起來,手指下意識的輕觸著性感的薄唇,當視線轉到床上的那抹緋紅時,眸子的顏色更加深幽,走過去,他將那雪白的床單仔仔細細的疊放整齊,然後放到了櫃子的最底層。
火歡不停的跑著,直到確定身後沒有一點腳步聲,她才停了下來,使勁的拍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一通狂跑讓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
良久良久,直到氣息終於慢慢的平定下來,她才緩緩地抬起頭,卻在下一刻,登時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