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貓見到老鼠一般,無疑,這個外表看似清秀實則撩人的小女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與以前那些枯燥無味的女人相比,她的身上蘊含著太多的驚喜。
「月黑風高?」眼珠子不停的亂轉著,火歡笑的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我知道了。」
「那我們繼續吧,你是想在這裡還是換個地方?」環住她的肩,意外的竟然發現,她的嬌小和他的高大竟然相得益彰,說不出的契合。
「我做事從來都不分地方的。」露出一抹嫵-媚的笑,火歡衝著他勾了勾手指,一邊還不停倒退著,只是那兩道視線卻是始終膠在了他的身上。
無疑,這個男人是帥的沒天良的,就連泡在美男堆裡長大的她都不得不讚歎,可是她也知道,越是長的帥的男人越不可靠,這個結論已經用無數的事實驗證過了。
「那就好」男人低低的笑了,在她的面前微微的敞開披風,「寶貝,來吧。」
只是一眼,火歡連忙摀住了雙眼,卻是從手指間的縫隙裡偷偷的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臭男人,這不是存心讓她長針眼嗎?
「怎麼了?」男人沉聲問道,即使站在這種骯髒的地方,他的氣勢仍然不容任何人小覷。
「我害羞,還是你過來吧。」勾勾手指,火歡又退後了兩步。
「玩遊戲嗎?我喜歡。」男人那幽深如潭的眸子裡已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男人對於女人欲迎還拒的把戲總是樂此不疲,也對,太過容易得到的人總是沒什麼新鮮感,因為少了追逐的那份樂趣。
站在那裡,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火歡嘴角的笑意更加的魅惑,敞開雙臂,她做出了一個迎他入懷的動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是靜止的,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也只剩下彼此。
他慢慢的走近了……
一步一步的、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力量;
火歡的嘴角始終蕩漾著一抹嫵-媚的笑意,那敞開的雙臂卻因著他每一次靠近的腳步而細微的變化著……
「我來了」他柔聲的說著,如同是一個久別暌違的戀人。
「我等著呢」她亦是低聲回應著,那軟軟的語調讓人酥了大半個身子。
電石火光的一瞬間,本以為會有一場旖旎的情事發生,可是一切都出乎人所料,火歡抱住了他,可是下一刻,就看見那高大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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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的深了,有淡淡的浮雲飄過遮住了那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在這條散發著惡臭的小巷裡,一個男人赤-條條的躺在那裡,從那均勻的呼吸聲聽來似乎是沉沉的睡去了,就在他的不遠處,那件黑色的風衣已成了老鼠的新家,有兩個小鼠崽正躺在上面甜甜的酣睡著。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火歡一臉得意的笑了,拍了拍手,然後在男人的身側蹲了下來。
「唉~~~,真是可惜了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要是你不對我動歪腦筋的話,興許我還會良心發現找幾個美美的肉彈送給你,可是現在你只能躺在這裡了。」
說著,她一臉惋惜的站了起來,圍著他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在他的身側蹲了下來。
第二天的報紙上在頭版頭條赫然出現了一副很奇怪的畫面,一個男人赤-條條的躺在一條後巷裡,在他的身側是堆滿了垃圾的垃圾箱,尤其是下-身打的那個馬賽克更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我說二少,你這次的行為藝術表現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啊,不過你怎麼著也得找個內-褲穿上啊,這樣看過去太刺激了,你就不怕把老爺子氣出個什麼好歹來,剛剛我可是看見有人盯你的梢呢。」
晃動著手中的報紙,一個儒雅俊秀的白衣男子輕飄飄的說道,可那口氣明顯的是幸災樂禍。
「葉旋,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行為藝術更加特立獨行啊?」猛的轉過身,易少軒的臉色早已是青中帶上了一絲暗紫,那個該死的女人,要是被他抓到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別,我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好好地享受人生呢。」雙手撐在身前,葉旋一臉戒備的看著他,瞧瞧笑面虎現在就氣成那樣,要是一會看見那些字他豈不是得氣瘋嘍?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易少軒轉身上了電梯,「三天之內就算翻遍了這座城,你也要將她給我找出來。」
一聲長歎,葉旋的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明明是你捅下的簍子為什麼最後總要我來收拾殘局?易少軒,我抗議。」
「抗議是嗎?」透過四面的反射鏡,易少軒一臉陰惻惻的笑了,「沒問題。」
看著他那副表情,葉旋突然覺得後脊樑骨一陣陣的發涼,渾身一哆嗦,他的臉上立馬堆上了滿滿的笑, 「怎麼可能?我對你的崇拜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氾濫……」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易少軒的視線輕飄飄的掃了過來,一瞬間,那未說完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嗓子眼裡。
「說啊,為什麼不說了?」
「我早就說過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這次啊,不但是濕鞋,簡直就是掉在陰溝裡了,唉~~~,偏偏你還有那麼特別的嗜好,柔軟舒適的大床哪裡不好啊,就你愛往那些髒不拉嘰、老鼠橫行的地方鑽,得,這次好了吧。」
說完,葉旋迅速的閉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