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衣女子的帶領下,星宇上了頂樓。紅衣女子來到門前輕叩。屋內轉來一聲很有磁性的應答。推門而入。
紅色的殿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的書案後坐著一身白衣的他,長髮一瀉而下。他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又是星宇最討厭的紅色,每次見到這種大面積的紅色都會讓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嗜血的陰冷。
白衣男子緩緩轉身。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貌。一雙深若蒼穹的眸子向星宇射來。彷彿要把她看透一樣。
沒來由的開始緊張。這種逼近的壓迫感只有死亡之谷的谷主身上才會顯示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害怕?害怕什麼?彷彿對面的人可以看透她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來歷。
紅衣女子在送她進入屋內後便閃身離去。屋內只有她與銀面男子。
「姑娘怎麼稱呼?」星宇的頭轟的一聲炸開。但是臉上卻還是那種要死不活的平淡如水的表情。
銀面男子看著她平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微笑,不過這些星宇是看不到的。
「劉府的二千金,劉星宇。鷹王的下堂王妃。而且,江湖上遺失的無情也在你的手上。曾經受過傷,受傷後便一改常性。」
對方一字一句的說著星宇的來歷,字字都讓她心裡動盪。看來,她還是太小瞧了這聽風樓的實力。
當對方報完後,星宇也恢復了冷靜。眼睛裡又浮現平時有的冷漠。他說的對又如何,這只是她這具身子的資料,只要有心去查,任何人都能查到。
銀面男子心裡佩服這個女人的淡定。「你想要本樓主給你一個什麼樣的承諾?」
「我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你。」星宇緩緩的說。確實自己沒有什麼急著要作的事情。本來也只是湊個熱鬧,但是看聽風樓這個架勢似乎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如果說他們實力很大的話,不如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去作。而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找到回去的路。
但這個能說出來嗎?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就算說出來了又能如何。還是不會有人相信她。
銀面男子這次倒是被她的話嚇到了,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想玩嗎?就陪她好好玩玩。
「好,不過期限為一年,如果一年之內你還想不出來的話就自動放棄。」
「好。不過我需要你兌現的時候怎麼找你。」
銀面男子凌空一抓,後上便多了一個銀色的哨子。
「這是我們的信物,每一年和每一年的信物都會不同。今年的是這個銀哨,只要你有需要,只要你吹響它,無論在何地,我都會以最短的時間出現。不過,這個哨子只能使用一次。
只要它響過一次後就不會再發出聲來。所以,在你沒有想好之前,不要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