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叔見他們都在,又聽到了他們剛的對話。說道:「你們別猜了,他們去了柳府了!」
南子陽與龍雲楓異口同聲的問:「柳府,他們去那兒做什麼?」
阮松叔說:「這還用問嗎?赤練蛇去了秦府,飛兒去了洛府!」
南子陽恍然大悟似的說:「無忌定是去了柳府的!」
阮松叔搖了搖頭道:「虧你們聰明絕頂!」
龍雲楓歎了口氣道:「我們能想到這點,黑白無常定也想得到。所以說,他並不在柳府!」
阮松叔未說話,指了下他們身後。他們愣了下回過頭,卻見賈無忌由那裡出了來,很是驚訝。
賈無忌未等他們開口,便說道:「虧你們是我兄弟,竟然一點都不瞭解我!」
南子陽這才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龍雲楓道:「他根本沒有離開過!」
賈無忌一笑,不再與他們解釋,問阮松叔道:「這次回大理,可查到了什麼?」
阮松叔由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道:「你看!」
賈無忌接了過來,看了下。不禁皺起了眉頭。龍雲楓欲去接他手中的信,而他卻一掌將信弄得粉碎,飄的滿地碎屑。
「上面寫了什麼?」龍雲楓問。
賈無忌卻只是一直自言自語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為什麼,為什麼?」
南子陽也欲開口,阮松叔阻了住。賈無忌許久才平靜了下來道:「你們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嗎?」
南子陽見他面色凝重道:「如果你不願說,就算了!」
賈無忌沒有說話,只是發呆,許久才說:「阮松叔,你和尚龍帶輕陽離開吧!」
阮松叔問了句:「去哪兒,回迪化?」
賈無忌搖了搖頭,許久才又開口說:「回蝴蝶莊去,將她看緊了!」
阮松叔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賈無忌始終什麼也沒說。
柳輕陽在屋裡大叫:「為什麼?我不走,我要等相公回來。我要等我的無忌哥哥,誰也別想帶我走。除非他連我也休了!我去地府等他!聽到沒有!」
阮松叔好得勸著說:「輕陽夫人,聽話。這是少爺吩咐的,是他讓我帶你離開的,到了蝴蝶莊,少爺會去找你的!」
柳輕陽聞言激動地抓住他說:「無忌哥哥回來了對不對?他在哪裡?會把我也休了嗎?」
阮松叔安慰著說:「不會的,你想多了,少爺怎麼會休了你呢?」
柳輕陽仍舊擔心的說:「那可不一定,婷姐姐也是跟他拜了堂的。可是,他還是把婷姐姐給休了,我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不要去蝴蝶莊?」賈無忌出現在門口,嚴肅的看著她。似乎她欠了他什麼似的,柳輕陽被他嚴肅的表情嚇壞了,慌忙地說:「不行,我得去跟我爹他們說一聲。否則他們會擔心我的!」
說著就要出門。賈無忌將她拉了住,又推回了房裡。柳輕陽被他推得趴在桌上,嚇壞了看他殺人般的眼神,驚叫了聲:「無忌哥哥……?」
賈無忌只是說:「阮松叔,你先出去!」
阮松叔出了門,將門掩了上,無奈搖了下頭。
賈無忌伸手扣住她的雙肩,像拎一隻小貓般。讓她腳尖點地。柳輕陽踢著腿,嚇得嘴唇發白道:「無忌哥哥,無忌哥哥!你弄痛我了!」
賈無忌放開了她,冷笑了兩聲,向她逼近。冷冷說道:「你就是你爹的一個探子,他親手殺了我爹,又將你嫁給我,這是為了什麼?虧我用錯了一生的愛來保護你,還傻瓜似的休了婷婷與若思。這就是你用的離間計吧!」
柳輕陽搖著頭,不停向後退,知道無路可退,縮到牆角說著:「不可能,不可能的!無忌哥哥……!」
賈無忌伸手將她又提了起來,冷笑自嘲著說:「本來我想送你去蝴蝶莊,報了仇瞞過一生。你卻要趕著回去報信!嗯?」
他一瞪眼,柳輕陽嚇得淚水流的稀里嘩啦的。賈無忌又吼道:「哭,你就知道哭!」
柳輕陽輕掙著,泣道:「無忌哥哥!」
賈無忌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將她扣在懷中,又吻向她的頸子,她的肩。柳輕陽只覺得她身上被他吻過的地方火一般刺痛,掙扎著叫著:「無忌哥哥,我沒有,你放開我,放開我!無忌哥哥……」
許久賈無忌才將她推倒在地上。柳輕陽嚇得哭不出了淚,愣愣地坐在地上。唇角流出一顆血珠來。賈無忌痛苦的眼神,動了動手。仍舊轉身出了房間,對門外的蘭兒說:「你進去!」
蘭兒迅速進了去。賈無忌又命阮松叔將門鎖上。頭也沒有回的走向書房的方向。南子陽和龍雲楓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便問:「阮松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松叔說:「在大理,有一個曾是柳智勇的手下說。當年他親眼看到柳智勇殺了賈莊主。」
南子陽和龍雲楓皆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他們一直是親如兄弟的朋友啊!」
阮松叔歎了口氣說:「聽說是為了那本移步乾坤秘笈。」
他們更是不相信,齊問:「怎麼可能?」
阮松叔無奈搖了搖頭。
南子陽道:「我聽說過,這種內功心法極為厲害。是一個瘋癲的道人傳下來的,後來得了此書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原因不明!」
阮松叔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龍雲楓和南子陽不忍的望了眼柳輕陽的房門,也跟去了書房。
柳輕陽哭泣著趴在床沿上,蘭兒走近了,輕拉了她一下。柳輕陽嚇得大叫,起身便爬上了床,縮在床角雙手抱膝滿眼恐懼的看著她搖頭道:「不是的,我不是,不是……別碰我……!」
看她被嚇得神志不清。蘭兒也忍不住掉了淚,輕輕靠近她道:「輕陽夫人,別怕。我是蘭兒,你的蘭兒啊!」
柳輕陽不抬頭,只是手足無措的抓緊她已被扯開了的上衣。露肩處,血跡斑斑!
「輕陽夫人!」蘭兒忍著淚,用手輕輕拉過她靠在自己懷中抱著道:「師父,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相處這麼多年,他該比誰都瞭解你的。夫人,您別怪他,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柳輕陽畏畏縮縮。蘭兒小心的掀開她的衣領,只見裡面儘是齒痕,血已沾濕了衣服。她的唇也被咬破了皮,血已凝固結成一塊血漬。她執起帕子,為她輕拭著。又為她縛了藥,換了衣服,這麼守在她身邊。柳輕陽一直畏畏縮縮,一點小小的響動也能把她嚇得尖叫,蘭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