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忌頭也不抬,便問:
「不吃飯你看著我做什麼?」
柳輕陽的臉又紅了,忙低下頭吃飯。卻怎麼也忍不住想抬起頭來,再看一次他的笑。始終也沒有勇氣,直到吃完了飯,才剛放下碗筷,便嚷著: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賈無忌站起身來走向門外,柳輕陽忙跟了去扯著他的衣袖,生怕他跑了似的。賈無忌詭秘一笑道:
「到了那兒,你不許到處走動。我到哪兒你跟哪兒,什麼話也不許說,也不許問。記住沒有?」
柳輕陽點了點頭催道:
「記住了,記住了!現在總可以走了吧?」
賈無忌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絲巾來,把她的臉給遮上,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這才說:
「好了,我們走吧!」
柳輕陽問:
「去哪兒?」
賈無忌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便出了去,柳輕陽跑著追上。
在大街上走著,柳輕陽幾次想跳開,,見賈無忌臉色不正,便有些畏怯,不敢造次,只是一路盯著地走。許久才拉他衣服將他叫了住:
「相公,我想吃冰糖葫蘆了!」
賈無忌見她一雙哀求的眼睛,說:
「現在你不方便吃,還是不要吃了!」
柳輕陽不依,伸手欲拉下面巾,被賈無忌止了住。有些嚴肅的說:
「等回了府去,我給你買一大堆來,怎麼樣?」
柳輕陽想了想,還是覺得那樣比較划算,就說:
「你可不許反悔!」
賈無忌點了下頭。又向前走去,最後走進了一個「似錦樓」。當然是一個妓院,裡面的男男女女看起來不少,淫聲笑語讓柳輕陽連連打顫,渾身發毛。
幾個女子纏上賈無忌,嬌笑著:
「公子,你來了,我來陪你怎麼樣?」
賈無忌也笑道:
「好啊!」
柳輕陽呆了,見相公就要被人拉走,當然不依。上前便推開了那幾個女人,說:
「走開,不……」
剛說到此處,忽然想起自己不許說話,忙住了口,看了眼賈無忌。見他並沒有生氣,才拉住他的衣袖不鬆手。
「這是誰呀?小娃真兇!」
說完又是幾聲嬌笑。柳輕陽氣壞了,憋得臉通紅,偎著賈無忌不說話。幾個女子又是笑道:
「呦,這小娃害羞了,快把面巾摘下了,讓姐妹幾個看看?」
柳輕陽拍掉伸來的手,咬了咬嘴唇還是不說話,拉著賈無忌欲走。被她們幾個攔了住,嬌氣的說:
「公子別走啊,怎麼還沒玩玩就走啊!」
說完欲伸手去拉,哪知柳輕陽終於大叫了一聲:
「我忍無可忍了,大不了被你罵一頓!」
轉向那幾個女子喊:
「誰也不許碰我的……」
說至此已被賈無忌遮住了口。否則,面子全丟盡了,帶著妻子進這種地方,不被別人笑死才怪,鬆了手輕斥道: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柳輕陽指著她們說:
「可是她們太……」
賈無忌見她急了,忙又說:
「好了!你跟著我走吧!」
說完向前走去,柳輕陽欲邁步子,面前攔了一人,邪裡邪氣的說:
「小姑娘是新來的吧,怎麼還帶著面巾啊,大爺幫你把它扯下來,陪大爺喝杯酒!」
說完欲拉她,柳輕陽閃了開,跑向賈無忌。欲叫,卻被那個人又攔了去,見賈無忌進了簾幕。嚇壞了,卻又不敢再叫。只能躲閃。
這人再一次攔住她嘿嘿笑著:
「別呀,還沒吃酒就想往裡邊跑,待會兒爺怕你受不起驚嚇!」伸手欲揭她面巾,她再一次閃開。欲跑,被拉住了衣物。一跑將衣服的帶子扯了開。頓時,衣服鬆了開,柳輕陽大驚。打了那人一巴掌,欲搶他手中的帶子。哪知那人色慾大起,扔了衣帶便搓手欲撲來,被一個老徐娘攔了住,笑勸:
「這位大爺高抬貴手,她是我的侄女,來走親的,不小心闖到這裡,不要誤會!」
柳輕陽納悶,但幫著自己就好,忙拾了地上的帶子,束了腰。見她嬌小可愛的身材,那人那肯罷休,又加喝了點酒,推開了老徐娘,大喊:
「大爺我有的是銀子,今兒她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說完又欲伸手。這時幾顆棋子飛來,打掉他兩顆門牙,又打了他麻骨軟穴,頓時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