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黑了下來賈無忌就坐進了書房,林霄將那髮簪放在枕下就出了房門,接了令牌就飛身向連相府奔去。尚龍望了望他的背影,確定了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之後,便悄悄進了他的房間。東翻西找的尋了半天 ,並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心中疑惑:
「到底在哪兒呢?」
伸手拿過林霄的枕頭抱著,在月光下,看到那放著暗光的物飾,忙拿在手中暗道:
「哈哈,找到了!這小子 ,怎麼會有女人用的東西呢?這次我找到了證據,看他回來還怎麼狡辯。」
剛說到此,門開了,又進來了一位。尚龍以為是林霄去而復返,慢慢繞到他身後,伸手用簪子指著他的後背,調侃道:
「不許動。」
誰知這人點亮了燈,轉過頭來。尚龍一見來人面孔,忙不跌的將手背後,有些惶恐道:
「主子,您怎麼來了?」
賈無忌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道:
「找你啊!」
尚龍此時滿臉苦相,不解的問:
「可這不是我的房間啊!」
賈無忌笑了笑也說:
「可你在這不是嗎?」
尚龍聞言忙向門邊移了移說:
「我這就走,回到我的房間去。」
賈無忌笑了笑,伸手點了他的穴,繞到他面前,尚龍苦笑哀求:「主子,屬下知錯了,不該問的不問,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賈無忌拍了拍尚龍的肩笑道:
「我有那麼殘暴嗎?只是有點事找你談談,關於林霄和他未婚妻的。」
尚龍又不解了,忙問:
「妻子,林霄什麼時候有了妻子,是誰啊?」
「相國之女,連碧月」
這句話嚇了尚龍大跳,笑了笑說:
「開玩笑的吧。林霄這小子,回來非好好問問他。」
賈無忌伸手擋住略顯嚴肅的說:
「你最好別說,林霄還不知道呢?」
尚龍更是疑惑:
「不知道,那他哪來的妻子呢?」
賈無忌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尚龍笑道:
「沒料到主子竟還有這本事。怎麼樣,此事成了沒有?」
賈無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尚龍怔了一下,忙又說道:
「放心吧主子,有我尚龍在,那還有不成的?」
賈無忌聞言笑道:
「你不搞什麼破壞就行了,要是敢讓你插手,再好的事也能被你給攪黃了。」
「遵命!主子說不讓插手,我絕對是對此事一無所知的。」
「這樣最好!」說完欲走,尚龍動彈不得欲大聲向賈無忌求救,又忙壓低聲音說:
「主子,別,我這兒還……」賈無忌伸手解了他的穴道,轉身出了門去。
尚龍笑了笑又將東西放回了原處,熄了燈才悄悄離去。林霄像上次一樣,落在連湘門前。這次他用黑巾蒙面,迅速進了房間照常打了他一拳飛身消失。連湘又是哀叫著追到門外大喊大叫!林霄飛向醉仙亭,但卻未見連碧月,便摘下面巾四處尋找。
剛走到假山後面的慧河見亭子中的林霄嚇了一跳,驚道:
「小姐你看,那個人又來了,定時來糾纏你的,我去趕走他。」
欲走,連碧月忙阻止住,看向亭中氣宇不凡的林霄又禁不住臉紅了起來。慧河瞧得真切,再抬頭看時卻已不見了他的蹤影。連碧月那欲追的樣子讓慧河偷偷歡笑。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難道小姐是對這神秘的公子動了心了?」
連碧月被羞得滿臉霞光,抬手要打慧河:「丫頭,休要胡說!」然而心中卻是又羞又喜。轉身欲回房去,卻見一人忽從天降。正是林霄。連碧月愣呆了,林霄卻在此時飛掠而過。抽走了她手中的絲帕再次消失。連碧月「哎……」了聲,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有些失落的轉身回了房間。
林霄一路回了賈府,掏出絲帕遞到賈無忌面前,賈無忌並未接去,而是說:
「你聞一下,可辨得出是什麼味道?」
林霄猶疑了一下,還是放在鼻下一嗅,面無表情的道:
「淚水的味道?」
賈無忌點了點頭,對他說:
「你猜對了,今天你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晚上回來找我!」
林霄應了聲,卻又很想問為甚麼。看了看那不知侵了多少淚水帕子,問:
「主子,這個帕子……」
賈無忌看了看笑道:
「你先保存著吧!以後用得著的!」
說完轉身出了門去。林霄抓著帕子,卻隱隱覺得,主子在瞞著他什麼。可是主子不說,他也不會問,這是他一向做事的風範。賈無忌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才會用這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