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單薄的在風中顫抖著,我見猶憐。行至連湘門前,聞有女子的哭泣聲。欲叩門時被慧河攔了下,對她搖了搖頭忙拉她離開。
知道這門裡的事情問不得,小姐進去了必得惹得一身傷痛出來,慧河知道她身子弱,就怕尚未風吹雨打已將殘。平日裡被三夫人奚落,又要為兄長擔心,她這心裡定是早已經病得不輕了。
慧河丫頭攙著連碧月剛要入這院門,見一黑影穿梭過去,不禁嚇了一跳。林霄並未留意,直接飛到了連湘的門前,以袖遮面進了門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他一拳。急閃出了房門,上了房頂健步如飛向西行去。
連湘哀叫著追到門外,大喊:
「是誰敢打老子?誰……給我出來!」
這一拳打得不輕,鮮血從連湘的嘴角流出來。他的喊聲也自是無人回答,連碧月聞聲忙轉身欲來。慧河忙將她攔了住,勸說道:
「小姐,公子今日不知惹了哪家,定是又有人教訓。您也知道這是常事了,不會將他怎麼樣。還是不去的好,免得公子又罵你。」
連碧月無奈歎了口氣,卻將步子移向了醉仙亭。慧河知道她定是又有了傷心事,不好勸,只好跟著過了去。醉仙亭中有一架琴,連碧月坐下便撥弄了起來。音隨指出,其聲淒淒婉婉似有無限哀怨無人傾訴,動情之處讓人聞聲泣淚。
林霄尋了好久沒有發現主子口中的那特別之人,隱隱約約聽到後院有琴聲傳來。便向後院飛身而去,落在房頂上四下查看,見亭下有一主一婢。聽琴聲彈的委婉而哀怨,心想:
「或許就是她了。」
便落身於假山之後,輕功輕輕躍起,飛身進亭伸手便輕易地將她頭上髮簪取下。林霄剛剛得了手便要離去,連碧月卻驚嚇的要跌入荷花池中。林霄見此情景忙又腳點假山旋身飛回,攔起連碧月落在了荷花池邊。此時慧河嚇得目瞪口呆,連碧月也呆了。林霄看了她一眼,轉身隱入夜中。
慧河忙跑向連碧月,擔心不已的問:
「小姐,你沒事吧?」說完又望了望林霄消失的方向。
連碧月在琴前又癡癡的坐了很久,慧河仔細將她又看看,驚了聲:
「呀,小姐,你的髮簪呢?」
連碧月這才醒來,慌忙的用手去偷上摸了摸,果然沒有了。這可是娘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呢?忙驚慌的找:
「是不是掉在了什麼地方,快找找?」
「哦!」
兩人忙低頭尋找,半天沒有找到。會和這才又想起剛才的林霄來,邊說:
「是不是……被剛才那飛賊給拿去了?」
連碧月也想到了,月光下那人的容貌盡顯眼底,還有他身上那股陌生又充滿安全感的味道……她的臉悄悄的紅了,如熟透了的果子一般誘人。
慧河想問什麼來著?連碧月卻輕輕轉身走下亭子,向後廂房走去了。慧河怔了下,似懂非懂的笑了……